星期一的晚上,在老爸返回宾馆以后,我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就是,把我从艾米那里得到的,上面有签名的内裤,反反复复地手洗了三遍,
这样一來,就算我把它交给曹导演,上面也不会留下任何妹妹的味道,和我头顶的味道了吧,
居然心里如此地不舍啊,该死,绝不是我有什么收集妹妹内裤的怪癖,而是把妹妹的内裤拱手让人,让我的这个哥哥的拳拳爱妹之心,如同被撕裂了一样啊,
混蛋,混蛋,为什么沒有用舒哲的原味内裤赚到足够的钱,而是要用妹妹的内裤去还那两万块的债啊,
等等,貌似逻辑关系有错误,如果我沒有打算还钱,那么也根本不会惦记艾米的内裤,更不会最终得到它,
把妹妹的内裤卖给曹导演那个狂热粉丝,和我自己把内裤留下收藏之间,貌似还是后者比较变态吧,
我可以向国父孙中山发誓:我身为艾米的哥哥,对妹妹的爱是异,常,纯,洁,的,绝不会把妹妹的内裤收藏在床底下,在某些不恰当的时候,用來做某些不,恰,当,的事情啊,
当然,为了避免我在被外星人精神控制的时候,做出那等禽兽之事,还是尽快把这条内裤转让给曹导演吧,
虽然不保证曹导演会不会第一时间把内裤套在头上,甚至去做萝莉控粉丝都会做的事,但是原本这条内裤,艾米就未必一定在身上穿过,而且后來又被我满身臭汗地套在头上,现在还用洗衣粉洗过三遍,应该已经和一条新买的内裤沒多大区别了,
我沒敢把这条内裤晾在阳台上,一是天色已晚沒太阳了,二是万一徐天明口头上说悔改,其实变本加厉,再过來把我千辛万苦得來的内裤给偷走,我岂不是欲哭无泪了,
所以,用吹风机把内裤小心地吹干了,
被吹风机的热风吹过以后,小内裤拿在手里感觉暖暖的,是不是刚从艾米身上脱下來的内裤,也能达到相似的温度啊,
诶,想什么呢,给我默念波罗蜜心经一百遍啊,对妹妹只能有爱护,照顾的想法,其他妄想一律是禁止的啊,
对了,应该确认一下,残留的味道是不是都洗掉了吧,要确保曹导演得到的,是除了艾米的签名以外,和从商店货架里拿出來的新内裤,一摸一样的东西啊,
把内裤贴近脸,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秒钟以后,我突然猛醒,,
尼玛你干什么呢,你在闻妹妹的内裤啊,虽然只剩下洗衣粉的味道,但是仅仅是这种行为就已经触线了啊,
针对日本漂洋过海传來的,越來越多的妹控漫画、动画和游戏,网友们给里面的男主角取了个绰号,叫做“操妹魔人”,我可不能走上这条丧失的道路啊,
悬崖勒马,把内裤放在水里又洗了一遍,然后再用吹风机吹干,将家里积压的库存,一些号称对气味吸附力很强的竹炭包赠品,拆开许多放在内裤四周,就这么吸附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不用再例行去冬山湖跑步的我,一边在地板上单手做俯卧撑,一边给曹导演打了电话,
虽然一大早上就被惊醒,但是他发现是我,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小叶子,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难道是艾蜜儿小姐的内裤的事情……”
我有点沒好气地回答:“对,我弄到手了,你带着银行卡,开车來我家拿吧,顺便也把我送到学校去。”
曹导演满口答应,沒过多久,就來到了我家楼下,
曹导演的车是一辆鹅黄色的面包车,据说他之所买这样的车,一是方便运送拍摄道具,二是如果以后拍A片,玩车上play也比较宽敞,
接过我忍痛割爱交给他的,带有艾米英文签名的,缀着花边的粉白色小内裤,曹导演感激涕零,居然在我家的客厅里给我跪下了,
“我认得这个签名,真的是艾蜜儿小姐的笔迹,你沒骗我,既然有签名的话……难道不是偷來的,是艾蜜儿小姐送给你的吗。”
我说:“总之,是艾米送给她的头号粉丝的,我看您也挺狂热,既然连两万块钱都肯掏出來,那转让给您也不是不可以……”
曹导演感恩戴德地向我拜了几拜,才从地上爬起來,把银行卡交给了我,
然后拿出一个镀金的盒子,打开盒盖,把艾米的内裤,小心谨慎地放在黑色天鹅绒上,
曹导演握着拳头发誓:
“这么珍贵的赠品,我会不负萝莉控之名,把它当成传家宝,一代一代地传下去的。”
卧槽这不是小芹的台词吗,你一个死胖子大丧失,别抢女主角的口头禅啊,
我看曹导演合上了金盒子,如同守财奴抱着金元宝一样,狐疑地左右张望,怕人來抢,我一想到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心里就满不是滋味的,
“曹导演,您这盒子看上去挺贵的啊。”我沒话找话地想转移注意力,
“那当然。”曹导演骄傲地说,“花了我一万多块啊,用低于一万块的盒子來装艾蜜儿小姐的内裤,那多失礼啊。”
哼,反正花的不是你自己的钱,而是那个暴发户投资商的钱,你也不心疼是不是,
曹导演开车把我送到学校以后,我心神不宁地上了两堂课,突然想起应该带给舒哲的比基尼丁字裤,也忘了带,只能延迟交货了,
做过广播体操后,我在上午的大课间休息时,翻出学校后墙,找到了拐角处的一家银行,(之所以是做过广播操以后再去,是我不敢再逃了,否则班长的目光就该把我冻上了)
站在ATM机前面,我拨通了运通公司王专员的电话,
“叶先生,您需要我们的什么服务吗。”王专员一如既往地专业,一如既往地客气,
我略有自责,同时又有点骄傲地说:
“上次,我说过要还给艾淑乔的两万块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月就准备了两万块钱。”王专员稍微有点不淡定了,他知道我只是初中生,
“是啊,都是搬砖,还有在网上发水军帖子赚來的,那些五毛五毛的零钱,堆满了一屋子啊。”
我跟王专员开起玩笑,尽量忘记这两万块钱是用妹妹的内裤换來的,
王专员很职业地笑了起來,“叶先生您真幽默,那么您打电话來,是想咨询,应该怎么把钱转走吗。”
“是啊。”我痞里痞气地说,“要是不赶快转走,说不定我随便请人吃顿饭,就花光了呢。”
其实无论如何都不会用來请人吃饭的,那就相当于吃自己妹妹的内裤啊,你让我怎么下咽啊,
在王专员的指导下,我通过一个免手续费的特殊中间账号,把两万块钱暂时转给了运通公司,
顿时身体一片轻松,感觉割断了和艾淑乔的最后一点联系,以后我要和她全面作战,不会留有一丝一毫母子的情谊了,
“叶先生,我已经收到了您的转款,会在本月末的时候,和艾淑乔女士的信用卡退税一块办理的,届时,单据上会体现出这部分款项明细……对了,您还可以加上六个汉字以内的附言,需要我为您添加附言吗。”
我想了想,冷笑道:“那,就给我添上‘断义酒’这三个字吧。”
“对不起,是哪三个字。”王专员肯定不是武侠小说迷,
“就是乔峰在聚贤庄,和围攻他的江湖群雄喝的断义酒。”我说,“不知道的话,上网查一下就能查到。”
“我已经查到了。”王专员说,他的效率倒是蛮高,
“再和您确认一下,这笔款项将以支票的方式,在月末跟退税单一起寄到艾淑乔女士的住所,并且附言上‘断义酒’这三个字,请问我的复述有什么错误吗。”
“沒有错误,王专员,你就这么办吧,我现在心情很好。”
说了一句沒头沒尾的话以后,我笑着挂掉了电话,
再翻墙回到校园,通知舒哲我沒给他带比基尼丁字裤,必须推迟给“香菜馅包子”交货以后,他很不高兴地说:
“人家都答应他了。”
之后才醒悟自己用了女性专有自称,又尴尬,又恼恨地叮嘱我,明天千万别再忘了带,这才往嘴里扔了一粒口香糖,故作潇洒地走远了,
他嚼口香糖的样子倒提醒了我,我还预备了让他吹气球卖的新业务啊,不如这两天让他來我家一趟,让他拿内裤的时候顺道吹气球啊,
但是具体哪天方便,我也沒想好,所以只能暂时放一放,
午饭是在小吃街和小芹一起吃的,偶然碰上的熊瑶月还过來蹭了一块鱼排,不过她也请我喝了一瓶优酸乳,
饭后回到教学楼以后,熊瑶月对小芹说:“要不要一块去洗手间啊。”貌似因为熊瑶月批评过班长,让班长不要拆散叶麟和他的爱人,所以小芹对熊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