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使团回到龟兹国后,于成志担心在大食国战斗中受伤的士兵熬不住行军的节奏,于是下命下放缓脚步慢慢回去。苏任启认为再过几天便回到武周境内,只要认让兄弟舒服一点,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使团回到京城时,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这比他们出发到达大食国整整多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当前在武周已经是十一月底。
苏任启与于成志、袁勋把出使大食国的经历上奏给皇帝李霊。他们的功绩得到李霊的肯定和赞赏。苏任启、袁勋和于成志也得到相应的封赏。李霊知道袁勋善于带兵,又想到与北方几个国的关系形同水火。他封了袁勋为左龙武卫大将军,令袁勋春节过后北上,上任监守武周与薛延陀国的边境。据李霊透露在那边有袁勋的一个熟人在那里。至于于成志,李霊又给他多按排一项监管军械制造的工作。
苏任启心想:于大哥接管这项工作自己或许可以在这方面有些作为,因为面对边境军事上的压力,武周如果没做好围护边境地区的稳定,内地就不能安下心来搞农业、工业和商业的活动,长此以往还会引起社会供需方面的矛盾。在科技落后的时代,想发明一些高端的武器是不具备这样条件的,不过他可以针对敌国军事的各顶特长,参照现代的理念发明一点针对其特长的小玩艺,或许在某一天与他们开战时可以发挥作用。
这便是李霊在封赏于成志和袁勋后在闲聊过程中苏任启分神想的内容。至于皇帝给自己哪些奖赏他并没有入耳,因为在出使回来的路途中,他已经想过回到京城以后把官给辞。他想在春节前后这段时间娶了云阳再下江南走走看看那边的生意。不过在方才赏仪式上他还是暂时接受了李霊给他的一切。这是做人的问题,如果不接受的话,会让皇帝难堪。他打算待到娶云阳时,再以不想外戚干涉朝政为由再辞掉官职,这样显得更加妥当。
回到家以后宇文萱为苏任启搞了一个小小的洗尘宴。上官箐不用去见皇帝所以回来比较早。云阳降下公主的身份象个小媳妇一样也来帮忙。不过苏任启能呆在家的时间不长,因为晚上皇帝派杜如海与苏定方为代表宴请使团的所有人。能吃上皇帝请吃的国宴,是使团卫队将士的高光时刻。
春节前苏任启除了找于成志讲解他设计用来对付突勒和薛延陀国骑兵的小玩艺外,他并没有参与到其他公务工作。在于成志看来苏任启只要陪着云阳不让她到府里使唤他的部下就行了。就这样,苏任启只好带着云阳去帮助宇文萱张罗打理自己的生意。
在这期间也有不少伏魔令的江湖朋友找他叙旧。苏任启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不少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件。如今苏任启虽然身在公门,但是他也属于江湖的一分子。
郑宽作为伏魔令的联系人,自从他跟了苏任启做事以来,经历骷髅寨和天下会事件以后他发财了。据说匪镇上的工作他已经经过芦丰县的县令允许交接给别人接手。他最近频频在京城活动,想必是想搬来京城住。
“我是想把匪镇的据点当伏魔令的分舵收集消息,把总舵搬到京城里来,这样可以更好为苏公子和于大人打听消息。”郑宽说道。
“这是个好想法,但是我们不宜象天下会那样到处开分舵,以免让皇帝以为咱们在拉帮结伙。”苏任启说道。
“公子说得极是。”郑宽说道。
“要不咱这样,我们以前打听的内容也只限于江湖消息,以后那些不利朝廷消息也收罗起来,让于大哥定夺如果觉得有必要,再转奏给皇帝,这样一来皇帝也知道我们的立场,介时我再让于大哥给我们的人发放一些方便出入京城的文谍。”苏任启说道。
“这是再好不过了,因为我们内部的兄弟们在以前兵荒马乱的时代他们手底下多少有些不干净,现在跟了公子走上正道,但是他们见到官差还象老鼠见了猫一样。”郑宽说道。
“嗯,兵荒马乱时为了保命是没有什么王法什么江湖规矩可言的,但是现在太平了,还不讲道义的人,那这个人就是人品有问题,所以在团队的把关上,老郑上点心把它管理好。”苏任启说道。
“这个请公子放心,我老郑也不喜不义之徒。”郑宽说道。
“我在下个月,也就是正月中旬迎娶云阳,之后下江南视察一下江洲和苏州那边的生意,关于这两个地方江湖上都有哪些比较具体的消息?”苏任启问道。
“我老郑先恭喜公子即将成为驸马爷。”郑宽说道。
“关于江湖方面消息北方居多,都是些国外的流寇在边境抢咱们武周老百姓的东西,在南方自从天下会被剿灭后很少有大邪大恶的人物出现。”郑宽继续说道。
“哦,前几天有个江湖朋友跟我说起江南有起偷盗紫河车事件,我觉得这种事情廷邪恶的,所以问一下。”苏任启说道。
“啊!这事公子也听说了?我也听说了,只是我不敢相信而已。”郑宽说道。
“这或许只是偶然,拿紫河车来修练武功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个别邪恶之人干的事。”苏任启说道。
“拿紫河车来修练的人确实不是正道人仕所为,如果能除掉,自然也是为武林除一大害,但是这种人行踪忽很难找到其人。”郑宽说道。
“那老郑你有时间打听一下,这件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的话,我想借这次下江南会会这个人。”苏任启说道。
“那好的,呃!还有,公子我想在公子家的‘小江湖烤肉店’附近买个住处顺便作为伏魔令收集消息处,你看怎样?”郑宽问道。
“那里生人多,也方便我们从外地来的朋友混入其中,是个好地方,具体的你拿主意好了。”苏任启说道。
郑宽走后,苏任启心想:老郑也听说了紫河车的事情,那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自己虽然有心除之,但江湖之大,人海茫茫,要找到这个人实属不易。
“我和萱姐在隔壁听到你和老郑谈的那个紫河车是怎么一回事?”上官箐说道。
“哦,是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妙。”苏任启说道。
“凭什么我就不能知道呢?还不是你小看人。”上官箐说道。
“相公你看箐妹都不高兴了,倒是说说那是一件怎么个丧尽天良的事情。”宇文萱说道。
“萱儿,我不想让她知道那是我了解她的脾气,若让她知道了她哪能坐得住。”苏任启说道。
“都说本事越大责任也越大,以相公的本事,江湖中许多人都看着咱们的行事呢。”宇文萱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消息还没确定是真是假。”苏任启说道。
“管它真假,你只要告诉我紫河车是什么东西就可以了。”上官箐说道。
“好,我告诉你:紫河车是妇女怀孕的胎儿,有人强取出来练功。”苏任启说道。
“啊……”上官箐与宇文萱惊叫道。
“这么邪恶?妇女未生产就取出胎儿,那不是要一尸两命吗?”宇文萱说道。
“是的没错,而且修练之人每个月十五那天杀一个孕妇,持续修练十二月方能大成,介时修练者功力大增可以飘忽于人鬼间。”苏任启说道。
“这种人被他修成还不是个祸害。”上官箐说道。
“那相公有什么打算?”宇文萱问道。
“出使回来后,我打算懒得过问江湖中事,但是这件事情实在太令我气愤了,我打算管管,不过要等到老郑收到更多的消息再说。”苏任启说道。
“我虽然不想看到相公到外面冒险,但是这件事情却例外,我也不看到有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活着。”宇文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