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遇刺等案件的调查,并没声张,李、张、顾、汪四个护卫暂时还不知情。苏任启与于成志、上官箐商议后打算对他们及其他衙役隐瞒下去,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迷惑对手。甚至有的事情连上官箐都没有告诉,不是出于不信任,而是她做人心直口快,喜形于色,根本难以收藏什么秘密。对手能做下这么大的案子,其背后肯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五天以后,衙门组建治安维稳队与商业执法队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出于破案工作上的考虑,苏任启干脆把组建治安维稳队与商业执法队后期工作交给卫队长郑铁头。这样他才能腾出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大案中。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测的那样顺利往下发展。根据下面的县衙报告说:最近皇城东门外三十里芦丰县聚集有许多武林人士,说是要在县中召开武林大会,由于人数众多,不时有扰民举动。当地芦丰县县衙门压制不住,向刺史府求助。这节骨眼上于成志有点为难,因为这边私底下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头绪,抽出去的人多了,怕保证不了皇城稳定,抽人少了又怕解决不了问题。于成志一番思量后决定派苏任启与上官箐前往,两人武功高,苏任启又有计谋,希望他们两人可以速战速决。
第二天上午,天气晴朗,但风很大,路面上不时卷起尘沙。苏任启处理点衙门的事务,再安排接手的人员,就与上官箐出东门奔芦丰县去了。
芦丰县是整个东面商贸进皇城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整个县城共有四万多人,加上周边管辖下的村落共计十万余人,在当时已经算是个大县了。苏任启与上官箐来到芦丰县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在芦丰县街上的确多了不少江湖人,拿刀拿棍配剑的都有。苏任启与上官箐先找家酒楼,打算先吃饭再作下一步观察。今天上官箐穿的是一身劲装还带个面纱,手上一把三尺长的宝剑,俨然一个江湖侠女的形象。而苏任启和往常一内穿棉袄外加圆领长袍,象个文弱书生。当他们进入一家名叫生哥酒楼时,里面竟有十几个江湖人三三两两的在喝酒。这些江湖人,见有生人进来都往这边望过来。苏任启当没有看见,找个靠近窗口的座位。店小二见有客人进来,赶紧过来招呼倒茶。谁知道抠门的苏任启只叫了两碗面。其他江湖人都在吃肉喝酒,他们只叫两碗面,临近桌的几人相互对往了一看笑了。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打趣道:“我要两碗面,一会我还要喝碗奶,吃完还要回家找妈妈!”其他江湖人都笑了起来。但苏任启并不理会,难得的是上官箐的大小姐脾气也没发作。
苏任启与上官箐要的面上来了。上官箐戴着面纱吃东西不方便,便把它摘下来,露出绝色容貌。酒店中居然有几个江湖人往这边看傻了。方才临桌说话的壮汉,做了个潇洒的动作一个转身,往苏任启这桌走过来,问都没问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他的眼睛只看上官箐,根本无视苏任启的存在。
“怎么样小娘子,跟哥哥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何苦跑来遭罪。”那壮汉说道。
苏任启知道上官箐的能力,这样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管,他还是吃他的面。
“如果我是你,会老老实实回去吃你的酒,或者走人。”上官箐冷冷说道。
“哦,为什么?”那壮汉边说边伸过手来想往上官箐肩上拍。
上官箐握剑的左手食指一弹,惊鸿宝剑露出半截。那壮汉往那把剑一看,脸顿时变青了,弯着腰退回到原来的桌上,并很他的同伴悄悄说了几句话,匆匆忙忙结帐走人。
原来上官箐的宝剑上有“上官”两个字,上官山庄是武林世家在武林中威望很高,一般人是得罪不起的。
酒楼内见其他江湖人见到刚刚走的那桌人这么狼狈后,意识到这两人不好惹,便不敢再造肆。
吃过面以后,苏任启与上官箐到街一打探,才知道这武林大会是有的,只不过五天以后才举行。苏任启心想京中刺史府这么多工作,哪有时间在这里消耗五天,不如去县衙那边跟他们对接一下,出个告示警告这些江湖人安分点,不允许扰民,否则法办之类。苏任启主意已定,跟上官箐说一下,她也觉得可行。于是二人便往当地县衙走去。
走到半路前面街道上传来吵闹声和小孩子的哭声。苏任启加快脚步上前看个究竟。
“放不放手,老子看上你的柿饼是你的福气,哪里还用给钱。”一个江湖汉子一手抓住一个篮子说道。那篮子另一边还在一个妇女手上,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正抱住这名妇女的腿哭泣。
“大哥,饶了我们,我是卖了这柿饼,再买粮回家的,家里已经没钱没有粮了啊。”那妇女哀求道。
“老子又不是父母官,哪里管你这个,你再不放手,一刀结果了你。”那汉子说道。
苏任启回头对上官箐说道:“这种人活着真是糟蹋了世间的粮食。”
苏任启说话间,那汉子已经举起大刀正向卖柿饼的妇女砍去。那妇女害怕只好把手松开,但是砍过来的刀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唰!”苏任启一个诡异的身影抢到那汉子跟前,左手成掌拍到那人握刀的手腕上,刀被弹开了。接着苏任启用右手食指对着提篮子手肘上弹了一下,篮子立刻落到苏任启手上,这象变戏法差不多。方才苏任启并没有用什么内力,那汉子也没受伤,只是退了两步。
“哟呵!来了个送死的。”那汉子道。
苏任启也不去管他,转身把篮子还给那妇女。
“大姐,你快走。”苏任启说道。
“谢谢公子。”那妇女边鞠躬边说道,并慌忙离开了。
苏任启从袖中掏出十两银子,两指夹住一弹,银子稳稳飞过去落在篮子里,那妇女已经走了几步,并没有察觉,但是被回过头看苏任启的小女孩看见了。
“哪里来的兔相公,敢管老子的闲事?”那汉子又说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滚回家,下半辈子做个老实人活着,一个是死在这里。”苏任启摇了摇头道。
那汉子感觉被一个书生调戏了一般,暴怒起来。大喊一声:“老子宰了……”
苏任启不等他说完,一掌往他胸口拍过去,口中说道:“二选一的题目,可惜你还是选错了。”
那汉子倒下去的时候围观的人才发现,他的胸口平平的怕是肋骨全断了,血慢慢从其嘴角溢出。
“你杀了我兄弟,我……”
“噌”的一声,寒光一闪,上官箐拔剑收剑有如行云流水。那人的脖子被抹了一剑,再也说不出话。
“闪开,闪开,府衙办案。”两个衙役向这边走来。
“你们两个……。”
苏任启不等他们讲完,拿刺史府是腰牌一亮,他们立马闭嘴。
在芦丰县办完事,苏任启和上官箐便赶回京城去了。这一路上苏任启出奇的严肃,他今天第一次杀人,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时代里,杀人这种行为他是肯定不会有的。上官箐好象察觉到苏任启与往时不一样询问道:“你怎么了?”
“一个有情人,活在一个无情的世界里,大概会很痛苦。”苏任启好象是回答她,又好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