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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
“在呢。”
“你拦路抢劫,作为惩罚,给我编几条桑葚的寓意,跟考学录取联系起来。”
“啊??”
小赵听到命令,一脸懵逼,“不是,老板,寓意还有现编的?”
“为什么不行,你说桑葚有什么寓意么?”骆一航这就是不要脸了。
而小赵竟然还真憋出来了,“故乡,家乡,桑梓嘛。”
“桑梓那是养蚕织布的桑树,古时候自己在家做衣服,看见桑树就是到家了,跟桑葚没关系……”
——
小赵碎碎念着“挂路灯”、“资本家”、“挑个高的”之类听不懂的话,撅着嘴出去熬脑汁了。
骆一航他们反正事情也谈完了,索性上山,瞅一眼桑树去,顺便玩个采摘。
强娃最后出来的,路过小赵工位的时候,还撺掇呢。
“反正一时半会也憋不出来,走,上山摘毛毛虫去。”
小赵有些心动,看看门外,又连连摇头,“不去,太晒。”
七月份的上午十点,已经是烈阳高照,外面大太阳地,亮堂。
她怕晒,不愿意去,可办公室里有人想出去玩啊。
强娃又一贯和气。
俩小子壮起胆子,小声说道:“强总,是去摘桑葚么,我……”
话没说完,小赵冷哼一声。
俩小子把后面的话憋回去了,乖乖坐好不敢动。
在会议室里,是谁都能欺负的小赵;在外面,这可是赵姐。
得。
强娃也没再张罗,紧走两步出了办公室,赶上骆一航他们。
一出来他就后悔了。
真晒啊。
另几个家伙还不开车,说有树荫不怕,要看看风景。
天天都在看,有啥可看的。
胖人本就怕热,还爱出汗,走到半道强娃就后悔了。
前胸后背都湿透了。
再往前看,刚到草甸子,离着台子口还远着呢。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强娃果断转身,回办公室吹空调去。
被骆一航笑话也不管了。
不再管他。
骆一航和张峰还有罗明海,一路聊着天,溜溜达达上了台子。
又上山去到果园。
其实山里一点都不热,现在正是枝叶繁茂的时候,一直有树荫。
而且每片果园前头还都有水塘呢,更舒服。
上到第一片果园,就看见了老拐头和骆爸,俩人正坐在水塘边的树荫下,一人叼着一根烟,悠哉悠哉一边看着池塘里游水的几只鹅,一边谝闲传呢。
“爸,你咋在这?偷懒!”骆一航远远的一嗓子。
骆爸匆忙把烟掐掉,让儿子抓了个现行,扭头一看还有晚辈,还有小舅子,脸上有点挂不住,“啥叫偷懒,过来看看。”
“哦,躲清闲。”骆一航调侃道。
老拐头也站起来,笑呵呵打声招呼,“航老板来啦。”
“嗯,拐叔,听说桑葚熟了,过来看看。”骆一航也笑笑。
“哎,是有几根熟了,今天早晨过来瞅见的,昨天还差点呢,尾巴带着绿。”
“那您带我看看。”
“好嘞,东头里有几棵没摘。”
话题扯开,大家一块随着老拐头去看桑树。
包括骆爸。
刚才就是开玩笑。
以骆爸这身份,这地位,爱干嘛干嘛,他能见天的在田里待着已经很难得。
要是一般老头,儿子闯下这么大买卖,早就飘的不知道啥样,满世界探索不良嗜好了。
——
东边日照时间长,没什么遮挡的位置,有那么几十颗桑树,挂的果比别的位置多些,成熟程度也更高些。
树上硕果累累,每一个枝条,每一个芽点,下面都挂着长长的“毛毛虫”。
罗明海好奇说道:“这看着挺多啊,都长满了,怎么还说产量低呢?”
老拐头摆摆手,“不行,今年根刚扎下去,还没扎实,结的果子不多。多的话,每个芽芽下面能长一嘟噜。”
他说的还挺形象。
原来这桑葚是一串一串长的,现在一个芽点下面只长了一个,最多两个。
怪不得说今年产量低。
“那个,啥样的算熟了?”罗明海又问道。
他已经跃跃欲试,想摘了。
老拐头在树上找了半天,指着顶头一条树枝下面的一根香金葚说道:“这样的,整条都变成白的就是熟了。”
然后又指着旁边,“像这种,屁股上还带着绿的就是还差点。像这样只有一点点绿的,摘下来放两天也熟了。”
这倒是好分辨,纯看颜色就行。
“没熟的能吃么?”
“能行,白的地方味道一样,绿的地方还不甜,水嘟嘟的。”
“这样的呢?”
“这个绿的太多,发酸。”
罗明海像个好奇宝宝,挨个问了一遍。
都打听明白之后,就开始满树的找。
连着找了好几棵树,发现还真是,这满树的果子里,就只有一两根全白了的,找的眼花。
而且出了这一片,全白的一根都没有。
骆一航他们跟着好奇宝宝。
在桑树林里面转悠。
这片林子被老拐头和李永云他们照顾的很好。
没见到有病害的,也没有明显长势很差的。
都差不多。
有几棵枝条长的太密,还用绳子牵引了下来,免得互相遮挡争抢阳光。
不过结的果子嘛,就有多有少。
据老拐头说,是跟土里的根有关,移栽的果树都这样,有些缓的快,有些缓的慢。
等到明年就都行了。
不过骆一航却发现有些树上的果子特别短,才只有别的一半。
而且也细的多。
不过也已经很长一段变成了白色,不是新接的果子。
感觉像是发育不良。
“拐叔,这是怎么回事?”骆一航指着一根问道。
“这个啊,早熟,也叫早果,就是长到一半不长了。本应该摘掉的,我这看咱今年挂果少,就没动,想着多少能补上点。这种多挂些日子,也能熟。”老拐头解释道。
“这样啊。”骆一航摇摇头,“摘掉吧,这些不卖鲜果,拿来做酒。”
“酒?”听到这个字,骆爸一下子就来感了,“今年要酿酒啊?”
“肯定有差一些的,直接卖不合适,拿来做酒没关系。做点果子酒。”骆一航回答道。
“果子酒啊。软绵绵没意思。”骆爸兴致缺缺,他喜欢的是烈酒,白酒……白酒,诶?
骆爸突然反应过来,“咱家玉米能不能酿酒,当初你爷爷打散酒,就打过玉米的,叫什么,苞谷烧。”
爷爷当年打散酒的时候,那得啥年代啊。
反正骆一航是没喝过玉米酒,也不打算尝。
但他可知道,酿烈酒,蒸馏酒很麻烦,做好了还得存,动辄一两年。
骆一航嫌麻烦,懒得弄。
赶紧把活推出去:“您想弄就弄点,够自家喝的就行。”
丢给老爸解闷去。
今天啊,还是回到正题,是来摘桑葚的。
从老拐头这找了几个小篮子,众人瞪大了眼睛满树找。
从十点多中,一直摘到十一点半。
走了三片果园,眼全都花了,看东西有重影。
几个人加起来一算账。
才三斤多。
每片果园有成熟果子的树,还不到十分之一。
每棵树也就一两根。
这东西又轻,看着长长的一条,才四五克重。
所以。
三斤也算满载而归……
拎着篮子下山,刚进办公室。
强娃就嚷上了,“快来看看,我们赵姐憋出来了!”
小赵本来还挺得意呢,听到强娃用的这词。
脸上直接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