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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光是我们乘坐的这艘飞船名字也非常有趣,考虑到她的船长是一位名字也很有趣的可敬女士,就更令人会心一笑了。”
佩图拉博跳下他兄弟的肩膀,在统御定和号的舰桥上悠闲地散步和嗅探,而已经与这艘轻型巡洋舰融为一体的舰长莫特雷特上校看起来有些异乎寻常的紧张——即使是雄狮的判断力也完全无法肯定,这位勇敢坚毅的军官是否在担心这只狗会在她无法移动的羊水舱外做出一些带有持久不雅气味的举动。
“是吗,凯铎莫,我不考虑这些细节的神秘隐喻与宗教式的暗号与符号,我只考虑如何取得胜利与我们敌人的毁灭。”
“嗯哼,虽然一切变化大都按好的方向初露端倪,但听到你嘴里开始说出‘我不考虑神秘隐喻与宗教符号学这种话真的还是感觉怪怪的……在我到来之前你可不会这么自信,虽然也没差,”狗立刻又在狮子展现他的情绪之前压下他的话头,“你练习得如何了?你的幽林漫步。”
“有我忠实子嗣扎布瑞尔的陪伴练习,我感觉还不错,应当可以按原定计划进行。但这只能保证斩首行动那部分,可管不了那邪恶亵渎的混沌仪式造物与赛卜外围轨道上庞大的异端舰队。因此,你所答应我的那些盟友已经赶到何处了?”
“噢,莱昂,我都能在这个通讯都走不出星系半光年的见鬼暗面给你找到一些正经的忠诚阿斯塔特和他们的舰队作为支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他们那些力量过于弱小的导航者已经尽力了,我给他们的指引星图也已经是最快最详细的,你这里既没有功率足够的发射器,而且就算有,我们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这里像个灯塔一样发射信号。”
“我的不满在于伱为什么之前不说你有这样的助力?我手中若有这样一支军队和舰队可供调度,我在卡玛斯上空就能设伏直接袭击结果了他们,而不是在一切发生之后满怀遗憾前来此地面对我堕落的子嗣。”
“嗯……有些流程还是要应付走一下对大家都更好,其实也因为这个助力他们之前可能并不存在这里,我不能凭空给你变出他们来。”
“什么?”雄狮锐利的眼神审慎地注视着他的毛绒混沌兄弟,“你不会是想拿些涂了漆的混沌属下来糊弄我吧,P—凯铎莫,如果是这样,我发誓一会儿的突袭中我绝不能保证我与我子嗣的剑锋和子弹是能分辨敌我的。”
“不,他们绝对是忠诚的,相信我吧我的兄弟,这个你第一眼看到他们就能分辨出来。”边牧原体回答道,“倒是你可能对他们不太熟悉,你的子嗣们都已经被告知对方的涂装与身份辨识特征了吗?”
“是的,——凯铎莫,实际上我也完全不熟悉,这很不应该,我所知的二十個军团序列中从来没有过这种军团涂装与徽记的记录,但你又说这个战团的原身就是一个初创团——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基里曼这种拆分其他人军团的行为结合其他迹象,嗯——”雄狮皱着眉头看了眼视网膜上投射出的讯息,“——钢铁之心战团?”
狮子眯起眼打量那个被描绘出的徽记:它看起来像一颗被火焰炙烤又在往下滴落融化钢水的金属心脏,被一只看起来像狼爪的手放在掌心,一顶小小的荆棘冠环绕在心脏上方。
“嗯嗯……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是你绝对可以相信他们,就像你可以相信我一样。”狗含含糊糊地保证到,“但让我们先把眼前的这场闹剧结束,否则你的‘灵魂便始终处于一个摇摆不定的威胁之中,威胁再小也是威胁,我不希望我们回头还需要来处理变大的威胁。”
“我在大叛乱时期相信过你花言巧语的后果我可没有忘记,只是如今没有追究它的需要,”雄狮本能地警告他这愈发自信的兄弟,“——凯铎莫,你就不能改个自称吗?比如类似皮或者帕开头的?”
“一位基因原体总是不记得改口是一种早期老年脑部症状的表现,莱昂。”
“我有的时候甚至开始觉得,从前的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毕竟你那时候不会这样同人讲话。”
雄狮召集了他目前所有在身边的子嗣,向莫特雷特上校发出了朝轨道上的亵渎仪式建筑射击后撤退的命令,最后看了竖着尾巴的牧羊犬一眼,接着他闭上眼睛,开始观想那片充满雾气的森林,这一次,莱昂把他的兄弟与全副武装的子嗣们也紧紧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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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卜世界的恒星早已是一颗濒死的红巨星,但星星们的濒死尺度与短生种们完全不同,这意味着在恒星完全死去之前,这个世界还有数百万年的光与热可供它沐浴其中,让它变成了一颗温暖而富足的星球,曾经。
而恒星光芒下被亵渎的宫殿深处,雄狮正在法阵中央的锁链缠身里痛苦地喘息,这些瑟拉法克斯特意为他设下的陷阱锁链令他厌恶又无法反抗,一整颗星球的人民的血液中的铁被提取用来制造束缚雄狮的锁链,是的,赛卜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人存在了,而他们的骨骸中提取出的钙被造成了他们在轨道上看到的那个巨大八角形仪式悬浮巨物建筑。
“我相信您挣脱普通的铁链只需振臂一挥,殿下。”瑟拉法克斯站在法阵外,带着一股狂喜与他久违的基因之父交谈,“但就像帝皇制作出了如您等一般伟大的基因原体,其在银河中的基础也不过是肌肉、血液与骨骼,重要的不是材料,而是制造过程与加入的东西,不是吗?”
这名前暗黑天使的面目上如今有一半都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巫师却没有表示出任何被灼烧的痛苦,暗黑天使们的爆弹枪、链锯剑与其他武器的开火声音在大厅远处回响,夹杂着野兽人的嘶吼与混沌星际战士爆弹的声音——由于突如其来的提前奇袭,阻碍他们行动的部署阻碍变少了许多,但狮王依然决定单身突入追击他那个已经选择了一条不归之路并心甘情愿让腐化入骨的子嗣。
“和一个将整个星球的人作为祭品的人这样讲话会显得我太过温和文雅了。”一股从灵魂深处涌出的剧痛让莱昂一字一顿吃力地回答,仿佛有人要将他的头骨沿着脊椎生生从他皮肉之中扯出来,他忍着剧痛体会着这种深入灵魂和骨髓的拉扯来源方向,果然,佩图拉博这次没有骗他,是那面银镜——瑟拉法克斯悬挂在法阵后王座上方的巨大银镜,那确实是一件邪神的重要器物,也是关键。
随后他又记起了佩图拉博告诉他的那些接下来所有会发生的事情的指引,有关瑟拉法克斯想要夺取狮王的灵魂以让他【进入皇宫,复活帝皇】的混沌愿景与一名子嗣的自愿牺牲与更多的子嗣的鲜血。
或许我确实是老了,他如许想,以至于我竟违背原则而软弱地选择了接受我兄弟的帮助,居然只是因为已经不想看到更多信任我的子嗣由于我要选择胜·利而白白死·在·我·面·前。
“来吧……”雄狮咬紧牙关,“希望这次事情能够……”
“您说什么呢?殿下?”巫师握着艾达灵族头骨镶嵌的法杖,凑近了自己的基因之父,“贝拉,把他的头盔摘下来。”
尽管莱昂·艾尔庄森非常不情愿地挣扎着,但那些混沌锁链强迫他跪在原地,没能阻止他的翼盔随着喀哒轻响被解除了锁扣。
两名在场的万眼战帮成员,前暗黑天使,不管他们是被雄狮如此衰老的面容还是他嘴边对着叛徒们露出的笑容惊到了一瞬间,他们都没有机会了。
雄狮已经听见那熟悉的爪子敲打在地面上的嚓嚓声音响起。
那面高悬的、光华熠熠的银镜表面的银色如受惊了一般熔化成水银之蛇、银蛇闪电般向着瑟拉法克斯身上依去,就在那一瞬间展露了它早已决定而未实施的侵染与占有。
巫师通身的阴影都变得繁复流转如无数的咒文,原本只在他半张脸上保持燃烧的火焰跃动着欣喜迎接了这邪魔的水银的媾和,代表命运奥秘的魔火瞬间燃过他的整个头颅,他原本的法袍与动力甲上瞬间长出了一对巨大的翅膀、华丽的蓝紫色羽毛、他的手变成了银色的利爪、亵渎的知识与宇宙的奥秘覆盖了他的全身。
他的声音凄厉嘶哑不似人声,“这是谁?!你是什么?!狮子怎可能、怎可以接受这般的力量?!变化!变化!如此之多的变化!如此之大的变化!我看不清前路!”
这头由巫师瑟拉法克斯变化而来的奸奇大魔双翼完全展开,试图将外面要冲进来救援狮子的老兵们每个人的灵魂都捕捉并映射在其上,他差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某种庞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撕下了他的翅膀让他坠落在地的话。
恶魔掉在法阵边尖叫着,他背上两处巨大的伤口让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而一旁被他变化惊呆的他曾经最终忠实的那名属下,那名前暗黑天使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瑟拉法克斯变成的恶魔与自己的基因之父和兄弟们,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挥舞着炎刃冲向——恶魔,炎刃刺穿了恶魔,恶魔的银爪也刺穿了他。
走进来的狗看到这一幕显然心情不差,他的尾巴摇晃着,转向已经立刻挣脱锁链站起来,拿回武器并聚拢了冲进来的警惕子嗣们的狮王。
“接下来是留给你们的审判时间。我要去引导轨道上的支援者们了。”
佩图拉博说着,走出了大厅,门在他背后缓缓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