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带一小箱黄金进入地道狼狈而逃。 一个商人,如果没有银子狗屁都不是,范永斗深知此道。 可银子他带不动,只能选择带些黄金逃走。 黄金很重,范永斗又带不多,一小箱黄金重量大约有两千两左右。 就这两千两黄金也把范永斗累的够呛。 在一个偏僻的破马栏下,范永斗吃力的推开一块石板,又用吃奶的劲才从里面爬出来。 他跌跌撞撞出了地道,刚走不远就发现远处有士兵在巡逻。 范永斗急忙跑向一处倒塌的破院子里。 他准备找看看情况,然后找一个人少的地方用身上带的黄金开路。 范永斗东张西望小心翼翼进入破院,谁知竟然和一个人装在一起。 “扑通……” “军爷饶命……” 两个人几乎同时低声祈求饶命,然后又同时看向对方。 一看之下,范永斗顿时大怒: “范三春,你这个混蛋,老子花数十万两银子才给你买个游击将军,难道你就是如此报答老子的,为何不守住城门?” 原来张家口守将范三春城破后也躲在这里,谁料他家老爷也逃到此处。 看到来人竟然是范永斗,范三春也感觉有些愧疚,急忙躬身行礼: “老爷,您是不知道护国军火力有多猛,小人拼尽全力都没有撑过半柱香,城门被他们直接用火药炸开。 如今城里全是护国军,城外都是山西军,现在怎么办……” 范永斗也傻眼了,好不容易从范府逃出来,却出不了城该如何? 如果城内是山西军有可能用黄金开路,可是面对皇太子的护国军,他们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两个丧家之犬四目相对一时无语,片刻后范永斗将箱子放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块小金砖递给范三春道: “你去试试,找一个人少的城门,如果他们愿意放人再给他们两块金砖。 把你身上狗皮扒掉,换身破旧衣服,就说我们是困在城里的商人,千万不能吐露身份……” 开玩笑,范三春哪里敢出去,作为范家走狗朝廷游击将军,他知道只要出去肯定死路一条。 他没有伸手接黄金,目光开始在范永斗身上打转。 范三春虽然尊敬范永斗,但那是以前范家没有出事的时候。 现在两个人都是丧家之犬,范三春看到黄金和范永斗后,他心里突然开始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如果他抓住范永斗,再把黄金奉上,龙腾军会不会放他一马呢! “扑通……” 范三春突然跪下给范永斗磕三个响头。 范永斗见他如此,还以为自己主动拿出黄金感动了重金培养的心腹呢! “快起来,只要能逃出去,本老爷对你失守张家口之事不予追究……” 范永斗话音未落,范三春却已经站起来: “老爷,三春刚才给您磕三个头,感谢您多年来对范三春的照顾。 如今您年事已高,反正也没有多少年好活,不如成全三春。 老爷您放心,只要三春逃过一劫,以后肯定会把范家当三春自己的家。 今后您儿子就是我儿子,你十几房小妾就是我的小妾。 您范家正房夫人,依然是我范家的正房,绝不让您范家绝后,老爷您看如何?” 范三春这番话真的很无耻,不过对付卖国奸商就需要这种人对付。 范永斗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他一直把范三春这个远房子侄当自己人。 甚至不惜发重金把他推到游击将军位置上,并且还看守张家口。 可今天遇难,范三春的丑恶嘴脸立即显露无疑。 “啪啪……狗日的,卑鄙无耻下流……” 稳住身形后,范永斗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范三春两个嘴巴,并把最难听的话都骂出来。 可范三春并未还手,再次深深给范永斗深施一礼: “老爷,要打要骂随便,只要您能交出黄金跟我去见孙应元即可……” 范永斗本想用金砖去砸范三春,可刚举起手突然感觉嗓眼发甜,张嘴狂喷几口鲜血: “哇哇哇……” 就在范永斗吐血时,一队龙腾军从地道追过来,听到一旁有动静,他们立即举起枪高声喊叫: “什么人,马上举手出来,不然就地击杀……” 范三春不愧是武将,听到外面龙腾军喊叫,他一个扫堂腿把范三春干倒,顺势把范永斗捆绑起来。 范永斗气的直翻白眼,刚想张嘴大骂,范三春已经把一块破布塞进他嘴里。 “唔唔……” 范永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唔唔唔的不停挣扎。 范三春一把提起范永斗,另外一只手拎起装黄金的小箱 “将军不要开枪,小人把范永斗给抓住了……” “什么?范永斗被抓了?” 听到范永斗被抓,刚从地道出来的龙腾军立即围拢过来,几十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范三春! 为首一个把总枪口顶在范三春脑袋上道: “他真是范永斗?敢说半句谎话,脑袋立即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