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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塞一看,“卧槽,这些人疯了吗?”
正惊愕间,张塞发现人群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尤梵谷!
上来的人呼啦一下将尤梵谷围住,拳打脚踢。很快,人群就将尤梵谷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跟少林寺十八铜人群殴食神差不多,在里面的一顿猛踢猛打,在圈外的则呐喊助威。
张塞一看,歪瑞顾的!民心可用啊!尤梵谷要是就这样被众人打死,倒省得他动手了!
打了一分多钟,张塞就发现不对劲儿。人群挡的太严实,自己看不见尤梵谷不说,这孙子连一声惨嚎都没有!这帮人打啥呢?打了个寂寞吗?难道是打死了?
“住手!”张塞断喝一声。
所有人闻言一激灵,如梦方醒,连忙呼啦一下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谁都不敢吱声,静的落针可闻。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还都觉着奇怪,玛德,谁尿了,咋这么骚呢?
中院中间的场地上,一身黑衣的尤梵谷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塞心道:“特喵的,难不成真把这孙子给打死了!”
说实话,虽然张塞以前也有过几次跟人以命相搏,但那都是在荒山野岭或是在异国他乡,那些人手里都有枪或者更厉害的武器,而且极度危险,所以张塞干掉那些人,心里没有任何负担。但是今天自己是跳进人家院子,把人家干死,总感觉有点那个。
张塞向后一纵,跳落在身后兵器架旁,一挥手抄起了一杆方天画戟。
这方天画戟重量差不多有七八十斤,这么重的家伙可不是给人练兵器套路用的,而是给人练力气用的。就像院子里那些石墩、石锁,都是练力气的。
张塞本来想拿根轻巧点的,但是奈何就这家伙最长!足有四米多长!狼牙棒啥的都不长不过它!
手握方天画戟,张塞一步步走向尤梵谷。
人群见张塞这架势,顿时来了一小波骚动,都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两三米,生怕被张塞挥动方天画戟给来上一下子。话说刚才张塞虚空出掌,这些人可是全都被震住了!
张塞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着在场人等的气息。
躺在地上的尤梵谷已经没有任何敌意,不过还有一丝气息,显然是被打晕了,他还能表现出什么敌意。站满了半个院子的这百八十人,其中个别人也散发出淡淡的敌意,但却没有那种生死仇敌的强烈杀意。这也可以理解,你一个陌生人到人家家主家里打打杀杀,你还能指望人家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吗?
张塞也没管那些淡淡的敌意,径直走到尤梵谷身前两三米。看这孙子脸朝下趴着,张塞用方天画戟轻挑尤梵谷肩膀,将这孙子翻了个个儿。
这一翻不要紧,所有人都是一声惊呼,随即人群就炸了营!
张塞也是一声“卧槽”。这孙子哪是什么尤梵谷。刚才在追击过程中,张塞也看见了尤梵谷的长相,显然现在地上躺着的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尤梵谷。
听着耳边人群的嗡嗡声,张塞肺子都要气炸了,厉声喝道:“都特么闭嘴!尤梵谷呢?谁干的?”
人群被张塞这一声怒吼震得心悸,顿时安静下来,再次静的落针可闻。刚才众人确实围着尤梵谷一顿痛殴,可是后来怎么回事?尤梵谷哪儿去了?是做梦吗?
“谁干的?没人承认是吧?好!谁都不许走!我来查,查出来帮尤梵谷逃跑的人,碎尸万段!”张主任真的怒了,眼看大事已成,没想到玩脱了,让尤梵谷这孙子给跑了!要不是张塞一直跟尤梵谷没有近距离接触,没能准确掌握尤梵谷的气味,他早就不管这些人追踪气味了!
“老大,井家有地道!”有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颤着声音说道。
“在哪儿?带我去!”张塞闻言,马上命令道。
“那个,那个,老大,这是井家的机密,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位置。”那个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就像被捏死似的!
“还有人知道吗?地道的具体位置?”张塞不想放弃,高声问道。
又是落针可闻的安静!
“好!今天井家家主井崆重掌井家大权,所有人现在回到井崆麾下,既往不咎。井崆保证各位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并且保证带领井家走回正轨。”张塞知道现在人心才是关键,是以说这番话收买人心。
呼呼啦啦,院子里百八十人全都跪倒在地,高举双手吟诵:“灼灼圣火,助我涅槃,昭昭天理,保我永生!”吟诵完毕,均是匍匐在地。
张塞被众人的反应搞懵了,心中暗道:“这是啥意思?明教啊!还是天理教?现在还有这玩意儿?”
敌情不明,张塞不敢掉以轻心,高声喊道:“你们到底归不归顺井崆?”
匍匐在地的众人听了张塞的话,一时间不知所措,几十秒后又再次高举双手吟诵:“灼灼圣火,助我涅槃,昭昭天理,保我永生!”吟诵完毕,均又是匍匐在地。
张塞一看,急眼了,“哎呦我这暴脾气,特喵的给个准话!你们这到底是服了还是不服?”
“张塞,别难为他们!他们这番举动,就是井家表示归顺的最高礼节!”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中院垂花门处传来。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井崆!身边还跟着班长,手里拎着洛阳铲,虎视眈眈。
众人循声看去,均是震惊不已,连忙转身对着井崆,高举双手吟诵:“灼灼圣火,助我涅槃,昭昭天理,保我永生!”吟诵完毕,均又是匍匐在地。
“家人们请起!今天看到暗号弹能来井家老宅帮忙的都是忠臣良将,所有人每人奖励十万元。”井崆直接就使了个大招,直接砸钱,狠狠收买了一波人心。
众人刚站起身,闻言都激动不已,连忙双手抱拳,冲井崆深施一礼,高声喊道:“谢家主赏赐!”
“尤梵谷篡位夺权,将本是合法生意的井家带进非法,贻害井家及部众。今日我带众多高手铲除尤梵谷,井家将再次走上正轨。现在大家听我号令,所有人留在井家老宅驻防。五人一组,五十人一队,你们自己选出组长和队长,由队长安排各组值守。组长和队长将所有人登记在册,十分钟后将名单报给我,五日之内兑现奖励。五日之后是否愿意留下驻防,个人可以自由选择。”井崆一番训话,条理清晰,恩威并施,女王范十足。虽然她看这些人衣衫不整,有几个还穿着裤衩子,对这套人马刀枪很是不满意,但是没办法,情况就这情况,她不用也没别的可用。
张塞上前一步,插话道:“登记在册的名单我会留下一份,如果谁有二心,他和他的家人就会像这杆方天画戟。”说罢,张塞接连打出击掌,将精铁打造的方天画戟打的弯弯曲曲,扔在地上,犹如一条死蛇。随即一挥手,一招火焰刀使出,将身后五米远的一个木头兵器架砍的粉碎,落地燃烧。兵器东倒西歪,散落一地。
中院众人尽皆骇然。前面见过张塞虚空出掌打伤尤梵谷,知道张塞功夫了得,但对杀伤力还是没有直观认识。现在都傻眼了!这他么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个神啊!谁还敢有二心!那是嫌命太长!
井崆冲张塞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看向众人喊道:“所有人,行动!”
众人闻言才如梦初醒,马上行动起来。到底有井家底蕴,不到五分钟,九十三人就分成了两队,十九组,分散到井家老宅各处,巡逻的巡逻,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
张塞见井家老宅大局已定,连忙拉过井崆,“姐,你和班长忙着夺权,我得赶快去追击尤梵谷。井家地道在哪儿?尤梵谷被我打成重伤,可能是从地道跑了!”
井崆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内院家主书房书架下面有地道,用力向左推就能打开。”
“可是,尤梵谷是在这中院消失的,我身后就是内院方向,他还有别的路通向内院吗?可能这么快就金蝉脱壳吗?”张塞可不信尤梵谷还有胆子返回内院。
“中院外面有一条甬道,直通内院侧门。也许尤梵谷就是从那里跑的。”井崆毕竟来得晚,对情况不甚了解,但是对地形非常熟悉。
张塞点点头,看看旁边没什么人,小声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俩了。对了,你姑姑死心塌地跟尤梵谷一伙,别相信她。还有,你得小心那些人。刚才尤梵谷凭空消失,可能这些人里就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