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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谁给她的脸呢，还真是当初那个被卫姬坑死的月溶衣上神给的！
“所以呢？”
“因为我们身上都有同一个人的烙印，所以无论走到哪里，用的是何种身份，只肖一眼就能识得彼此。”
存了多少万年的疑惑，终于在这次开诚布公的谈话中得到诠释。
“冰妖大陆曾经有月溶衣上神的神兽留下的足迹，而且当年上神还曾在冰妖大陆有过短暂的居住，所以本圣前来，是想有所发现。”
上神月溶衣出身不详，来历不详，世人唯一可知的是，她身边的第一神兽来自冰妖大陆，因着这个颇为得宠的神兽，上神屈尊曾在冰妖大陆有过短暂的居留，这点儿是与鬼修同出一脉的黑魂族人一直知晓的。
“可是有所发现？”
在族内做了好几万年领导的魂幻圣君，感觉自己的脑子真是糊透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想要寻求新的出路，小师弟来到冰妖大陆后就开始一门心思的寻找上神遗迹，而他自己呢？
倒是个听话的棒槌，实打实的夺舍了孔雀老祖的肉身，受伤颇重，而且实力还缩水了一个境界，他找谁说理去？
如今碰上个黑魂族的黑泽，以往在他看来是个最没脑子的，不然的话，如何就争不过一个没啥后台和靠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呢？
两相比较，他发现，所有人都比他有脑子。
黑泽倒是答了他的问题，“时日尚短。”
来的时间短，还没寻找到上神遗迹，这个真的可以理解，但人家在不断的努力。
“可否交流？”
黑泽倒是不见外，稍纵即逝间，从魂幻师弟魂玉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得意之色，心思稍动，随即就更换了说词。
他自是有可以与他们交流的，只不过，如何说说哪些内容，那也是事先与归子澜商量过的。
事关整个黑暗大陆的黑魂族，已经没有族与族的个别利益了，大家在黑暗大陆的时候，也会不定时的聚在一起，就黑暗大陆的飞升问题，展开一次又一次的讨论，所以如今在冰妖大陆重逢，倒是可以两相协商。
幻玉说道，“倒是有点小发现，只是不知是否与黑泽道友的发现可有冲突。”
这是在试探自己咯？
黑泽不动声色的端起眼前的茶杯，呷了一口茶，“不瞒二位，本圣之前曾到过灵界。”
因着卫姬这个搅屎棍的存在，对于黑泽的灵界之行，二人并不意外，所想不错的话，还是奉了卫姬的旨意去灵界找归子澜的麻烦。
果然，黑泽继续说道，“原是奉了卫姬上神的神喻，可到了灵界之后，却发现了更为意外的事情。”
有些事能说，有些事却又不能说，真真假假，才能取得这两人的信任，其实黑泽前来虽是禀了归子澜的意愿，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真正想法的。
黑魂族不能飞升的根源一日得不到解决，便一日存在着根本性的缺陷，哪怕是在归子澜的空间中限随飞升，届时他都未必能够适应仙界。
“本圣发现，那个叫归子澜的女修与寂阳上神颇有关系。”其实黑泽之前对于寂阳上神是完全陌生的，也没在黑暗大陆得到过关于寂阳上神的只言片语，可就是这么个一眼就能让他冷到骨子里，连从空间中出来透透气都不敢的男人，才是最根本的恐惧。
那段日子里，他在之前忌双大和尚留下的典籍中努力搜查，终于查知，这位似乎是名不见经传，起码是在黑暗大陆中属于不闻名的寂阳上神，才是真正的三十六界的创世神。
若说之前，他与归子澜签定契约，是存了让她带自己飞升的主意的话，那一刻，他对归子澜是再不敢存一丝的不敬了。
“寂阳上神？”
魂玉眼波闪闪，“黑泽道友可是见过寂阳道友的真身？”
黑泽颇是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我是傻的吗？”
寂阳上神那是秉承了天地旨意的创世神，岂是他敢接近一二的？那不是亲近，是百分百的找死。
“师弟可是知晓什么？”
黑魂族没有关于寂阳上神的只言片语，在冰妖大陆，魂幻不是忙着花计谋夺舍就是闭关养伤，对于其它事情，倒是果真忽略了。
“孔雀族的藏书阁中有关寂阳上神的些许记载，传闻是，寂阳上神为阳世创世神，月溶衣上神上冥界创世神，阴阳相合，方才有了如此完整和谐的存在。”
二人虽然依旧不知归子澜的真实身份，可今天从黑泽这里得知的些微线索，就足够雷炸他们贫穷的思维了。
默默将之前从遗迹中得来的玉简递给黑泽。
凭什么让他们二人承担如此重负，有困难大家一起上，这个没毛病。
黑泽将玉简放在眉心，许久之后方才取下，只是却白了一张尚算英俊的脸，木讷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站在身边的归子澜一眼，因为太过震惊，连此来的目的都暂时忘记了。
“二位的意思是……？”
是什么，是在明知了事不可为，还要继续替卫姬卖命吗？
魂幻摇了摇头，“想什么呢？之前之所以答应下来，无非是想要替咱们黑魂一族寻找一方出路，既是无果，何必还要做些与己无益之事？”
“可是？”
黑泽没说出来，也是极担心的是，卫姬虽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神，可她的手段他也是领教过的，如果完全违了她的旨意，会不会再次对他们施以傀儡之术？
至于这二人所说，他倒没有怀疑什么。
本来嘛，大家这么些年以来一直都想方设法的为黑魂族寻找飞升之途，以前敬重卫姬是把她当成了救世主，如今真面目揭穿，凭什么还要敬着这位害他们祖祖辈辈不能飞升的罪魁祸首？
估计这个时候，连卫姬都不曾想到，苦心经营了多少万年的人设，一直受着黑魂族人的香火，企图藉此让她形成神格，不成想，却在倾时轰塌。
受世上人香火和敬仰所形成的信仰之力，确实能够让修道之人形成神格，可这种信仰却不是人为经营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比如说，当初归子澜在下边的小界里，将忌双大和尚收藏的典籍悉数献出，当时她并没有为自己刻意打算什么，只是感觉着，抛却修真世家和一些有传承的宗门，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资质却极佳的修士，不只是得不到任何修炼资源，更是连最基本的功法都不可得。
基于前世全民义务制教育的思想引导，她感觉，既然自己有这个方便和能力，何不给大家创造一个机会呢？
当时的她，哪怕是现在，都没想过要受什么香火供奉，至于传说中的神格，那就土著般的思维不沾边儿了。
可她不知的是，正因为这种无意中的无私奉献，才是成就神格的最重要的元素。
卫姬此人，在此前的第一世的黑魂族族民中，并没什么好印象，本来人家是一个下边小界的冥界都飞升的上界，却被她给硬生生的弄成了黑暗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