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威尔望着塔萨尔离去的方向,心里也有些纳闷。 “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家伙?还有,我怎么感觉这个家伙跟徐旷不是那么对路呢?”。 格威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立刻联系起了徐旷。 片刻之后,徐旷接到了格威尔的通讯,对方向他简短地说明了塔萨尔的事情,而后问道:“我应不应该相信他?”。 徐旷沉默了片刻,对格威尔道:“我也不知道,等一等吧,或许等一段时间之后,一切就会明朗起来了。”。 格威尔听到徐旷的答案,心里也不是太明白,但没办法,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已经非常信任徐旷了,又向徐旷确认了几个问题之后,他也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挂断之后,徐旷面色却无比平静,他对此早有预料,甚至一点也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塔萨尔最后终究会受到厄鲁米尔的蒙蔽,走上一条完全与他相反的道路。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他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海瑟薇,嘴角微微上扬。 说实话,他已经有点沉溺于现在的生活了,这种生活没有压力,也不必担心会有人暗害自己,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永远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海瑟薇的天赋绝对不算差,但对于这片维度来说,还远远不够,这让徐旷非常困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与此同时,塔萨尔已经来到了星际政府的另一个领袖这里,他看着艾克格罗斯,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艾克格罗斯点了点头,他对塔萨尔道:“你问吧。”。 塔萨尔点了点头,他问道:“徐旷是个什么样的人?” “思虑深远,算计重重,重情重义。”。 塔萨尔闻言,立刻问道:“只用三个词就能概括了吗?”。 艾克格罗斯点了点头,他对塔萨尔道:“三个词足矣。”。 塔萨尔点了点头,他看向艾克格罗斯,继续道:“那你觉得厄鲁米尔是什么样的人?”。 “部分特质跟徐旷高度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但有些地方却与徐旷截然相反。”。 塔萨尔愣了愣,他对艾克格罗斯道:“你能详细地说一说吗?”。 艾克格罗斯点了点头,他对塔萨尔道:“那你可要挺好了。”。 艾克格罗斯将自己当年发现的厄鲁米尔准备实施的鸠占鹊巢的计划和徐旷察觉到实施的反鸠占鹊巢计划都告诉了塔萨尔。 塔萨尔闻言,顿时一怔,他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件事情?”。 艾克格罗斯问道:“这很重要吗?”。 塔萨尔点了点头。 艾克格罗斯努力回想,他对塔萨尔道:“大概在六七百年前,那个时候我受徐旷所托,一直在研究厄鲁米尔的行为,想要从中找出一些线索,然而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我思考了很久,却始终难以思考到对方的具体行为模式,所以我也很难受。”。 塔萨尔点了点头,他对艾克格罗斯道:“我知道了,多谢了,接下来我就要离开了,打扰了。”。 艾克格罗斯怔怔地看着塔萨尔离开。 片刻之后,他见到了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比前面的两位都要健谈,而且他基本上是全方面地夸赞徐旷,很显然,这位跟徐旷的羁绊更加深厚。 当奥古斯都说到徐旷看到了两个宇宙的命运,并且及时叫停了两个宇宙的战争时,塔萨尔终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在徐旷没有察觉到你们的命运之前,一直在看戏?”。 奥古斯都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他对塔萨尔道:“当然如此,这可是两个宇宙的战争,那个时候的他能做些什么?”。 塔萨尔点了点头,他看向奥古斯都,对其道:“我知道了,多谢了。”。 下一刻,他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发愣的奥古斯都。 “他问了些什么?又想要从中找出什么?”奥古斯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却还是给徐旷打了个电话,通知了这件事情。 一天之内收到了三通电话,徐旷也忍不住苦笑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这弄得就跟这两个宇宙是他开的一样,不太好,不太好。 但是很快,徐旷叹了口气,他很明白一件事情,如果仅仅是证明清白,这三人的供词加上塔萨尔自己找到的证据恐怕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了,如果塔萨尔足够信任他,恐怕现在就应该出现了,可是对方没有出现,这就说明了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塔萨尔的心里可能还有另一种想法,这种想法让徐旷不敢深究,但又不敢不去思考。 想到这里,徐旷叹了口气,他很明白,到了现在,塔萨尔想要的恐怕不是证明徐旷的清白,而是脱离徐旷的掌控了。 徐旷叹了口气,内心其实有些凄凉,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但一直不敢确认,他不敢相信塔萨尔会是这样的人,他还尝试着为对方辩解,然而事实超乎了徐旷的预料,塔萨尔不仅就是这样的人,甚至还做得更加过分。 想到了这里,徐旷叹了口气,无论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自保,他都必须要提高警惕了,但他还是想要等一等,因为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判断错误了,而非塔萨尔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徐旷笑了笑,自语道:“这算不算是星际版的‘郑伯克段于鄢’?”。 下一刻,徐旷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他不敢相信这一点,他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结果培养出来了一个叛徒,一个白眼狼。 想到这里,徐旷叹了口气,他不想说任何话了,他看向厨房,问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蘑菇岭套餐,奶油蘑菇浓汤、烤野蘑、红烧兔头、西红柿炖牛腩。”。 “菜太少了,再加两个。”。 海瑟薇笑骂了两句,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