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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没想到第二个房间推开会是这样的场景。
唐甜现在根本看不到回来的秧苗和白琮,但是她进餐厅之前还是左顾右盼了半天,像在防备着谁的样子。
白琮最开始还好奇了一下,不知道她这是约了谁,直到他亲眼看着那人坐在唐甜面前的时候,又觉得也不需要太吃惊,唐甜的社会关系极其复杂,唯一浮在水面上的关系也就是他了。
陆放来得比较晚,即便是合作关系,他和唐甜之间也不可能完全对等,就比如现在,他来得这么晚,唐甜面前那个小蛋糕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可他落座的时候丝毫歉疚感都没有,甚至还有点不耐烦。
白琮本来跟他关系就一般,这时候冷冷评价了一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平时在你面前也这么没礼貌吗?”
秧苗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反问:“我跟他什么关系、唐甜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拿他对我的态度跟对唐甜的作对比?怎么着,你觉得应该一视同仁吗?那你对唐甜也跟对我一样吗?你觉得男人就应该像个中央空调似的,是个人都去暖一暖?”
女人在语言上具有先天优势,白琮听完这一系列反问,瞬间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脑子瓦特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胆量跟她讨论这种主观意识极其强的问题呢?
陆放这个人,怜香惜玉起来,看到秧苗简直不知道把她怎么办才好,那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热了,可他的心硬起来,别说女人了,他好像压根也没把唐甜当成一个跟他平等的人。
“给你十分钟,”陆放没什么感情色彩地说,“挑重点的说,我接下来还有其他事。”
唐甜肯定不是第一次见陆放,她对陆放这态度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还真的就挑重点的简单跟陆放把事情说清楚了,最后跟他说:“我知道你喜欢秧苗,但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白琮,你如果不跟我合作拆散他们俩,到头来不止我的鸡要飞,你的蛋也得打了。”
秧苗耸耸肩,对白琮说:“得,托他俩的福,你成鸡,我成蛋了。”
白琮没心思跟她开玩笑,还在琢磨唐甜刚才那番话里没明确说出来的深意,唐甜在说出那番话之前,表情其实是很不自信的,虽然她话里话外一直在提到白琮,但白琮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对唐甜的重要性到了让她做出这么一系列疯狂事情的地步。
他问秧苗:“我感觉我们回来的这时候还是没赶上唐甜入局的最开始,看这情形,她和陆放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以你对陆放的了解,你觉得他会跟唐甜合作吗?”
“合作肯定是合作的,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合作肯定不是对等关系,”秧苗耸耸肩,“你看他在唐甜面前这狂拽酷炫的样子,我都想不通,唐甜跟他合作图什么呢?”
“合作当然是图利益,图达成目的,至于他脾气好不好,又不是成家过日子,不需要天天见面,也不需要天天忍耐,怕什么?”33.33xiaoshuo.
她说得也不是没道理,白琮没再开口,只见陆放扫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盘,冷静地说了一句:“你还有两分钟。”
秧苗:“……不是我说,他这个样子真的有点欠揍。”
事实上陆放的意思相当明显,你是什么货色,就决定了我是什么脸色,他根本没把唐甜放在眼里,白琮问:“你们搞科研的都这么大的架子吗?”
秧苗翻了个白眼:“你想太多了,他参与这个实验本来就是有自己目的的,人家没来之前自己也是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平时见他一面都要预约时间,还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他,唐甜如果不是拿我当跳板,你觉得她可能见得到陆放吗?他这个态度也没什么不对吧。”
这个说法那身为人民公仆的白琮就要好好掰扯掰扯了:“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这话就不对了。”
“道理归道理,事实就是事实,你要知道,虽然所有工作都是平等的,但是时间分配上能者的时间就是更紧凑一些,他没有时间见一些对他来说不重要的人,这也很正常,你不能用这么高的标准去要求一个普通的企业家,人家打开门是做生意的,也在依法给国家纳税,你可不能搞歧视啊。”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胳膊肘往外拐去了,白琮冷冷道:“人需要你这么护着吗?”
“但你对他有偏见得很明显啊,”秧苗斜眼看他,“咱们是来实验的,不是来让你乱吃飞醋的。”
那头唐甜说来说去说不到重点,也没在规定时间内提炼出一个中心思想,陆放就没给她机会再说话,直接说:“既然你说完了,那就我来。”
这句话一说出口,秧苗就推了推白琮的胳膊:“来了来了,重点来了。”
陆放这个人最是爱恨分明,越是他看不上的人,越是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他但凡开口,一定都是重点。
“我喜欢秧苗不是秘密,我也从来没想过要瞒着谁,但是我知道,她心里眼里只有白琮,她那脾气倔得像头驴,没这么容易改变,”陆放说着居然还无比温柔地笑了一下,当然,他很快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她不会因为你那点不入流的手段就改变的,所以我不需要跟你合作,以后如果还是这件事,就不用来找我浪费时间了。”
唐甜越听越急,迫不及待地想要打断他去解释,但陆放还是没给她机会,他抬手阻止了她:“听我说完,虽然如此,但你上次提出的条件我考虑过,还是决定跟你合作。”
他这话说完,唐甜的表情立刻就兴奋起来,眼睛都亮了,可秧苗跟白琮就没这么高兴了,他们果然错过了他们的“上一次”,就直接导致了很多事还是谜团。
白琮侧着头问秧苗:“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有可能再重复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