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林家几人尚且不知,天子也查清谣言之事,几人正恼怒楚承曜手段下作,连个可怜妇人都不放过。 林宴清特意将林婉蓉叫来,就是让其知晓,皇家手段如何阴毒,让林婉蓉再好生想想,是否真的要嫁皇家。 听闻殃及到亲娘,林婉蓉心慌内疚,再度萌生退缩之意,冲上喉头的话,在感受到手背温热时猛然止住,对上林锦颜的眸子,咬唇将话咽了回去,沉默以对。 “堂姐这些年在祖母长大,将军府也对堂姐多有疼爱。晋王如此造谣生事,恐为防咱们和将军府站队齐王。 故而毁堂姐名声,让其无法成为齐王正妃。可惜,猜到是他,却无任何实证!亏我以前还拿他当过君子看待!” 林锦安略带稚气的脸庞上,遍布阴沉的怒气,林宴清和林思远亦是怒容,皆对楚承曜行事分外不齿。 “晋王一开始放出的流言里,并不曾点明是谁,过后隐隐带出堂姐却不落实,颜儿以为晋王怕不止是…想坏齐王和堂姐好事。毕竟,这并不是晋王对徐姨第一次出手了。” 林宴清和林思远回想起,钟毅曾掳走过徐夫人,只思虑一瞬,便明白了林锦颜话中之意。 林锦安:“颜儿你是说……晋王不光想坏了堂姐的姻缘,还想在堂姐落难时,出手相救?” 林宴清怒斥:“竖子贼心不死!想害人再救人,逼的婉蓉名声被毁,走投无路去给他做妾!他休想!” 理清楚承曜心思,林思远顿觉心惊肉跳: “真若如此,流言之所以带着含糊,就是为了让婉蓉去晋王府后,再找由头为婉蓉平反。我们真要是被蒙在鼓里,还会对其感恩戴德……” 林锦颜握紧林婉蓉的手,忧心长叹: “晋王再如何卑劣也是皇子,别说无凭无据,就算有实证,他只要不认,林家只是臣子,总不能逼陛下惩处晋王, 百姓的嘴没法堵,流言再这般传下去,堂姐名声坏了,不光遂了晋王的愿,同齐王再无缘分。往后余生,都要因此受人指点。” 面含怒容的林宴清,心疼忧愁又愤慨的看向林婉蓉,沉思不语。 自书房出来,林锦颜拉着林婉蓉回了颜玉轩,一番宽慰,林婉蓉走时如释重负,脸上也恢复了血色。 刚送走人,口干舌燥的林锦颜,接过白芷递来的热茶,茶水下喉满口的茉莉香,心里莫名跳的快了片刻: “今天什么日子了?” 见林锦颜喝完茶,盯着茶杯发呆,白芷忍住笑一本正经道: “初二,距安老板离京,已有八日了。” 林锦颜出神的喃喃自语: “还不到十日吗?算算日子,应该快到漳州了吧……” 话未说完,林锦颜猛然察觉不对,抬头看向偷笑的白芷,顿时羞的俏脸通红: “白芷!” 白芷笑着讨饶,二人笑闹了一番,林锦颜吩咐白芷,将安知闲离京前留下的书信拿了出来。 “有了这个,祖父便可再无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