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入内,秦宗良开口就问,找的哪个掮客去买凶伤林锦颜。 秦知许大惊失色,却不敢承认,一问三不知的装傻。 秦宗良看着亲妹妹的脸色,就知此事必是她所为,不由恼的暗自咬牙: “将军府若找到那个掮客,势必会牵连到太子,届时,不光是我饶不了你,就连皇后和太子,以及全家都不会放过你!再敢不说,就仔细你的皮。” 秦知许虽然骄纵,却也是不是愚蠢之辈,偷偷扫了眼面如寒霜的秦宗良,便知他说的不是假话。 磕磕绊绊的将实情说出,又怕被秦宗良罚得太狠,直说自己是被春娇撺掇,一时气急才做了傻事。 秦宗良询问锦绣为何不拦着,也不传信回来。 秦知许眼神躲闪,说锦绣生了病卧床歇息,并不知此事。 秦宗良见此时,秦知许还敢有所隐瞒,也不再多问,吩咐亲随将秦知许带回来的两个丫鬟叫进来,询问锦绣出了何事。 丫鬟侧头去瞧秦知许,踌躇着该不该说。 秦宗良却是耐心耗尽,迈着矜贵的步子,抽出亲随的佩刀,行云流水的插进了其中一个丫鬟的腹部,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秦知许和另一个丫鬟吓得尖叫着抱着一团,对上秦宗良冰冷的视线,二人抖如筛糠般错开眼神。 秦宗良拔了刀,丫鬟倒在地上抽搐,血迹在身下蔓延开来。 “别让我问第二遍。” 见秦宗良领着尚在滴血的刀朝自己缓步而来,丫鬟颤抖的闭着眼大喊: “锦绣姐姐挨了板子,还下不了床。” 秦宗良脚步暂停,扫了眼不敢看自己的妹妹,又看向丫鬟: “你们哪个是春娇?” 丫鬟控制着哆嗦的牙关:“临来国公府前……春娇突然闹肚子……并未跟来。” 秦宗良思虑片刻,将刀扔在丫鬟的尸体上: “处理了,把这收拾干净。” 亲随叫来人,将丫鬟装进麻袋搬了出去,后面端着水盆的人,立刻进来擦地,动作熟练又麻利。 丫鬟瞧此情形更觉惊恐,不小心和擦手的秦宗良对视上,直接吓得跪倒在地。 “留你性命,回侯府去把春娇带来,走不动就给本世子抬来。” 丫鬟闻言如蒙大赦,磕头道了谢,就往外跑。 丫鬟一跑,秦知许更觉孤立无援,正绷不住准备认错求饶时,就听得秦宗良先开了口: “你如今还能毫发无伤,得好生谢母亲,让你我一母同胞。去陪陪母亲吧,莫要多话。” 秦知许点头如捣蒜,虚浮又僵硬的脚步被门槛绊了趔趄,也不敢停下。 被麽麽扶出院子,劫后余生之感让她止不住回头看了眼,对秦宗良的畏惧,让她连声催促麽麽走快些。 她明白,要不是因为是亲兄妹,方才她定会死在那…… 薛忍除了掮客回府,秦宗良也收到丫鬟带回来的消息: 春娇借口给秦知许送外衫,从平阳侯府跑了,目前不知所踪。 秦宗良本就有所怀疑,听人跑了更加笃定,这春娇必是他府探子,责令薛忍务必将人找到,查出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