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叫来林锦颜兄妹单独说话,冉公子闲来无事,赶着马车出府,满大街闲逛,买了不少吃食和小玩意。 确定无人跟着,才逛到不夜侯,从马车里拿出包袱和食盒,抬步走了进去。 听闻安知闲在楼上和老客对弈,冉公子正纠结要不要打扰,转头瞧见了面色不佳的风潇然,提着东西迎了上去。 竹青贴心的将两人请到后院落坐说话,正要告退去给两人泡茶,就被冉公子拦住。 “青掌柜不必麻烦了,我也是受人之托,送完东西就走。” 冉公子扫视了一圈,见无他人在,将手中物品,放在风潇然面前,抱拳行礼道: “这些是林锦颜准备的,她说昨日多谢令尊相救,害令尊受伤万分愧疚。包袱里是几样名贵的药材,平常难寻,原本是洪九来送的,经昨日之事洪九如今太过惹眼,故而托我送来。” 风潇然闻言,本就微臭的脸,霎时间乌云密布,从牙缝中一字一句蹦出怒火: “你!说!什!么!” 竹青见大事不妙,硬着头皮冲上前,护着冉公子就往外走: “冉公子,心意收到了,那个…风少…少主今日心情不佳,改日再请您登门喝茶。” 冉公子不明所以的被竹青推出后院,扭头看见风潇然布满杀气的扭曲脸色,疑惑问道: “你家少主还不知道他爹受伤了吗?” 冉公子问完,竹青顿时感觉后背都被杀气刮的生疼,丝毫不敢停顿,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将冉公子推上了马车,还贴心的赶着马动了起来,扯出僵硬的笑意行礼: “今日失礼了,改日再跟您赔罪。” 说完也不待冉公子回话,脚步慌乱的回了茶楼,一进门就吩咐伙计快去找安南风,自己则是上楼去找安知闲,听得后院传来瓷器碎裂声,竹青几个大步就窜上了楼。 冉公子坐在行进的马车上,眨巴着眼睛回头看去,怎么看怎么觉得方才竹青像是落荒而逃,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知道冥王受伤,生这么大的气,还挺孝顺的。” “孝顺”的风潇然,火冒三丈的插着腰,指甲都深陷进肉里,眼带杀意的瞪着端坐的安知闲: “你不是说,会同她解释吗?为何她还这般误会?” 安知闲少见的尴尬,抬手蹭了蹭鼻尖眼神飘忽: “咳……没找到机会……” “你见了她多次,怎会没机会?是完全忘了,还是对这个身份乐在其中?” 安南风暗戳戳瞟了眼两人的神色,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安知闲在风潇然面前如此势微。 见安知闲道了歉,风潇然依旧怒气难消,安南风堆起笑脸帮着相劝,往日好哄的风潇然并未被二人顺毛,撒了一通火负气离开。 “瞧着风少主这次是真生气了,您要不让洪九给林小姐解释一下?” 安知闲抿了口茶,往日回甘的茶水,此刻只有苦涩: “她是从未怀疑过我和风潇然,才未多想。我一旦表明身份,以她的聪明,定能猜到风潇然的身份。她已经选了齐王,我可以对她坦诚,但不能带上天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