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罗山军升任保安队长一年以来，所有进厂人员名单，除了三人是靠关系没给钱，其他的都给了300到800不等的介绍费，有三个职位跳水用了18次，十五个受骗的人已经无处寻找，其他的人都还在工厂，共计113600元，后面标注的是金额，如果你没有意见，这两天核对清楚后，我就安排财务把钱退回去。”
马俊把打印好的两页纸，递到肖凡眼前。
“马总做事敞亮，我佩服。”肖凡没有接名单，双手抱拳道。
“凡大爷，我想请你放过文敏，刘淼求情，你也是男人，你懂的。”马俊微笑的看着肖凡。
“马总都这样说了，那就算了，一个女人漂泊在外也不容易。”文敏虽是帮凶，也是受害者，何况还是女人，肖凡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
“你有没有信得过的女孩子，方涛走了，现在人事副经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帮忙推荐推荐。”
正龙想招聘一个人事经理，可以说大门都要挤破，马俊让肖凡举荐，他看重肖凡对打工人柔软的心，相信他推荐的人。
“合适的人只有一个，但是没多少文化，更没有做过人事，现在只是一家工厂生产线的组长，但是人品肯定没有问题。”肖凡马上想到了谢燕。
“让她明天过来，我让长安厂里安排一个人过来，专门带带她，只要努力，人事的事情也比较简单。”
马俊管理企业的思维，人品比能力更重要。
“真的？”听到马俊痛快的答应，肖凡有意外，更有惊喜，毕竟谢燕是他漂泊第一站，第一个有恩于他的人，况且还是刘叔的侄女。
“凡大爷做事，我放心。”马俊亲和的手，搭在肖凡身上。
“我就是一个瞎逛的闲人，现在我去白沙找她。”
这是应小霞每次回家，怂肖凡时，最喜欢用的一句话，话刚说完，人已经奔出了马俊办公室。
听说让自己去正龙这样的大厂做人事经理，月薪高达1800元，谢燕感觉在做梦，也有些担心自己没有能力，做不好，“我能行吗？”
“我燕姐能力杠杠的，只是没有得到开发。”肖凡拍着马屁，手很是自然的搭在谢燕肩上，感觉里她就是自己姐姐。
“真的。”看到搭在肩上的手，谢燕脸上有了红润。
自从发现肖凡的改变，谢燕情愫有了波动以后，她看肖凡的眼神不再是同乡的友谊，而是女孩隐藏的暗恋。
“真的，你现在回厂写辞职信，急辞拿不到工资，弟弟补给你。办完离职后，记得把行李带出来，今天就离厂，我开车方便带东西。”肖凡说完，推开谢燕，让她赶紧回厂辞职。
谢燕办完离职，来到正龙已是晚上8点了。
知道肖凡今天要带新任的人事经理入厂，25岁的人事副经理早早收拾出单间宿舍，已在大门口等候他们了。
下午下班就被肖凡喊出厂，然后回厂找人签离职手续，两个人晚上都没有吃饭，谢燕铺好床铺，收拾完已经晚上十点。
应小霞下班看到厂大门保安室里，等他的除了肖凡，还有谢燕，满是惊讶，“燕姐，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燕姐，请叫谢经理，隆重给你介绍，这是正龙正儿八经的人事经理，谢燕同志。”
肖凡站在保安室门口，一本正经的调侃道。
“真的。”
听到谢燕也入职正龙，还是人事经理，应小霞抱着谢燕在厂门口挑起了秧歌。
“全靠你老公帮忙。”
口里说着全靠你老公，心里有些淡淡的苦涩，更多的还是新职位的惊喜。
三人去厚街吃完火锅，已经深夜一点了，谢燕再次留宿肖凡的租屋，只是刚回到租屋不久，谢燕就听到肖凡他们房间内，应小霞哼哼嗯嗯的呻吟，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肖凡挂职以后。晚上正龙关大门的时间由23点，改为23点半，同时也强调，超过23点半，除了马俊和台湾到大陆的干部，其他任何人不准进出，包括肖凡自己。
修改关门时间，肖凡规范的请示过马俊，马俊也爽快的签字发了通告。
第二天下午，群哥敲肖凡租屋的门，没有人，走下楼，准备传呼他，看到士多店里，他正和自己女人坐在一张台上，眉开眼笑的输着钱，群哥叫他的时候，才开台不到一个小时，他又成功的输了180元了。
请老板帮忙摸几把，和群哥一起来到自己的房间。
“钱拿到了，怎么处理他？”群哥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三万放在茶几上。
“放了，让他出了血就算了，离开正龙，这几万也够他忙活几年了。警告他马上离开东莞，不准再回这个城市，他也就是贪点，不像罗山军做些没有沟子的事情。”
“我现在去安排。”
“等等，拿到钱是不是又要去讨好梅子，她今天可赢了我不少哦。”
肖凡收了两万，递给群哥一万，想从一万里抽出两张，扣除刚输的一百八，最后还是没好意思下手。
“她管花，我管挣。”
接过钱，群哥顺便顺走了肖凡茶几下面的一条中华，肖凡想抢回来，腿长短了一点，没有跑过群哥。
拿到两万，留了一万在租屋，准备让应小霞放开请同事多吃几餐，带上一万去到阿芬服装店。
有两天没有见到阿芬了，到服装店，店里还有两个女孩在选衣服。
肖凡走到阿芬身边，偷偷伸出咸猪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等会给你商量点事情。”
满足了手感，走到服装店收钱专用的柜台里坐下。
“讨厌。”阿芬娇羞的说着，继续给试衣服的两位女顾客介绍服装的质量。
两位女孩各选了一件上衣，共计56元，阿芬微笑的把顾客送到店门口，回到收银柜前，直接坐在肖凡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什么事。”
阿芬坐在腿上，也坐住了肖凡裤兜里的钱，肖凡抱着她的腰，艰难的掏出裤兜的一万放在柜台上，“来你店的人，大部分都是打工阶层的人，没有什么富贵人家，这一万，你买些适用的礼品，分发给来过店里的顾客，不管买不买都发，发完为止，也算把这黑心钱，用到了不黑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