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在后门等着,等看到人之后,立刻将殷素素手写的信递了过去道:“小心着些。”
“放心。”
那人沉声说罢,便立刻走了。
小芽左右看了看之后,关上了后门。
【宿主,陈圆圆师姐说,周围的人已经撤走,信已拿走。】
“让师姐费心了。”殷素素揉了揉眉心,将这件事暂时抛到了脑后。
【宿主,果真不出你所料,宁王出面了。】
“哦?让我猜猜,是不是一边力证自己王妃的药方没问题,还顺便卖了一波惨,让众百姓对宁王妃心生愧疚?”殷素素好笑地问道。
【宿主猜得对。】
“可若是这个时候谢俞多此一举呢,这宁王心中会不会多想?”殷素素半靠在软塌之上,捻起一块点心,悠然自得。
【宿主,事情好像走向了奇怪地方向。】
“怎么了?”殷素素问道。
【陈圆圆师姐说,信封已经秘密送去,看到字迹文大夫应该明白了。恰好这个时候,冷月和冯慧娘去了百草斋。】
“冷月?这冷月和冯慧娘的娘应该水火不相容,这两人居然一起出了门,还去了百草斋?”殷素素吃惊了。
【是,宿主,她们一同出现,关系颇为亲密。】
殷素素满脑袋的问号,有些不能理解。
【然后冷月说,药方子是她给的,并不是宁王妃。宁王妃贪功,还差点害死了人,她这个长辈才会出来计较的。】
殷素素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这恰恰好的时机,她那份医嘱才送去,这边冷月就主动认了。
这一下,立刻变成了冯府和宁王府成对立的关系了。
这就有些意思了。
【谢俞本身已经准备担责,说是帮宁王妃找到的古籍研究出来的,结果和宁王差不多前后脚出来作证,目前已经引起诸多猜测。】
【谢俞说自幼受过恩惠,只为报恩。但是经过陈圆圆师姐渲染,几乎无人信。】
“啧啧,两男争一女,无论什么时候,都十分狗血。”殷素素摇了摇头,只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冷月拿出了一本药术,上面恰好就有治疗瘟疫的办法,与药方一字不差。】
殷素素都要气笑了,不过是一个方子罢了,引出来多少魑魅魍魉。
“不过,一张药方和一本药术相比,自然没有药术可信度高。正巧宁王妃出错,若是自己的方子怎么可能会出错呢。”殷素素沉吟了片刻,眸光微凝。
冷月,她倒是忽略了冷月和轩辕澈的关系。
难不成冷月是从轩辕澈那边知道的药方子?
这不可能啊,系统出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轩辕澈手里的。
所以——
百草斋有奸细!
“师姐说的,那个话多冒失的小伙计,大概就是冯府的人了。”殷素素拧眉说道。
【如今冷月说的处处都对的上,加上她的一手医术,很难让人不信。荣王府暂时没有说法,只是闭门不出。】
“有意思了,这两家对上,可太有看头了,这明眼人一看,以为争位又要开始了。”殷素素冷嘲一声说罢,决定推波助澜一番。
本来只是一张药方子而已,没想到后续既然有这么大的作用,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傍晚。
等殷元辛回来之后,殷素素便将今日的事情说了,并叮嘱道:“哥哥,此事就让他们狗咬狗,不管了。”
“我回来也是准备同你说这件事,我亦是建议此事到此为止,秦府不插手了。”殷元辛说着,不禁轻笑出声道:“我是真没想到,在皇上知道具体原因的情况下,冯府居然跟着跳出来了,可太有意思了。”
“其实哥哥,我比较担心这一开始下毒的人,我怀疑是轩辕澈。”殷素素眉头蹙着,有些担忧地说道。
这个人不早一天解决,她便一日都不能真的安生。
“不论轩辕澈的目的如何,但就目前看来,只要秦家及时撤出,谢俞一定也会咬紧牙关不认秦家这件事的。”殷元辛声音微寒地说道。
谢俞只要还在意宁王妃,那他们秦府就可以不用担心。
殷素素嗯了一声。
“对了,你捣鼓的药丸,给我装一个瓷瓶,明日殿前可能会需要。”殷元辛交代道。
殷素素应了声,立刻去了药房,装了一瓷瓶的药丸递给了殷元辛,也没问具体什么用。
“明日还有最后一关,过了,便与我秦家无关了。”殷元辛看着手里的瓷瓶说道。
.
翌日。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殷恒望着殷元辛几次欲言又止,都被殷元辛用眼神挡回去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细聊,否则就要麻烦了。
一会儿之后,宁王撑着病弱的身子缓步走来,走到殷元辛身边的时候差点要摔倒,殷元辛眼疾手快赶忙扶住。
“多谢殷大人了。”宁王咳嗽了声,低声道谢道。
殷元辛轻声道:“王爷小心着些。”说着,将人扶到了前面,才站回自己的位置。
宁王望了一眼殷元辛,心思百转千回之下,终是转过头来,望着龙椅的方向。
能不动殷元辛,还是不动的好。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皇上刚坐下,冯望便迫不及待跳了出来,让宁王妃抢功劳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末了气愤地道:“贱内自觉嫁人之后,已然为妇,不好抛头露面,但是又不忍心百姓受苦,这才秘密托送药方,哪知被人偷梁换柱,直接抢了功劳。”
“贱内也说百姓为主,此事便罢了,结果宁王妃只为功劳,并未悉心救人,差点害死百姓,这点贱内忍不了,老臣也忍不了。还望皇上做主!”
宁王咳嗽了两声,站了出来道:“冯大人说话好生无礼,本王的王妃辛苦研究出了药方子,甚至为了救人要拿自己试药,最后不辞辛苦,一直问诊,甚至病倒,这番功劳岂是你颠倒黑白就可以抹杀的。”
“宁王为了得人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冯望冷声道。
“冯大人为了给十皇子铺路,连我这个病弱的人也要防备着,甚至不惜在父皇面前颠倒黑白,是何道理?”宁王毫不客气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