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夫人病了。”小芽一边倒着茶水一边道。
殷素素一怔，按剧情来说，上次被白如霜治好之后，老夫人身体一直很好，几乎没什么病症，这怎么又病了？
“所以大哥过去了？”殷素素接过茶杯问道。
“嗯，原本夫人说让少爷带着小姐一起，后来少爷拒绝了，自己先去了。”小芽说道。
殷素素不禁失笑道：“哥哥是怕我去殷府闹出些什么不成？”
小芽也笑了，说道：“小姐才不会呢，小姐最知书达理了。”
殷素素不禁掩唇失笑，那倒也没有。
“对了小姐，夫人说，今年的中秋说是东院西院一起，去主屋过，点心什么的自家里备着，说是等秀坊忙差不多了，就找小姐出门采购。”小芽将点心摆好，说道。
殷素素招呼着小芽坐下休息，捻起一块点心道：“这么快都中秋了，老夫人在这个节骨眼病了，倒是可怜了，膏蟹寒凉，怕是不能吃了。”
小芽不禁笑出了声道：“舅老爷说了，知道小姐喜欢，早早便订好了，小姐吃多少都有，只要能过了夫人那关。”
殷素素一摊手，佯装可怜道：“那倒是没办法了。”
“阿蛮！”
门外忽然有人喊了声，殷素素一愣，小芽已经将门给打开了，正是殷元辛过来了。
“哥哥，怎么了吗？”殷素素问道。
“阿蛮，跟我去一趟殷府。”殷元辛面色难看地说道。
殷素素立刻察觉出来了不对，便道：“等下，我把银针带着。”说罢，殷素素立刻去了药房，佯装是拿东西，然后将银针取了出来，塞进了袖笼里。
“走，马车就在外等着。”殷元辛说着，拉着殷素素，二人快步跑向了门外，直接登上了马车。
“哥哥，怎么了，是祖母怎么了吗？”殷素素赶忙问道。
“我觉得不对劲，大夫说是年纪大了着了凉，但是再着凉，也不会眼珠子不转，还恶狠狠地叫我滚。”殷元辛满脸寒气地说道。
殷素素立刻摇头，面色难看地说道：“祖母最喜哥哥，是万万讲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刚刚还被那殷元呈拦下差点进不去，要不是爹回来了，我连祖母面都见不到。”殷元辛眉头微凝，眸光微寒。
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殷素素猛地意识到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当下手指微动，从空间里又取出一个瓷瓶来，小心地跟银针放在了一起。
等到了殷府之后，照例有人拦着，然后殷元辛直接动了手，带着殷素素冲了进去。
殷恒快步赶来的时候，眼见着有一人飞向了他，惊慌之下立刻避让到一旁，而后指着殷元辛道：“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爹，祖母情况不对，我让阿蛮来看看，于情于理她都该来。”殷元辛说罢，便拉着殷素素往红庐苑去。
殷恒一怔，立刻跟了上去宽慰道：“我知道你是觉得你祖母凶了你，她应该只是心情急躁罢了。”
“爹，那么多大夫都说祖母只是简单着凉了是吗？”殷元辛边走边问道。
“是，只是着凉，加上身体有些不好，便卧床了。”殷恒自然也是有些担心，万一老娘去了，他就得丁忧三年。
“爹你信吗？”殷元辛突然回头望着殷恒，“前些日子还好得很，这说着了凉就着了凉，着凉之后连我也不认了吗？”
殷恒被殷元辛这一盯，只觉一股压力兜头压下，不给他丝毫喘息的空间。
这才入官场多久，竟然就有了这样的魄力？
“可娘她各方面都还好，今儿个二弟过来的时候，也很好。元辛，你是不是因为......”殷恒话还未说完，殷元辛一抬手制止了他。
“爹，我不是自尊心过不去，我是跟耍手段的人过不去。”殷元辛说罢，拉着殷素素加快了速度，直奔红庐苑。
红庐苑里，柳姨娘小心翼翼地给老夫人端着茶，然后对着她的嘴缓缓倒了下去。
水流顺着嘴边溢出，很快便打湿了衣襟。
柳姨娘越倒越兴奋，手颤抖着，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柳姨娘！”殷素素怒喝了一声。
柳姨娘手一抖，茶杯倾斜而下，无数茶水倒落下来，将老夫人的衣襟彻底浸湿。
“老，老爷，我，我给老夫人喂茶呢。”柳姨娘眼见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三人，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害怕地说道。
“她给我喂茶呢，你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老夫人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冷冷地望着殷素素，满是寒意。
“我是不讲体统。”殷素素冷笑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盯着老夫人的眼睛仔细看着，而后嗤笑一声道：“一个姨娘罢了，见到我都是要行礼的，我跟她讲体统，她也配？”
柳姨娘一咬牙，猛地抬头看过来，却看到殷素素一双满是寒意的眼睛，不知怎的心中有些惧怕，便赶紧低下了头。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老夫人喝道。
殷素素抱臂，微乜了一眼随后进来的殷恒道：“爹，一个姨娘也能做长乐县主的长辈？不怕被御史弹劾吗？”
殷恒拧着眉道：“你这火气怎么这么大？你哥哥让你来看看你祖母，你就是这么看的？”
“当然不是，可有的看了呢。”殷素素说罢，转过头来，继续盯着老夫人的眼睛。
殷元辛站在殷恒的身边，压低声音道：“祖母不对劲，我有点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殷恒无奈拧眉道：“你到底是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我看是你想多了，不过是对你发了一次火罢了，你就这么放在心上？”
“你做什么！”柳姨娘忽然喊了一声。
殷恒闻言一惊，连忙看去，只见他娘死命地抓住阿蛮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她，枯槁的手指狠狠地掐着殷素素的手腕，仿佛恨不得她死。
殷素素一脸淡然，看了眼被扣住的手后，而后猛地抽了出来，手起刀落直接敲晕了老夫人。
动作利落干净，等殷恒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两眼一翻，晕倒在了软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