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江助教您看现在要不要领取本月资源？”
女生缩了缩脖子，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她小心翼翼问道。
她能怎么办呢。
她就是个大四学生，过来兼职。
人家乔助教一切合规，她难道敢说“不”字？
“先等下。”
霍勇紧锁着眉头，把江游拽到一旁。
“最好别领。”他低声说道。
“为啥？那妹子不是说这两瓶营养液价值更高吗？”
“一瓶黑雾，一瓶霜雪，价值高归高，这俩任意一瓶副作用都极大。”霍勇肃然道。
“黑雾，许多人用完后当时没事，检测也一切正常。”
“实际上这药的污染代价可大了去。只要动用能力次数多些，又或者进入阴影层时间超过三小时，就会陷入五感混乱，失明等状态，通常要缓上三个月才能恢复。”
“睡睡觉还会梦到一大片黑雾，简直是精神折磨。”
“霜雪更夸张。”霍胖解释道，“至少半年无法动用能力，并且身体会饱受寒霜侵袭，四肢僵硬。”
“服用后，每天还需要去蒸桑拿，泡泡澡，去去寒气，不然容易落下风湿的病根。”
我滴妈。
这俩药，听起来一个比一个狠。
“营养液，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另一种形态的污染结合体。”霍勇微叹一声，“所以你知道像烈火这种，几乎没什么代价的营养液有多么珍贵了么。”
“原来如此。”江游若有所思，“不过，其实我感觉倒是可以试试。”
“你疯了。”霍勇欲言又止，顿了顿，“你不是急着变强，一瓶药至少会拖累你数月时间。”
“没事，我的天赋，试一试没关系。”江游未再多言。
“你确定？”霍勇皱眉，“这事可以向学院申诉，但奖励你一旦拿走服用，想申诉都难了。”
见江游依旧坚持想法，他不再劝阻。
二人回到柜台边。
“领取下本月资源。”江游确认道。
“好的……请您出示教师证。”
片刻，江游提着一兜子东西从资源室出来。
“黑雾直接服用就行，霜雪需要去专门的药剂室用设备辅助服用，否则容易给你冻成植物人。”
霍勇再次叮嘱道，“这两瓶营养液副作用很大，少有超凡者兑换，你既然执意要用的话，千万小心些。”
“我晓得。”江游看了看手里的塑料袋。
药剂专门用一个黑色礼盒包装起来，剩下酱油、蚝油什么的都放在塑料兜里，不知道的估计以为他刚逛完超市出来。
嫌太多礼盒麻烦，于是选择打包带走。
跟霍勇打了个招呼，他向教职工宿舍楼走去。
电梯上行，很快到达楼层，然后走到自己所在的房门前。
滴滴！
指纹解锁。
刚拉开大门，一道黑影就朝他脚下奔来。
“卧槽，什么东西！？”
他差点一脚踹上去。
黑影显然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当即停下前冲势头，警惕看向他。
“死狐狸，干什么，偷袭我啊？”江游瞪它一眼。
“唧！”狐狸半直立起身子，人性化的挥舞前爪，意思仿佛在说它正防备坏人。
“遥遥呢？”
“唧唧！”蠢狐狸继续比划。
反正江游没看懂它什么意思。
推开房门，屋内并没有人，丫头兴许是去图书馆或者哪里了。
给她发了个消息，暂时没回，江游把一兜子杂物归置好，然后拿着两个礼盒回到房间。
蠢狐狸蹑手蹑脚跟了上来。
“唧！”
它好奇跳到床上，然后对着礼盒嗅嗅。
将包装打开，两瓶药剂顿时出现在眼前。
都是用透明玻璃瓶盛放，顶部没有采用传统的拧盖式设计，而是存在一个软管。
软管旁有按钮，使用时按下，营养液会直接涌入喉咙。
左手边的试剂瓶，一片黑色雾气缭绕，浓郁雾气团中，时不时还有骷髅头若隐若现，说它是营养“液”都有些抬举它了。
这玩意儿确定不是毒药？
右手边瓶子则梦幻许多。
冰蓝色的液体星星点点，凝聚着雪花一样的霜气。
不，这玩意儿也不能算纯液体。
拿着瓶子晃动，会发现霜雪是一种介于液体与气体之间的状态。
晃动时，如同沉香一般流动。
手掌覆盖瓶身，能够清楚感知到内部传来的惊人寒意。
“唧。”
狐狸哼哼着，朝那黑瓶嗅去。
“唧！”
下一刻，它差点弹射起步，直接跳下床。
狐狸瞪大眼睛，靠在床边。
“来，再闻闻这个？”江游把霜雪递过去。
“唧唧！”
然后，江游眼睁睁看着小东西身上毛发一点点炸起。
“要不要来一口？”
“唧！”狐狸小脑袋险些摇成拨浪鼓。
江游拿出说明书。
【3型营养液-黑雾】
【功效说明】：
1服用后，将增加『势』『超凡能量』的上限。
2对『影系』能力具有明显提升效果
3对磨砺『意志』具有明显效果
4对『深渊污染』抗性提高。
5对『阴影层』污染抗性提高。
【副作用】：
1服用者会遭遇精神污染，间歇性认为自身躯体呈现『黑雾』状态。
2入眠时有概率梦到一团诡异黑雾，对精神状态有较严重影响。
3……
【注】：因体质不同，服用者吞服效果会有所差异。
嘶。
这玩意儿一大串介绍，直接给江游看懵了。
整体看下来，他也只能说出俩字：牛逼。
绝大部分营养液能够直接口服。
霜雪营养液，霍勇提了一嘴最好去用仪器辅助。
既然没说黑雾，那大概就是认为江游能够独自承受。
“接下来我要把这个喝下去，蠢狐狸，给我护法知道吗？”
“唧？？”狐狸歪着脑瓜子，似懂非懂。
抬起小爪子，不明所以指了指药剂。
“恩，我要喝下去。”江游抬起手机，调到陆瑶瑶的拨号界面，“看见天了吗，天色暗下来前，我还没醒过来的话，直接给遥遥打电话。”
“唧唧？”
打电话？
两脚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只不谙世事的狐狸啊喂。
然后它瞪着眼睛，就看面前这只两脚兽把软管含住，按下按钮。
嗤！！
噗通！
少年两眼一上翻，身体梆硬，整个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