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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找你的目的很简单，血衣，我们合作吧。”
皮斯看似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
但是白良却摇了摇头：“不可能。”
“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合作。”
白良依旧说道：“我们之间不可能合作，皮斯，在图斯国没有停止对华国侵略的时刻，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合作，也不可能有除了敌人以外的关系。”
“哈哈，你还真是绝情啊。”皮斯不在意地说道。
他随手拿了一串葡萄，熟练的手法将葡萄全部摘下，放入嘴中。
“嗯……”
看样子皮斯很是享受着醇美的味道。
“这是我们图斯国的特产，比你们华国境内的要甜很多，尝尝？”
白良看了一眼，倒也没有拒绝，他还想着从皮斯那知道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葡萄放入嘴中，果不其然，醇美的甜味让白良感到心旷神怡。
“好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白良问道。
皮斯微微颔首：“你问吧，不过我只能回答你两个问题。”
白良没有纠结，直接问道：“和你合作的是谁？”
“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叫野狼，另一个……我也不知道。”
野狼？
皮斯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仿佛他早就知道白良会这么问一般。
但是野狼这个名字明显不是真名。
白良脑海中的疑惑刚要脱口而出，但是皮斯却忽然笑了起来。
“血衣，我劝你想清楚再问，你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白良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皱了下眉头，他不觉得皮斯会欺骗自己，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必要。
而且和皮斯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白良自然清楚，他虽然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但是在答应别人的事情上决不食言，这是他作为皮斯家族，图斯国贵族的底线和荣耀。
在他们这些贵族眼中，欺骗是愚蠢的。
这样一想，那皮斯很有可能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名，只是知道外号。
看来和皮斯合作的人行动非常小心，但是也正是这一点证明了白良的猜测，华国的确有人和皮斯合作。
“你可以慢慢想。”皮斯说道。
白良没有回答，无数疑问在脑海中旋转，最后一个问题，要怎么才能达到最大利益？
忽然，白良脑海中闪过一个疑惑，这件事或许就是突破口！
“皮斯，在我杀掉秦忘川之前，他和他的部队在北疆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和北疆总部发生了什么。”
皮斯微微一愣，意味深长地看向白良，嘴角微扬。
不得不说白良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刁钻。
这一个问题，就引出了白良心中数个疑惑。
秦忘川之前在边疆发生的事情，还有他与北疆总部的关系，甚至还有秦忘川手下战士的下落。
看到皮斯沉默，白良心中一抖，果不其然，皮斯肯定知道什么。
沉默了片刻，皮斯忽然咧嘴一笑：“血衣，你还是那么爱耍小聪明，不过这样的你我很喜欢。”
“……”白良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错，和你想的一样，秦忘川和他的部下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事情有些多，我也只能告诉你一件事。”
白良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皮斯说道：“秦忘川被我算计了，不过他的实力的确强大，硬是将我们图斯国的战士逼退，之后他离开了北疆，被你杀了，至于他的部下……”
白良竖起了双耳，等待着答案。
“全部死了。”
“你说什么！？”
白良猛地站了起来。
一瞬间，周围数个副将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白良，只要白良有任何一个动作，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
皮斯压了压手，示意副将们冷静，然后看向站起来的白良：“血衣，你不必这么惊讶，秦忘川他的部下和你的血卫根本没有可比之处，这就是为什么我看得上你，却看不上秦忘川的理由，我知道肯定有一天你会杀掉秦忘川，这一点我并不意外。”
音乐没有停止，舞娘优雅柔软的动作依旧在继续，但是白良的一颗心却彻底凉了下来。
虽说他与秦忘川不对付，但是这可是在边疆啊，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将秦忘川几乎所有部下全灭？
“是你们动的手？”白良问道。
皮斯摇了摇头：“血衣，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我不能再回答你，我觉得我们还是坐下来喝喝酒，享受一下舞蹈吧。”
喝酒？
白良现在可没有这个心思，他看了一眼一旁依旧被绑着，并且昏迷的杨天华，说道：“皮斯，我要带我的人回去了。”
“哦？”皮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良，然后扭头看向昏迷的杨天华。
沉吟片刻后他抬起手来。
一旁的手下会意，走到杨天华身旁，松开了绑着杨天华的绳子，却没有将杨天华带过来。
“血衣，你问了我这么多，那也该我问问你了。”皮斯说道。
白良眉头一皱，心中略感疑惑：“你想问什么？”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我想在你带着你的人走之前最后问你一次，也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很期待和你合作，你是我唯一看得上的男人。”
“……”
白良盯着皮斯，他能看出来，皮斯的眼神非常认真，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他也的确想要和白良合作。
可是……
“皮斯，我也最后回答你一次，我是华国人，生是华国人，死也是华国人，在你们停止侵略之前，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敌人以外的任何关系。”
这个回答似乎并没有超出皮斯的意料，他只是略感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后看向那个手下。
手下似乎明白了皮斯的意思，手腕一抖，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忽然出现，对着杨天华的胸口便要插去。
“既然我们无法成为朋友，那作为敌人，我只能将你留在这里了。”皮斯说道。
白良一咬牙，虽然知道皮斯不可能就这样放自己走，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对杨天华动手。
匕首闪过的一瞬间，白良的速度瞬间提升到极致，数米的距离在眨眼间悄然消失。
白良的身影也在瞬间来到了那名手下身旁。
“咔——”
一声脆响，流利的手法，鬼魅的身影，白良已经将那人放倒，匕首也落在了地上，杨天华平安无事！
“不愧是血衣，不过，你走不掉的。”皮斯看着白良，揶揄道。
忽然，白良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脸色微微一变，双唇惨白。
“你……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