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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街,京城最大的玉石交易市场,不管是正经八百的大公司还是贩卖玉石原石的小摊小贩,这里都有。
当然,比起那些大公司,这里的零星散户更多,价格也更便宜,来碰运气的不少,掺杂的假货也不少,所以有点眼力见的人还是更愿意和那些大公司大门店交易。
而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就是陶家的淘碧园这个招牌了,不仅价格比一般门店便宜,而且口碑正。
其背后的陶家,也多少和秦家扯上点关系,故而是风生水起,短短几年,就坐到了珠宝玉石行业的首把交椅上。
这次秦家一出事之后,陶家立马撇清了和秦家的关系,安分了几天之后,便开始出来作妖了。
“你们把我们店的和田玉给打碎了,你看看,这么大一块和田玉,可是世间少有啊,你得赔!”
一肥圆的中年男子捧着一个做工精细的木盒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打开的盒子里躺着一块质地上乘颜色纯净的玉石,只不过玉石已经碎成了好几块,几乎没了价值。
“白先生,这人明显就是碰瓷的,我们不用管他。”
“没事,看看情况再说。”
白庭坐在车里,看着赖在地上拦路不肯走的中年男人,倒是气定神闲,似乎惹上事的不是他一样。
白家在先秦市本来就有属于自己的珠宝公司,这次准备在京城这边也设立一个分公司,他打算先过来看看店面,也顺带了解一下京城的玉石市场,没想到就碰到了这一出。
那中年男人便是陶家的家主,陶启树,也就是淘碧园的老板。
白庭的车才开进来,便有一店员捧着木盒跌倒在车前,随后陶启树就赶了过来,嚷嚷着要白庭赔偿。
陶启树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名了人了,而且声望不错,所以大部分围观的人都觉得是白庭这一方的错。
不过他们大多人都不知道,车里坐着的人就是取代秦家的新势力家族——白家白庭。
“你们今天不赔我这块和田玉,你们就别想走了,这可是我祖传的镇店之宝啊!”陶启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嚎着。
人群被分裂开来,几个壮汉保镖走了过来,同陶启树身后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旋即将白庭的车围住了。
“先生,还请你下来解释一下吧。”其中一名保镖敲了敲白庭的车窗。
“白先生,我去处理。”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小王见状,也是气愤不已,当即就解开安全带准备去理论一番。
“不用下去,那块玉石是早就碎了的,先看看好戏吧。”白庭仍旧不为所动。
他知道陶启树,想必后者也知道这是他的车,那哀嚎时趁着低头滴溜直转的眼睛分明是在做戏。
只是陶家的胆子也太大了。
那块玉石的断痕比较光滑,不像是最近才摔碎的,而且那些围观的人也因为陶启树护着那盒子没有细看,大抵也是相信陶家的声望。
之所以不出面,是因为那几个壮汉保镖里,有两个是修习武道的,白庭与血卫他们待在一起,自然能辨别一二。
所以他刚才打了电话给庞天伟。
过了一会,那保镖见他们还不下车,撸了撸袖子,似乎有动手“请”他们下车的趋势。
“难道你们以为躲在车里就可以吗?今天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不如下来好好谈谈该怎么赔偿。”
黑衣保镖再次过来大声警告,言语之中丝毫不掩饰的不客气。
“是呀,看你开的车也不错,应该有点钱吧,本来撞坏了东西就要赔的。”
“怕不是来充阔的,估计现在躲在车里不敢出来了吧。”
“陶老板这次可亏大了,多好的和田玉啊!要是换了我,得心疼死。”
……
旁观的路人也都纷纷停下来看热闹,时不时还指责两句,自以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白庭倒是沉得住气,可助理小王气愤不已,在座位上辗转腾挪,好不憋屈。
直到看见人群再次被拨开,高大壮硕的身影立即引起了大部分的人注意,纷纷疑惑来人是谁。
“大哥,我来迟了。”
来的人正是庞天伟,他还带了一名血卫过来,二人皆是一身普通装扮,但也掩盖不了他们久经沙场的戾气与风霜。
但是白庭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庞天伟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精瘦的身影压低了帽檐。
陶启树一听这称呼,就知道,白庭这是找帮手来了,难怪一直待在车里不下来。
不过就算是找了帮手又怎么样,舆论和道理都是站在他这边的,到时候就算是白家想入场京城的玉石市场,也蹦跶不了多久。
想分他陶家的一杯羹,想得美!
见庞天伟过来,白庭这才下了车,俊郎帅气的面容顿时引得不少人都心生感叹。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没钱的,不至于连一块玉都赔不起吧?”某女犯了花痴。
“你知道些什么,这么大的一块和田玉,得八百万往上走呢!”旁边的一位大叔指正道。
“你想干什么?”陶启树见白庭领着人往他这边过来,摆出一副弱者的样子,满眼惊恐慌张。
“你不是说我撞碎了你的玉吗?你怕什么,放心,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我总不可能动手吧。”
白庭面带微笑一步一步走近过去,平易近人好说话的样子很是和煦,就连一旁的大妈也出声说道:“对呀,陶老板,我们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他不敢怎样的。”
白良站在人群外围,装作好奇的样子跟人打探,大致也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听完之后都忍不住笑出声。
这陶家真当是白家好欺负吗?
不过还请了三个武道高手来助阵这次碰瓷,陶家的算盘怕是打错了。
以白良的感知力,他不仅看出陶启树身后的那两个保镖身手不凡,还有隐藏在人群中的一个老头。
不过实力都在他之下。
“我撞碎了你的玉,这钱我自然是要赔的,但是你总得让我看一下我到底要赔多少钱,这钱赔得值不值吧?”
白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微笑的面容在陶启树的眼里竟透着几分阴冷。
陶启树自然是知道这块玉不是他撞碎的,若是给他看了,以他的眼力定然能看出蹊跷来。
“不行,这是证据,你要是借口把玉拿走,销毁证据,我到时候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陶启树果断拒绝。
“那你还想不想要赔偿了?”白庭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