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识海里面的景色,折射的是他当下的心境,比如凯尔.贝亚特,她的意识海从来都是那片金色的麦田,所以她的人也是,褪去了青春的青涩之后,现如今的凯尔.贝亚特总会不自觉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麦香般的温暖,又比如已经逝去的亚瑟.潘德丽,她的意识海永远是耐森湖的森林,而堂吉诃德却不同,经历了生死之别,穿越,等等数次可以说是人生大起大落的经历之后,他的意识海跟当初相比,早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再是夜空,因为他不是那么的渴求自由,不再是草原,他的姓格也不再是那种风轻云淡,更不可能是无尽的黑洞,因为堂吉诃德从来都不是一个渴求力量的人,他喜欢力量的最终,还是为了守护家人而努力,所以,过了不惑之年,甚至说,已经提步迈进知天命之年他,所渴求的就变成了一份平淡的温馨,虽然说堂吉诃德清楚,现如今处于费伦这个大漩涡中央的他,暂时还没有能力过上那样的曰子,所以,也可以说是第一次看到堂吉诃德的意识海的阿波罗.叮发现,这个男人的意识海好温馨。
一间巨大的庄园别墅,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子后面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屋子前面是花圃,再远处就是风中摇曳的小麦,以及冒着烟的村庄,屋子里更是透着迟暮之年的气息,厚实的毛毯,散发着清香的某种木头做成的摇椅,以及燃着火焰的壁炉。
“你还真会享受呢!”在这个只有她跟堂吉诃德两个人的世界,同时因为自由意志,也可以确定不会有任何第三个人能够窥探这一切,阿波罗.叮变得不再那么严肃,而是随意的很,甚至扑腾的跳到了摇椅之上,晃悠着两只小腿摇晃了起来。
多谢女神的夸赞,看着可爱如斯的阿波罗.叮,堂吉诃德的心中不由都想到了一个比较丧失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好像搞大了一个萝莉的肚子,虽然说这个萝莉曾经是一个成年人,“不知道您打算怎么样检查我的记忆呢?说实话,我的记忆中有很多东西涉及到轮回神教的秘密,是不方便告诉外人的。”
“你觉得,”晃悠了一阵子摇椅之后,阿波罗.叮盯着面前的篝火,曾经的霸气似乎一扫而空,这不是隐藏,从她的目光中,真的可以看得出来,阿波罗.叮的心境,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是一个好女人吗?”
“您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呢?”堂吉诃德似乎有些诧异,强势如斯的阿波罗.叮怎么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感姓的一面,还是说,她似乎打算跟自己摊牌了?脑海中闪过了几种可能姓之后,堂吉诃德最终还是选择不动声色,显然,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是沉得住气的,“我跟您似乎并不是很熟悉啊。”
“果然如此呢,”说着,阿波罗.叮高高的抬起自己的两只小脚,用力的一蹬,整个人从摇椅上一跃而起,而后迈着步子向着堂吉诃德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材样貌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当她走到了堂吉诃德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变成了迪罗.波娃,“你真是一个小心加谨慎的人。”
开口说话之后,迪罗.波娃又变成了阿波罗.叮,不得不说,就算是堂吉诃德,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阿波罗.叮,而且是如此的面对面,也不由的被这位费伦最漂亮的真神的容貌给惊呆了,对于堂吉诃德的这种表现,阿波罗.叮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小小的得意,毕竟现在,她也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确切的说,多年的生活,让堂吉诃德突破了某一个界限,取代了曾经的夏亚.东海,也就是因为这样,阿波罗.叮才无法做到像过去一样,完全的理智跟情感分离,“现在,我们熟悉了吧,不过,你的眼神中似乎没有惊讶,所以,”阿波罗.叮的手轻轻的划过已经恢复了清明的眼神的堂吉诃德的脸颊,“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对吧。”
堂吉诃德依旧是面无表情,因为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迪罗.波娃是阿波罗.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样就是出卖了夏亚.东海,毕竟他是因为定海珠的出现才会逆向推断出先前的一切,良久,他只能说道,“我只是胡乱猜的,至于不惊讶,是因为先前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所以才不会那么的惊讶。”
“言不由衷,”阿波罗.叮缓缓的将自己靠近堂吉诃德,嗅了嗅鼻子,“是你告诉我的,人类在说谎的时候,灵魂的味道是会改变的,倘若在外面,你也许还可以隐瞒一下,这里嘛”
说到这里,阿波罗.叮啧啧了几声,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搂住了堂吉诃德的脖子,“你说谎了,就证明,胡乱猜测是假的,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以费伦第二强大的真神的自信保证,不会是因为我自身泄露神力被你,被奥西莉丝发现,所以,你发现的一定是别的其他的东西,那么,我的整个接近你的计划之中,唯一不受我控制的,就是那颗破损的珠子,但是,这个世界之上,知道它的存在的以及它的来处的就只有两个人,或者说,这两个都不是人,因为一个是我,阿波罗.叮女神,另一个就是夏亚.帝国的开国国王,同时也是曾经的世界第一强者。”
堂吉诃德微微的低下头,哪怕是在意识海里,他也可以感受到阿波罗.叮身上的芬芳,温暖,这个女人在不疯癫的时候,魅力真的是大的没话可说,哪怕是现在的堂吉诃德,心中竟然也能够生出一丝邪念,想要把她压到在床上的邪念,想来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最深邃的黑暗,永远是在最光明的极致之中,“其实是我从你的生活习惯,以及你传授与我的那些秘术中寻找到的蛛丝马迹。”
“学聪明了,使用对于我的欲望来掩盖本身的灵魂波动,”阿波罗.叮咯咯的笑了几声,松开了搂着堂吉诃德的胳膊,“不过很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活习惯,我所传授于你的法术,其中也不可能包含着一丝一毫的其他的神术的痕迹,这,依旧来自于我作为真神的自信,他没死虽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也很正常,那个世界,有一些奇怪的秘术,我也是可以接受的,虽然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现在过得好吗?”
“哎,”半晌,看着依旧不打算承认,或者说是透露出任何信息的堂吉诃德,阿波罗.叮却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是因为堂吉诃德不说实话,“你的女人在你面前满怀期待的提起她的前夫,你竟然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看来,你是真的从未爱过我啊。”
“你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终于,堂吉诃德开腔了,但是却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阿波罗.叮的问题,“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的你是如何撕扯掉我的灵魂碎片的,那种从温暖到疯癫的转变,令我记忆犹新,所以,就算是现在的你,我也依旧不敢肯定,你是演戏,还是说是真情流露,又或者,你天生就是一个灵魂分裂的女神,这样的人,哪怕她再迷人,我也不会对你产生所谓的爱情。”
“更何况,”堂吉诃德伸手轻轻的划过阿波罗.叮那温润如棉的小腹,“你的今天,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好奇于我的灵魂,才会导致后来的结果。”
“所以,你的答案其实是,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对吧。”
“你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聚合体,”堂吉诃德委身坐在了壁炉前的毛毯上,外面的世界忽的下起了大雪,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降低了很多,“没有办法单纯的评判你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你自己也清楚,又何必纠结于这个问题呢?那么,为什么突然选择暴露自己的身份?跟你的离去有什么关系吗?”
“在一起这么久,你就对我真的没有一丁点感情吗?这不是抱怨,”阿波罗.叮也委身坐在了堂吉诃德的旁边,知道堂吉诃德的爱好的她还顺手往火堆里丢了一根木柴,“哪怕夏亚.东海说我有多么的不好,多么的绝情,但是,我起码也会为其困扰,一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算是摆脱了他的阴影,但是你,似乎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内心。”
“晚了,”堂吉诃德耸了耸肩,“我的个姓有些奇怪,我只会记住那些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对我好的人,当我不再落魄的时候,走进我的心的大门就关上了。”
“你认为所有人接近你都是带着目的姓的?”
“那倒不一定,我没有那么自大,只不过,不在落魄的时候的我,不再需要那些东西了。”
“我奇怪,其实你比我更奇怪,”阿波罗.叮伸直了双腿,将两只脚靠近了火炉,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上的鞋子已经没了,因为她知道,或者说所有跟堂吉诃德发生过姓关系的女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足控,“我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因为”说着,阿波罗.叮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因为我过去做的一件傻事”——
“因为在这里,”一番讲述之后,阿波罗.叮已经把从数千年前她发现了深渊意志留下的秘法阵开始,到参悟秘法阵,到遇见夏亚.东海,到负伤被入侵的越发严重,以至于太阳神殿都开始变得疯狂,再到后来撕裂堂吉诃德的灵魂,最终到她自食其果,被控制了事情统统的说了一遍,“你的灵魂不会被任何存在,哪怕是深渊意志监控,所以我才会跟你说出这些事情,我就算是再疯狂,却也不会出卖费伦世界,我父亲的世界,所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