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体的‘洲际追踪定位打击’法术跟上一次堂吉诃德在六环基地所使用的不完全版本可是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单从视界上来看,这个法术似乎可以连接费伦世界的某一种线,不是因果,而是一种名为关系线的线,当然,也可以把它称作为是弱化过了的因果线,唯一的作用就是通过关联之物定位另一个人。
在虚拟魔法阵的运转之下,漂浮在堂吉诃德面前的这个戒指似乎跟魔法阵产生了某种联系,从魔法阵中射出了一根线系在了戒指之上,而后堂吉诃德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打算顺着这根线去定位那无限远之外的另一个人,借此来证明自己的真实姓。
下一刻,堂吉诃德就不得不苦笑着睁开了眼睛,因为这枚戒指的主人就是尤里西斯自己,所以他使用了架构了许久的一个完全体的法术位,却只是定位到了跟自己面对面的一个人而已,不过,随即堂吉诃德就释然了,信任永远是要建立在真金白银的基础之上的,既然想要让这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家伙相信自己,那么彻底的展示一下这个法术的实力也好,想到这他伸出手轻轻的弹了弹需控制中的一根线,又轻轻的一拉,将这根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关系线’从费伦世界的法则里给剥了出来。
这时候,等待着堂吉诃德给予他结果的尤里西斯才微微的睁开了双眼,浑浊的竖瞳里闪过了一丝诧异,堂吉诃德的法术确实很神奇,就从这完全利用灵能架构的魔法阵模拟出了真正的魔法阵的能力这一点来看,就值得称赞,但是他心中却依旧会怀疑堂吉诃德是不是真的能够无视距离,无视结界,尤其是无视主人的实力,艾拉斯卓就算是一丝残魂残留人间,也要远比面前这个不动用真神之力的人强大,所以,从法术的运转开始一直到方才,他作为一个早已超越了普通法神的强者一直留意着四周,并没有任何被追踪被定位的感觉,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堂吉诃德的法术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但是,就在他看到了那根线之后,他却不得不**了自己之间的假设,虽然经历了数千年的宅男生活,他的绝大多数时间也都浪费在怀念过去之中,但是曾经的他可以说是上一届费伦最强者,眼光跟阅历却还是有的,这根一头系着那枚戒指,另一头直直的射入到自己眉心的线在被这个叫伊格.古德曼的人从虚空之中拽出来之前,他竟然一丁点感觉都没有,而且更重要的,他更清楚,这根弹指之间就可以影响到费伦世界基础规则的法术威力可不止于此,一定还有其他更多的作用。
“强大,诡异的法术,”良久,尤里西斯赞叹道,“虽然说在攻击力上可能有所不足,但是任何法术,秘术,若只是看中纯粹的攻击力,也就失去了法术千变万化的能力,毕竟论纯粹的攻击力,恐怕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永恒骑士王了!我同意您的交易。”
“我的荣幸,”对于这位年龄可能比地球有文字记载的文明更加古老的生灵,堂吉诃德也给予了他所应有的尊重,“那么,”堂吉诃德指了指放在自己一旁的蛋,“希望您能体谅一下作为一名父亲的急切心情,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伸手抓住了靠在桌子旁的拐杖,尤里西斯缓缓的站了起来,“请跟我来吧。”
“好,”堂吉诃德挥挥手,撤销了这个法术,很显然,这就是‘洲际追踪定位打击’法术的一个弊端,那就是施术者是无法移动的,一旦移动,整个法术也就被破坏掉了。
在尤里西斯的带领下,堂吉诃德跟着他离开了书房之后不久,尤里西斯的妻子却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脸上早已不附先前的淡然,眉宇之间甚至透露着一丝慌乱,显然方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通过某种方式,她都一清二楚的看见了,良久,这个女人叹了口气,“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神奇的法术....”
-------
尤里西斯虽然拄着拐杖,但是在堂吉诃德看来,这根拐杖明显是装饰的意义大于实际的使用意义,就看到这个家伙健步如飞的走在自己的前面,他就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推测了,“几千年前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活了如此之久的活字典,堂吉诃德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又上来了,“说实话,我还是很好奇的。”
“几千年前吗?”尤里西斯的拐杖直接炸碎了一块拦路的石头,“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那个时候的神殿可并没有现在这么强势,毕竟在真神才出现不久的岁月里,没有信仰之力的她们虽然强大,但是对于费伦世界的影响力却是很小的。”
“生活水平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提升吗?”显然,堂吉诃德有些不太相信,任何一个世界,历经几千年的岁月流逝,都应该会变得越来越先进,而他所见的费伦世界却依旧如同地球上的中世纪欧洲,落后,愚昧,只有少数的地方人们的生活水平还算不错,大多数依旧是在温饱线上挣扎。
“正常来说,跟你想的差不多,不过,”尤里西斯似乎很明白堂吉诃德的所想,在费伦世界的这种社会模式下,底层的平民跟奴隶是没有发言权的,“你还能指望贵族去研究这些,而且来说,”说到这,尤里西斯笑了几声,“贵族们喜欢这样的社会结构,这种制度不改变,费伦世界就永远都是这样,所以,我很是期待你的那个共和国最终会是什么样。”
“我也很期待,”堂吉诃德耸了耸肩,并没有吃惊于自己的身份被得知,事实上这还是很好查的,毕竟自己并没有改名,依旧使用的是伊格.古德曼这个名字,“请我我们这是要去哪?”
“就快到了,”尤利西斯伸出拐杖指了指这片废墟的核心,“你既然是通过那种规则之力来寻找一个人的灵魂,所以我想没有什么比她的躯体更加适合这个法术了。”
“对于这样一个敌人,您竟然还能够为她建造墓地,看来您跟她之间的感情羁绊却是不是一般的深啊。”
尤里西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的往前走着,显然他并不会对堂吉诃德这个只见过一面,而且还是纯粹的利益合作的人敞开自己的心扉,虽然说他的情绪已经证明了堂吉诃德的猜测,这头强大的巨龙颇有些旧情难忘,哪怕两个人因为某些事情发生了生与死的冲突,这倒是让他想到了夏亚.东海跟阿波罗.叮,这两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有一些这种感觉,虽然说自己已经把太阳神睡了,但是堂吉诃德却知道,自己跟她之间那不是爱,而是一种秘术造成的结果而已。
“这里,曾经是一个植物园,”又是一栋残破不堪的建筑,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废墟了,因为这里只剩墙壁,早已经没有了顶盖,地面上到处都是裂痕,当然,因为魔法阵的保护,还是可以看到那些已经枯死的植物,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成粉尘,而是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她死了以后,我就把她葬在了这里,如果不是你,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人生总会有一些遗憾,”看着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的尤里西斯,堂吉诃德轻声的提醒道,很显然,他跟尤里西斯一样,对于这一切的过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只想赶紧的找到那个女人,然后解决这件事。
“年纪大了,”尤里西斯歉意的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拐杖轻轻的敲了敲地面,先是打开了前方的结界,而后在这片花园的中央处,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升起了一具水晶棺材,就算距离如此的远,堂吉诃德也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很显然,那个叫艾拉斯卓的女人能够保持身体数千年不腐烂,这具水晶棺材的作用功不可没,“就在这里。”
颠了颠背后的龙蛋,堂吉诃德迈步走到了被某种藤蔓植物升起来的水晶棺材跟前,隔着厚厚的水晶,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已经死了数千年的人物,虽然有很模糊。
就算隔着厚厚的棺材,堂吉诃德也能够从这个女人的尸体上感觉出一丝超然,虽然气质不能决定一切,但是单凭这个已经死去了如此之久的躯体所发散出来的气息,他也很难相信,这个女人会跟这个爱着她爱着如此之深的巨龙之间产生某些冲突或者是矛盾,当然,难以相信也没有,事实上事情已经发生,他就算不信,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想到这他抬起头看着同样盯着这具棺材久久不语的尤里西斯,“我的法术需要接触到她,所以还请您解开棺材上的禁制,方便我接触她的同时,也能避免干扰我的法术。”
尤里西斯将一只手放在了水晶棺材上,轻轻的点了几下,棺材外的有一层结界也消失无踪,而后他轻轻的一推,就把棺材推开了一个缝隙,深吸了一口气的他对着堂吉诃德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去往了外面,从头到尾一言不语,显然出于某些原因,他似乎并不想要看里面的人。
当堂吉诃德把整个棺材盖都推开了之后,他清楚了为什么尤里西斯会出去,失去了上面那厚实的水晶棺盖,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容貌,跟绝大多数精灵一样的漂亮,而且那股气质更加的明显,以及,她的左胸胸口上的一个狰狞的伤口。
确切的说,那是一个黑洞,里面的心脏已经没了,透过这个窟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