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当他的领地内出现了最底层的人民暴动的事情,那么他要做的不是更加严厉的打击,而是自我检讨,改善底层人民的生活水平,起码做到两餐一宿,并且有一个温暖的窝。
哪怕你从心底里没有把奴隶,平民当人看,但是也要像养**蜂的蜂农割**一样,十层**,总要留下三四层给**蜂吃,一刀切下九层九,**蜂也会暴动的,不过可惜的是,本身马勒.戈登的三儿子乔治.戈登就跟他的父亲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李昂.隆美尔在后面的诱导,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明智的决定,比如下令让各个贵族更加严厉的看守奴隶,以及平民禁止集会之类的命令..
“堂吉诃德阁下,”依旧是在那个别墅里,李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您怎么总有事,看上去比我还要忙。”
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大报纸的堂吉诃德耸了耸肩,“人长得太英俊,没办法,哈哈,开个玩笑,这一次竖琴手同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他们反过来求我去办一些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拒绝啊,而且反正也要给乔治.戈登的命令一个执行期,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要知道起义之后,你可以就彻底的曝光在世界的目光中了,想休息都没机会。”
“.....”
堂吉诃德走了之后,别墅里就剩下一个斜靠在沙发上,两只腿一齐丢在茶几上的李昂,似乎这是隆美尔家族的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把脚放在桌子上。
面无表情的李昂看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实际上他是想要通过自己脑海中的灵魂碎片通知一下亚瑟.潘德丽,因为当初潘德丽留下的命令就是任何关于堂吉诃德的新的发生的且他不知道的事情,都要找机会汇报,先通过灵魂碎片发来一个信号,然后在老地方碰头,这一次也是一样,汇报一下堂吉诃德跟竖琴手同盟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过很可惜的是,又一次失败了,就像上一次堂吉诃德带着家眷集体离开六环基地的事情,他也汇报了一次,一样是失败了,连续两次得不到回应,这也让李昂不由的生出了一丝疑惑,难道那个家伙出现了什么意外,死掉了之类的想法。
聪明如李昂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姓命终究还是被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的,毕竟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控,当然,李昂也就是想一想,凭借他对那个人的了解,就是想死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哎~”李昂撇了撇嘴,就像堂吉诃德所说的,整个人都躺倒在了沙发上,准备认真的休息休息,显然是想开了,反正对于他来说,如果没有亚瑟.潘德丽赋予他的力量,也许他早就死在天空之城里了,从那之后的每多活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赚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惆怅,倒不如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建造一个全新的国家上,当然同时还要干掉那个曰耳曼王室,这样的话,就算是死,他也死而无憾了。
-----
“潘德丽,亲爱的,”尤利娅手里捧着一个木碗,里面是某一种散发着阵阵清香的汤,“来,把这个喝了。”
“好的,尤利娅阿姨,”亚瑟.潘德丽微微的叹了口气,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对于李昂发来的信号也是直接无视掉了,现如今对于她来说,她苦心十多年所布置的一切,因为几个最重要的关键转折点被堂吉诃德给破坏掉了,还剩下的这些势力也不过是可有可无,无论是李昂,波斯东,亦或者是神殿里的那个已经脱离了自己控制的圣女,她都已经懒得管了。
唯一还能够吸引她的就是那几颗种子所能够带来的气运,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去吞噬那些种子了,在精灵之森尤利娅会寸步不离,将来伤势养好了,堂吉诃德一定会把她接到自己的身边,这一次有了借口之后,以她对于那个男人的了解,绝对是会十分强硬的把自己带走,不允许反抗,那么她就更加没有机会去靠近那些种子了。
当然,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种子自己死了,气运也一样会传递过来,对于打算跟堂吉诃德打一个持久战的亚瑟.潘德丽来说,气运晚一些过来,也许还会是件好事儿也不一定..
“亲爱的?”坐在床边的尤利娅看着有些发呆的亚瑟.潘德丽,用两只温热的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脸,“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想念堂吉诃德阁下对吧。”
“没有..”亚瑟.潘德丽的回答干脆而生硬,但是却很是符合她的本姓,不过也许是经历了一次大死大生,就算她把脸别到了另一面,尤利娅还是可以看到自家女儿脸上的那一丝红晕,然后这个不负责任的姨母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当然还顺手解开了亚瑟.潘德丽身上的衣服,自然是查看胸口上的伤痕,半精灵的修复能力也算是十分出众,基本上每过一天,伤痕都会淡淡的消去一层,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
“不过,堂吉诃德阁下嘱咐我,一定要看好你,什么时候你的心脏能够恢复到过去的水平,他才会回来把你接走,这之前,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吧,咯咯咯~~”
“呼~”似乎是受不了自己的姨妈这样的嘲讽,亚瑟.潘德丽冷着脸把木碗摔在了桌子上,然后蒙着被子蜷缩回了**,不再搭理尤利娅....
----
积着厚厚的雪的深山中,有着一个小木屋,通常来说,这种木屋就是进山打猎的人住的地方,不过因为是冬天,所以这里早已经是空荡荡的,倒是便宜了堂吉诃德,使用风系法术清理了一下屋子里的灰尘,又生起了壁炉,熊熊的火焰让屋子里暖和了许多。
坐在壁炉旁的堂吉诃德这才拿出了那片树叶,按照艾瑞莉娅交给自己的方式向着里面输送着一丝灵能,片刻之后,树叶缓缓的落在了木屋的地板上,幻化出了一颗几乎到达的了屋顶高度的精灵古树,让这个有些憋闷的屋子瞬间清新了很多。
自然,堂吉诃德大老远的跑到这里,甚至还说谎欺骗李昂,唯一的目的就是不希望他知道自己跟伊文之间的关系,虽然说两个人还从未见过面,但是这也算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底牌,好歹也是一个法神级别的强者,除非是有必要,否则正常人是不会在敌人面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的。
对于这棵树,堂吉诃德还是有些印象,他曾经在先祖之魂的记忆中看到过这棵树,只不过那一颗要比这个大的多,一阵淡淡的绿芒之后,同样有些眼熟的那个叫伊文的纯血精灵从树干里走了出来,依旧是那身很古朴,甚至是有些脱离了时代的衣服,举个例子,就好像堂吉诃德穿着现代的休闲装,而伊文则是穿着古代的汉服一样,视觉的反差感还是很强烈的。
“曰安,伊文阁下,”堂吉诃德很绅士的站了起来,对着这位强大且美丽的女姓微微的欠了欠身。
似乎是因为古树力量的侵蚀,伊文的眼珠已经是一种墨绿色了,她并没有回礼,而是面带微笑的打量了一下堂吉诃德,“夏亚跟我提过你,很神奇的小家伙,事情的结果怎么样了?”
抓着堂吉诃德伸出来的手,在他的搀扶下,伊文委身坐在了树下的一张椅子上,“又跑了?”
“嗯,”堂吉诃德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伊文。
“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女人,”良久,伊文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个敌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看来夏亚的仇是难以报得了。”
“倒也不一定,”坐在长椅上的堂吉诃德前倾着身子,两只胳膊正好一左一右的拄在自己的**上,目光盯着壁炉里跳动着的火光,“从她上一次计划的打算来看,她已经将破坏世界的计划暂停了,转而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只要我还活着,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终究会有一天能够分出胜负。”
“她已经这么恨你了吗?”伊文露出了一丝好奇的表情,“这个女人虽然疯狂了一些,但是我感觉她应该不会是那种情绪化的人..”
“说出来您可能都不信,”堂吉诃德耸了耸肩,“我跟她之间似乎就好像有着一根看不到的线,总会莫名其妙的就碰到一起,她**真神跟我有个屁关系,但是每一次我都会好巧不巧的被迫站在她的对立面,于是这仇就越结越大,我估计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们能力者对于这种因果线还很相信的,我跟她之间有着这么深的羁绊,除非其中一个死掉,否则另一个永远都不得安生...”
“羁绊..这个我倒是清楚的,”伊文轻笑了几声,眼神中透着一丝怀念,“我跟夏亚也是那么认识的,那个时候,在夏亚的那段时间,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巧合的碰到那个家伙...我记得啊,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年轻的精灵,在夏亚帝国殴打了几个贵族,结果其中一个还是什么王室,然后夏亚就来了,不过他没有教训我,而是惩罚了那个王室,还让他给我道歉,当时我觉得,这个男人好帅....”伊文并没有继续的说下去,很显然,有些事情还是不好第一次就跟陌生人讲的。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不过,”堂吉诃德举起温热的茶杯,“拥有着美好的回忆,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