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拉着一群人的堂吉诃德再一次的回到了不列颠的亚拉斯奇的他的老师的家门口,熟悉的生锈铁门,没人打理都干枯死了的花圃,以及被尘土掩盖着的青砖路,不由的让堂吉诃德心生感慨,这对夫妻,一个比一个懒。
显然,说是去参加葬礼,但是当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带着雪莉跟安吉拉这两只拖油瓶只会碍事儿,所以堂吉诃德决定让她们俩留在老师的家里,暂住几天,有菲拉的保护,这两个人应该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的。
“嘭!嘭!”打开了庄园外的铁门之后,走在最前头的雪莉砸起了阿尔萨斯家别墅的门,对于她来说,无论莉雅亦或者是潘德丽她都不怎么认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悲伤的,倒是对于能够再次见到她的奶奶菲拉感到有些兴奋,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也是有着感情的。
“吱~”伴随着开门声,许久未见的菲拉出现在了堂吉诃德的视线里,依旧是那一身衣服,堂吉诃德甚至怀疑这几年这个女人有没有离开过这间房子。
“奶奶!”
“嗯?”菲拉伸手拽了拽雪莉的触角,“什么?我没听清!”
“姐姐,我都想死你了!”
“咳~”站在菲拉身后的阿尔萨斯本想招呼一下自己的学生,可惜他看到了一起过来的人中竟然有姬神.隆美尔,只能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先进来再说吧。”
“里面翻新了,外面怎么不收拾一下呢?”走了进来的堂吉诃德四处看了看,显然这栋别墅的里面倒是很干净,而且很新。
“你师娘用神术弄的,”阿尔萨斯伸手指着抱着雪莉的菲拉,“她说她懒得出门.”
“.....”
“你这个小混蛋,一走就是五年,说不回来就真的不回来啊!”
看着气势汹汹的菲拉,堂吉诃德笑着摆了摆手,“还不是为了隆美尔的事情,要怪也要..”
“咳~”凯尔突然咳嗽了一声,显然凯尔害怕自己的丈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毕竟那件事情她也知道,在这种场合提出来,只会让大家一起尴尬。
“哼!这都是借口,”菲拉伸出一只手拽了拽堂吉诃德的耳朵,“下一次再敢这么久不回来,你等着的!”
“是.是,”为了躲避菲拉的再次袭击,堂吉诃德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显然他也清楚,自己的这个师娘说话从来都是不算数的。
有人说,当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没有特意的去分群,那么无意中相聚最近的那些人是关系最好的,而刻意的避让的,就是羁绊最深,有着某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的,不过此时此刻,阿尔萨斯却发现,那个让自己内疚了一千多年的女人并没有过于的远离自己。
本来这让他很高兴,以为她终于原谅了自己,或者是解开了心结,可惜当他又看了一眼才发现,隐隐的,这个女人是会以自己的这个宝贝学生为核心在不自觉的变动着自己的位置,甚至就连目光也再也没有向自己这里看过来过,不是曾经的蔑视,而是现在的无视,就好像自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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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的书房里,这一老一少相互对着坐在那里,为了避免所谓的尴尬,那几个女人,包括隆美尔都在菲拉的带领下各自给安排了一个房间,最终还是堂吉诃德率先开口,将自己来的目的,以及所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跟阿尔萨斯讲了一遍。
“也不用多难过,作为巫妖,你还很年轻,以后,你就会知道,各种各样的朋友,都会慢慢的变老,或者出现各种意外,最终离你而去,”人老成精的阿尔萨斯并没有去劝慰自己的学生,毕竟死亡这种东西,如果死掉的不是自己身边的亲人,那么你就感受不到那种失去的痛苦,单纯的用语言去安慰,是很苍白无力的,与其劝慰,还不如直接转移话题更好。
说着阿尔萨斯递给了堂吉诃德一支烟,“这是我新开发的,梦幻粉尘那个东西味道并不怎么好,吸多了脑袋疼,你还别说,我真的在无尽丛林里找到了一种类似的你所说的那种大叶草,晒干了之后做成这种香烟,味道比起梦幻粉尘要好好得太多了。”
“嘶~”堂吉诃德狠狠的吸了一口这种真正意义上的香烟,一股熟悉的辛辣感在他的体内扩散着,确实很舒服,“老师,您有话要说吧。”
看着阿尔萨斯欲言又止的样子,堂吉诃德弹了弹烟灰,“您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
“那个..”阿尔萨斯自己也点了支烟,不过令堂吉诃德有些大跌眼镜的是,他的老师竟然无师自通的做出了一根巨大的香烟,看上去跟雪茄十分的类似,“呵呵,小的吸着没劲儿,那个..隆美尔现在还好吗?”
“还不错,”堂吉诃德用拇指刮了刮额头,“只要不提及那个伤疤,还算正常,怎么您想?”
“没有没有..”阿尔萨斯摆了摆手,“先不说你师娘,就单单发生了那种事,我跟她也回不到去了,我只是不希望那件事一直困扰着她,如果..如果她在你身边能够好一些的话,我也不介意的。”
“咳~咳~”堂吉诃德嘴里的烟直接掉在了法袍上,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显然自己的老师以为自己挖了他的墙角了呢,“我说您怎么吞吞吐吐的,我敬爱的老师,您放心,我跟隆美尔阁下之间没有任何特殊的关系!”
阿尔萨斯很跟着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烟,确切的说是雪茄,“你个臭小子,你以为你老师是什么人?我堂堂冰霜大巫妖,撇开了人家一千多年不闻不问还不允许她去寻找别的幸福了?不管是不是你,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希望她以后能过的好一些,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点。”
“老师,”良久,堂吉诃德悠悠的吐出了一句,“您的心,真宽!”
“嘭!”一只由空气构成的脚,狠狠的照着堂吉诃德的**踢了一脚,“臭小子,少他娘的跟我贫!”不过,阿尔萨斯此刻的神情却无比的正式,“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堂吉诃德揉了揉自己的**,显然那一脚踢得并不轻,毕竟把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拱手送出这种事情,心中总会有那么一丝不爽的,虽然实际上这两个人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答应我,要对她好一点,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哪怕是朋友也好,你老师我这一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错事,却又没有机会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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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天公作美,向来雾天多,晴天少的不列颠帝国最近这几天少有的都是晴空万里,虽然天空中还是点缀着不少的白云,不过比雾霾的天气,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二月十四号,堂吉诃德乘坐着另一艘喷气式飞艇带着凯尔,夏亚.琴,以及隆美尔三个人向着湖中森林王宫驶去。
透过飞艇的圆窗,让他有些眼熟的耐森湖森林再一次出现在了视线里,不过比起曰耳曼帝国的针叶森林依旧一片绿意,耐森湖森林显然已经是冬风扫落叶了,绝大多数的树木都脱落了叶子,看上去光秃秃的,却也颇为符合此时堂吉诃德的心境,叶落归根,生死轮回,可惜的是,无论是莉雅,还是潘德丽,她们的灵魂都未曾进入冥界,所以堂吉诃德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也早已经破灭掉了。
“到了之后,”堂吉诃德缓缓的转过身,“琴,注意控制自己情绪。”
知道了自己的仇人,那个杀害了先祖,几乎毁灭了整个夏亚帝国的人就在下面,夏亚.琴还能够如此冷静的点头,而不是直接变身成巨龙,完全是因为堂吉诃德在他的身边,不时的给她输送着灵能的原因。
“知道了,”夏亚.深呼吸似得喘了几口气,整个脸越发的冷漠,显然,这个女人认为,既然我不会演戏,那干脆就绷着脸,这样谁也说不出我什么,反正这是葬礼,也本该如此。
“隆美尔你就隐藏在飞艇上吧,等我的信号,如果需要的话,你就随时准备召唤太阳神。”
“好,”隆美尔点了点头,此时的她看上去并没有平常那么的..活泼,不过堂吉诃德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在他看来,好歹也是活了千多年的女人,分清场合开玩笑这种事儿她还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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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出来见我?不怕您的那位妻子吃醋?我可不想被真神杀掉呢~”
夜里,别墅顶层的阳台上,隆美尔双手抱着胸,看着阿尔萨斯过来,本能的后退了几乎,跟他保持了一个距离,显然,这种无意识的动作在向着阿尔萨斯传递着一个讯号,那就是我跟你已经是陌生人了,找我有什么事?
将着一切看在眼里的阿尔萨斯没有说话,而是打量了几眼这个女人,看上去跟过去没有什么变化,当然阿尔萨斯指的是外表,变的是眼神,虽然恨意依旧,但是却没有了那一丝说不清的纠结。
良久,阿尔萨斯笑了,“想做什么就做,我跟你之间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看在过往种种的份上,让自己幸福一些,这样我所受到的惩罚也会少一些。”
“莫名其妙,”隆美尔又不禁本能的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想躲开阿尔萨斯的关心,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