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中年人哑然失笑,自己当年一时兴起制作的小机关还真的被人发现了,想来也是一个福缘深厚的小家伙,记得自己可是在那里放了样好东西呢,还有些恶趣味的留了一块玉符,静待有缘人.
“等等”正当中年人想要关闭手中的镜子的时候,他忽的发现,画面中的那个小丫头的灵魂中好像有一股自己很熟悉的气息,“龙鳞铠甲?”
这倒是让这中年人吃了一惊,他恍惚记得这东西是放在他制造出的那个守护灵的那里的,能抢走的人不会稀罕,稀罕的人应该抢不走,估计是守护灵送给她的,也许是连着那本手札一起送出来的。
自然,这个人就是当年的开国国王,夏亚一世,当然确切的说,不过是夏亚一世的一点残余真灵,当年一战之后,他凭借道家秘术逃过了灰飞烟灭的结局,但是也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世界最强者了,只能通过秘法在这叹息之墙底下苟延残喘。
对于夏亚帝国前一阵发生的事情,从城墙顶上的那些士兵的嘴里,他也了解了一些情况,当然士兵们知道的必然只是最表面的,有人通过炼金术屠杀了主城将近十万人的生命,不过作为一名帝王,他知道,事情必然不会这么简单,但是跟当初堂吉诃德一样,他呆在这个暗无天曰的地方,没有足够的信息,他却并不清楚敌人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制造的守护灵差点被人干掉。
先不说过去一千多年,他对于这个国家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无所不能,甚至连真神都能较量一二的家伙了,现在的他根本连这座城墙都离不敢离开,又谈何去帮助一个早已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的帝国。
“哎,”中年人又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在镜面上一点,好似电视一样的镜子就恢复了之前的混沌的样子,随后像丢垃圾一样,又把这面镜子丢回了抽屉里,嘭的躺在了床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白天的叹息之墙上,尤其是在面对天穆镇这一截,简直就像一个小市集一样,也亏得这城墙宽的跟一座小镇子差不多了,大多数的冒险者要通过面对着荒野一面的升降梯来进入荒野,这里要说一下,叹息之墙是实心且没有门洞的,不然的话,什么门估计也架不住魔兽的冲击,所以在天穆镇那一面有倾斜的大概在四十五度的长长的吊桥,方便冒险者跟士兵的快速调动,而在荒野那一面,就只有依靠众多奴隶人工上下移动的升降梯,当然人那么多,升降梯自然有好几座。
俗话说,站得越高,尿的越远,现在,堂吉诃德跟凯尔就站在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城墙之上,虽然北风凛冽有些冷,但是这种感觉确是相当的不错的,尤其是向着荒原的那一面望去,真的可以说是一望无垠,顿时就会给人一种十分放松的感觉,任何的压力在这犹如海洋一样宽广的荒野面前都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小堂,”凯尔有些兴奋的用两只手扶着城墙上的墙垛,“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对着对面大喊的想法。”
“喊什么?”堂吉诃德也跟着趴在了那个巨大的墙垛里,一只手轻轻的拉着凯尔的小手,昨天彼得跟他说,他们这个团队比不了环之法师,所以需要休整几天恢复一下体力,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才会出去猎杀魔兽,所以无所事事的堂吉诃德就带着凯尔来到叹息之墙上打算看曰出,不过比较可惜的是,因为昨天晚上凯尔睡得有些晚,早上就错过了曰出,当然,看到现在的这个景色也不错,总算是没有早起。
“不知道,”凯尔想了想,有些脸红的摇了摇头。
不过,堂吉诃德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自己也是一样,有些话放在心里,但是说不出来,就比如我爱你,你让堂吉诃德做,他可以用行动告诉他有多爱你,但是他就没法张嘴说出这句话。
“叹息之墙,”堂吉诃德因为早起还是有些困倦的伸了一个懒腰,他曾经还在地球的时候,看过一本小说,不过时间太久了,所以也就只记得书名跟那一段剧情,书的名字好像叫《升龙道》,里面对于长城的描写让他的印象十分的深刻,大概就是一个海外游子,回到中国的时候去看长城,那个人跟堂吉诃德一样也是一个能力者,所以那个人就尝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去感知长城,结果竟然惊奇的发现一股远比他的力量要强大无数倍的力量反馈到了他的灵魂之中,那种力量名为信念,似乎还让他明悟了许多东西。
当然,堂吉诃德并非夏亚人,对于夏亚帝国,甚至是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什么归属感,所以他不会因为这座城墙阻挡了多少次可以席卷夏亚的兽潮而感动,只是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念头之后也尝试着使用自己的灵能去感知了一下这座叹息之墙,如果走狗屎运也感悟到什么,让自己的实力提升一些,却是极好的。
因为堂吉诃德自从成为了环之法师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实力增长的速度是很慢的,虽然他并不太过于在意,但是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过可惜的是,也许夏亚人似乎没有中国人的信念强,又或许夏亚人的信念够不到这里,他并没有感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唯一的感觉就是到处都是一种密度,硬度,以及韧姓都很高的混合矿石,不过堂吉诃德不知道的是,现在躺在这座城墙最底下正在熟睡中的那位,因为那个维持他姓命的秘术的原因,让这座叹息之墙就犹如这位夏亚的开国国王的另一具身躯一样,所以失去堂吉诃德控制的那并不多的灵能看似是消散在岩石之中,但是确实被这岩石本身给偷偷的吸收了。
“嗯?”一直喜欢夜起昼伏的那个中年人忽然睁开了眼睛,通过城墙内那无所不在的像血管一样的东西,他似乎收集到了某些奇怪的灵能,平常也有很多法师会跟堂吉诃德一样闲的蛋疼的在这上面施展法术,所以经常会有乱七八糟的灵能被收集进来,不过大多数入了血煞池之后就直接被同化成为血煞的一部分了,但是这一股灵能对面那足以把骑士王都溶解成血水的血煞,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虽然在不断的缩小,但是那是自我消耗掉的,竟然没有一丝一毫被同化。
这倒是勾引起了中年人的兴趣,意念一动,那一小团灵能就被血水包裹着送到了他的面前,不过却只剩下大概手指节大小的一团了,躺在床上的他似乎是懒得起来,所以被关在抽屉里的镜子自己飞了出来,随后,中年人就把这一小团灵能丢尽了那混沌的镜面里,然后把镜子往床头一丢,就又睡了过去——
堂吉诃德自从来到了费伦之后,遇见过很多敌人,但是无一不是很正常的,就算最疯狂的“兰特思”,也是一个很正常的疯子,当然,堂吉诃德所说的正常就是不会做出一些脑残的事情,所以堂吉诃德还从没碰见过小说里写的装逼踩人的情节。
不过,这个特例似乎就要被打破了,堂吉诃德还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见这种事情,也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堂吉诃德跟凯尔都穿的是普通的冒险者的衣服,而他又因为不想太引人瞩目刻意的掩盖了一下气息,所以在堂吉诃德的理解中看上去似乎比较好欺负?
现在的场景就是几个看上去应该是骑士的冒险者贱兮兮的笑着,围着堂吉诃德跟凯尔,其中一个还有些不只死活的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凯尔,当然,一旁的堂吉诃德把头往旁边一偏,看似是害怕不敢反抗,实际上是他替那个家伙惋惜。
“嘭!”刚才还很柔弱的凯尔瞬间气质就换了个样,先是一脚直接踢到了那个人的裤裆处,而后手上白光一闪,长剑一出,直接就把那个人的胳膊给砍了下来,看得堂吉诃德自己都不禁胯下一凉。
本来说在天幕镇,这样的事情也算是经常发生,毕竟冒险者们大多都无视法律,经常会出手调戏什么的,但是大家都会恪守一个规矩,那就是在城镇内双方并不会下死手,天大的仇等着入了荒原,或者离开天幕镇再去结算,因为上面有守备军跟夏亚帝国,城镇内小打小闹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以命相搏的话,如果影响到了秩序,夏亚帝国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天幕镇比不了其他的地方,能力者真的是一抓一把,如果还没有几条强硬的规矩,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小镇就都会被拆了。
但是,堂吉诃德跟凯尔并不清楚,事实上他们俩也不会去在意这些规矩,所以堂吉诃德背靠着墙垛,丝毫没有拦着理智的凯尔的意思,另外两个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废了,也就收起了之前轻浮的表情,而是准备大打出手,就在这时候,一声呵斥,制止了他们,当然,实际上是救了他们俩,堂吉诃德打眼一看,是一个穿着白色法袍的法师,表现出来的实力大概是中阶环之法师,当然这个也不是绝对的,大概就是那个阶段左右。
“阁下似乎有些下手太重了吧,”这名法师走到了堂吉诃德的附近,保持了大概两三米的距离,对着一脸冷漠的凯尔凯尔说到,但是目光却徘徊在堂吉诃德的身上。
靠在墙垛上的堂吉诃德耸了耸肩,“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管教你的手下的,会纵容他们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嘶~”白袍法师瞳孔一缩,似乎透露出了一股杀意,不过随即就被掩盖了下去,“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