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登科接过王甜的酒杯,就像自己应该喝下这个酒一样,在他看来,王甜把酒杯递过来是非常自然,非常正常。 李小梅倒是笑着说,王甜,那杯子里的酒本来就不多,我看你也能喝完,何必再麻烦柴工? 李小梅不说还好,李小梅这一说,王甜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把酒杯又拿回来,手端着酒杯,也没有放下,然后笑着对大家说,来,来,来,借这个酒,我敬大家一个。 李小梅有些不解地说问,王甜,你这酒喝的是个什么意思? 王甜感到这个小梅老打岔,但还是解释说,我这明天要出差,大家能够聚在一起为我送行,我就非常高兴,这个酒就算感谢大家。 大家端起杯子来,碰了一下,王甜把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干。 刚才喝酒,柴登科就盯着王甜,他看王甜这一口喝掉,心里也在想,明明是这个王甜第一次喝酒,她这不是硬撑吗?何必逞这个能? 王甜拿着酒杯对着印安东说,印工,来,麻烦再给我倒上。 印安东问,王甜,这酒也不能那么个喝法,咱们在一块儿就是聊聊天,又不是拼酒,不用那么较真儿。 王甜居然要酒喝,这是柴登科没有想到的,他拿过印安东跟前的酒瓶,对着王甜说,王甜,这白酒你要喝不了就别硬撑着喝,真没必要逞能。 柴工,你拉倒吧,我这叫逞能,这酒我肯定能喝得了,你可不能小看我,说不定我能把你喝倒。王甜说。 王甜一边说一边白了一眼柴登科,接着说,柴工,给我倒上酒啊。 柴登科拿着酒瓶,看了看印安东,又看了看李小梅。 王甜看着柴登科,一把抢过酒瓶来,然后说,柴工,你这还一个大男人呢,自己都没点主见,还看这个看那个,咋不好好看看我? 王甜一边说,一边拿着酒瓶就往自己的杯子里倒。 这酒越倒,声音越响亮,清脆的响声,加上酒杯里泛起的泡沫,王甜连声说,喝就喝个痛快,喝酒喝个过瘾。 大家都看着王甜,眼睁睁看着王甜把酒杯倒满,三人没有一个说停的,王甜自己给自己倒酒,其他人要说停,这个词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印安东心里也在想,刚才喝了一口,还感觉难受,现在竟然主动给自己倒酒,这个王甜真让人看不懂了。 李小梅连忙说,王甜,第一次见你喝白酒,也第一次见你喝白酒这么猛,能喝得了? 王甜吃了一个花生米,然后说,爽啊,没想到吃着花生米喝这白酒是绝配,哈哈。 王甜今晚的豪爽还是让大家有点惊呆,最吃惊的是柴登科。柴登科做梦也想不到,今晚的这个王甜跟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王甜判若两人,王甜这个样子有点出乎了自己的想象。 他看着王甜,有些不解地问,王甜,明天还要出差的,喝多了可别影响明天的工作。 王甜却是笑呵呵地说,柴工,你可小看我了,没想到,这白酒在嘴里的感觉还真是刺激,过瘾啊。 印安东一听,这个王甜还真是一个天生的喝酒的人,刚才还说这酒太辣太难喝,没想到现在却说这酒感觉还不错,看来能喝酒的人都有一定天赋,这个王甜看来是个能喝的人。 印安东一看这酒可能不够,连忙对着柴登科说,登科,把咱们房间里的酒再拿过两瓶来。 在柴登科的印象中,他们房间里的酒本来就没几瓶,现在印安东让柴登科把酒全拿过来。柴登科愣了一下,然后说,咱宿舍里不就这两瓶酒吗? 印安东笑着对柴登科说,在橱子最下边,印安东打断自己刚要说的话,紧接着话一转,说,算了,我自己回去拿吧。 柴登科笑着对印安东说,看你这老同学,看来这好酒都瞒着我。 印安东也没搭理柴登科,他径直走出去,一会儿就提着三瓶酒进来。不过,这三瓶酒可不一样,有两瓶明显不是本地的酒,还有一瓶是上岛二曲。 一看印安东拿过来的酒,柴登科便笑着说,老同学,这酒可不便宜啊,你舍得喝? 印安东却笑着说道,酒本来就是喝的,再贵的酒不还是要喝到肚子去吗? 李小梅瞅了一眼那个酒,上岛二曲,这个酒并不贵,属于大家都喝的酒,并没有什么稀奇。而那两瓶贵酒,这个贵酒本来就是全国有名的酒,价格肯定不菲,他没想到印安东房间里竟然藏着这么好的酒。 李小梅笑着对印安东说,这贵酒很出名,也听说过,比上岛二曲要出名的多,好像没有便宜的。 印安东听到李小梅也在说,便再回答到,看你们喝个酒都说过来说过去的,这酒本来就是喝的,没那么多讲究,拿过来就是喝的。 李小梅也没想到今天晚上王甜竟然喝开酒了,眼看着这一瓶半酒下去了。 柴登科的酒量本来就不大,眼睛迷离着,醉意朦胧,说没醉吧,还隐隐有点上头,说醉吧,实际上说话还靠谱。 王甜虽然喝的晚一点,但是喝的酒一点都不比柴登科少,而王甜看上去还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