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叉虫的女人!
白冰在心中暗骂,但她的警惕心不曾落下,因为她发现她居然不太看得透这个叫任媚儿的女人。
对方身上处处都透着诡异,与这处村庄格格不入的美貌与气质,对付男人过于娴熟的手段,都不像是一个该在无继村出现的女人。
可以说,进入无继村后,她感觉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叫任媚儿的女人了,不是因为漂亮女人对漂亮女人有着天生的敌意,而是对方最诡异。
晚饭后她自告奋勇跟对方一起洗碗,在过程中她做了肢体接触,她当时没感受出什么灵力,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正当白冰以为自己要看到什么少女不宜的画面时,苏临终究还是没有掏出他的银色杀手,而是将他脱掉的风衣披到了任媚儿身上。
这件风衣是缉妖司发的,他把烫银的标志给扣了,因为标志太明显。
奇特的是,他扣了标志后装备品质特性没有丝毫改变,但评分却降低了5分。
“抱歉,我有女朋友的。”
苏临始终记得他们这次任务的人设,他不清楚别的男人这时候会怎么做,但他此时的人设拒绝应当也在情理之中。
最重要的是,根据他的经验,在恐怖片内干那事的最后都死了。
任媚儿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没意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她身形坐直,将风衣裹了裹,困惑的看着苏临。
尽管这个青年的女友也很漂亮,但男人应该都挡不住尝鲜的诱惑?
“听说你是村内最有学识的,长夜漫漫,不如跟我讲讲你们这儿的文化历史?”
苏临转移了话题,眼睛该看哪看哪,直视着对方。
哦,这回他欣赏的成分真的不超过两分,主要是要观察对方的动向,因为任媚儿可能真的是个危险分子。
他对自己的抗性很有谱,作为日常水群品评完后来一句‘就这’的老司机,加上他的精神坚韧异于常人,一般很少会难以控制自己的冲动。
但方才有一瞬,在他们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真的有点血气下涌的迹象。
这女人似乎,有问题。
“出去。”
任媚儿低声道。
“啊?”
苏临有些纳闷儿,他感觉自己没问什么会让对方生气的问题?
“出去!”
任媚儿的声音尖利的几分,让警惕的苏临连退几步,满脸疑惑的打开门往外走。
他走出门外几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冲了回去,在任媚儿惊异的目光中,抓起她身上的风衣就跑。
……
“哈哈哈哈……”
白冰在屋内笑的前仰后合,而她还要压低声音,以至于她捂着嘴和肚子一直颤抖。
苏临则是脸上郁闷不已,“别笑了,不就是被赶出来了吗,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不能聊聊天?”
白冰见鬼一般的看着苏临,“我现在相信你的头脑不是完美的了,起码在男女关系上你是个钢铁直男,人家都那样色诱你了,你拒绝后竟然直接就开始让人家跟你讲风土文化?”
她憋着笑,“是个正常女人都受不了?尴尬到极点啊!”
“我只是喜欢直入主题,我们办事要讲究效率。”
苏临摊了摊手道,“累死了,我们睡觉。”
白冰瞥了眼苏临的下体,低声调侃道:“银色杀手很雄伟啊,还不拿出来?你这让以后申请到这件装备的人怎么用?”
“是吗,要我掏出银色杀手?”
苏临用问题回答问题,“在床上?”
“滚。”
白冰意识到了苏临在内涵,“你那顶多是银针,里面睡去,我守夜。”
两人互怼归互怼,任务安全第一,洞内的屋子没有窗户,唯一的入口就是对着床侧的门,白冰让苏临睡在里面那一侧,那么危险到来时她必然是挡在前面的。
“那就辛苦白大小姐了。”
苏临道了声谢,侧身对着墙面,很快便传出了呼声。
疲惫和困意如潮水一般袭来,是该把银色杀手掏出来,硌得慌。
这是他在意识朦胧前的最后想法。
…………
“哦?苏先生是考古学家啊,如此精英到我们村做客,可真是荣幸。”
次日,胡杨树下,任媚儿看着苏临语气带着崇拜的说道,看她神态自若,就仿佛昨日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村里的人都已经开始忙起了农活,任大壮也下地去了,因为苏临说不急着回城,想要了解下这里的历史文化,任大壮就让任媚儿带着苏临和白冰在村内转。
此时他们正在村内的祠堂前,据任媚儿说这里储存着不少村内的老文献,都是历代村长负责打理的。
说起村长,也就是任大壮和任媚儿的父亲,苏临和白冰并没有见过,据任媚儿说是进城办事了,在忙着申请村里通电的事。
“在这避世的桃园,文献还能有这么多储存完好,实属难得。”
苏临赞了一句,他翻动着祠堂内的文书,从石板到木简都有,还有一些黄的厉害的线状纸质书。
这些文书诉说着这里历史的悠久,一个避世的小村子,居然还真的有数千年历史,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现实世界内,延续上千年的古村不是没有,但那些村落规模都比较大,而且并不避世,无继村则是只有十七八户人,总人口加起来也不超过四十。
奇特的是,按说这种封闭的村子人都应该没什么文化才对,可经过了解,村内至少每代的村长,都是文化人,起码会识文写字。
任大壮也是识字的,任媚儿进城打过工,懂得更多一些。
“这些古书有什么好看的,老一些的都是鬼画符。”
任媚儿注视着苏临,身形总是不着痕迹的凑近,让白冰看了莫名不爽。
“他就喜欢看那些鬼画符,毕竟就是研究这个的。”
白冰在一旁说道。
“苏先生能看懂那些石板?”
任媚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好奇的问道。
“小篆还是看得懂的,已经很接近繁体字了。”
苏临点了点头,面不改色的看着一张张石板,这里的石板一共四块儿,按照上面的时间记载,大概是自秦朝初期到汉代末期。
之后的文字就变成了隶书,没第一时间跟上时代文字的变迁是正常的,因为这里的人恐怕很少出去。
从记载来看,这座古村恐怕在秦朝时就存在了,是从外边迁移过来的,描述中是为了躲避战乱。
这里的记载很有规律,每过六十年就多一份古籍,初期是石板,后来是木简,到近代就变成了线装纸质书。
只是上面记载的东西多半都是废话,基本都是村支书总结性质的发言,大意就是概括下这六十年村里情况怎么样,对他们有用的信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