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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到徐锐的声音,薛神医就双膝跪地。
房间内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师父,你......”
“薛神医,你这是怎么了?”杨月贞伸手想去扶起他。
薛神医却跪在地上,死活不起,额头上的汗水,扑籁籁往下流。
他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徐......徐先生。”
这位薛神医,竟然是薛琴的叔叔,江云波曾经的好兄弟。
他用针灸坑害江云波,被徐锐揭穿后,发誓再不踏进南都一步。
在他离开时,徐锐在他肩头拍下一掌,让他气血加速流失。
这会儿,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一个月时间,像老了几岁。
“你真能治好这病?”徐锐问道。
“这......不能。”
想到徐锐的可怕,薛神医没敢撒谎:“我听说,这户人家很有钱,想针灸几个月,蒙点钱,然后就消失。”
“你......”杨月贞被气得说不出话。
她请来的神医,竟然是个大骗子。
“我只想骗点钱,这次绝没有害人之心。”薛神医指着房顶起誓。
“延误治疗,就是害人。”
徐锐冷笑一声:“破了自己的誓言,你说该怎么惩罚?”
“我再也不敢了,看在薛琴的份上,请放过我这一次。”薛神医在地上梆梆磕二个响头,请求道。
他已经感觉到,体内气血加速流失。
徐锐的惩罚,常常让他从梦中惊醒,成为摆脱不掉的梦魇。
杨月贞心中震惊,她在心中对徐锐重新定位。
小伙子看上去白白净净,好像不禁风一般。
看看薛神医吓成这等模样,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好说话的主。
“薛神医......大夫,是受我的邀请才进城,徐先生能不能网开一面?”她代为求请。
郑钱也请求道:“是啊,因为我们害到别人,会让我们心中自责一辈子。”
“带着你们的仪器,滚!”徐锐终于松口。
他不想让郑钱夫妻为难。
再者说,姓薛的已经受到惩罚,他懒得跟他叫真。
“是,是,谢谢徐先生大量。”
薛神医猛然一喜,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门。
二位神医弟子收拾起仪器,灰溜溜离开。
杨月贞有些尴尬,向徐锐道歉:“刚才有所怠慢,请徐先生海涵。”
“不碍事。”徐锐并未往心里去。
他已经抓起露露的手腕,给她把脉。
不大工夫,他放开手,招呼二人离开房间。
“徐先生,怎么样?”
“能治好吗?”
二人内心既焦急,又期待。
“能治好,但是有问题,要跟你们先说好。”徐锐点点头。
“什么问题,你尽管说。”郑钱说道。
“有什么条件,你随便提。”杨月贞虽为女人,却不失豪爽。
她以为,徐锐一定是动手医治前,先讨要好处。
“露露知道,你不是她的妈妈。”徐锐看着杨月贞说道。
郑钱:“......”
杨月贞:“你......”
二人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语言形容。
眼前的杨月贞,实际叫杨月娥,是杨月贞的孪生妹妹。
郑钱和杨月贞是一对夫妻,生下女儿露露。
在露露三岁时,杨月贞因为车祸去世。
为了不给女儿心理留下阴影,妹妹杨月娥便化身杨月贞,当起露露露的妈妈。
这一切,除了他二人,整个南都城没人知道。
徐锐是怎么知道的?小说娃.xiaoshuowa.
二人实在想不通。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月贞问道。
“露露是怎么知道的?跟她的病有什么关系?”郑钱更关心女儿的状况。
既然徐锐指出这事,应该是与她的病有关。
“他的手指偶尔能动,说明大脑和神经没有问题。只是她本人不拒绝醒来。”
徐锐解释道:“在她幼小的心灵中,每次睡觉醒来,总能见到妈妈亲切的笑脸。后来,她发现醒来时,见到的都只是小姨。”
“她期待某一次睡醒后,能看到她的妈妈;又害怕醒来时,仍然看不到妈妈......”
“懂了,”郑钱痛心地说,“所以,因为意外事故脑部受到伤害后,她在心理上抗拒醒来。”
徐锐点点头。
“那,能唤醒她吗?”杨月贞期待地问。
“当然能”
徐锐解释道:“我说这些,是希望你们考虑好,孩子醒来后,怎么对她交待。”
说完,他转身回到房间,去唤醒露露。
获取露露的想法,当然是徐锐施展“涅神诀”的结果。
小姑娘的大脑思维正常,只是下意识中不愿意醒来,才成为植物人。
“涅神诀”第二重,可以影响他人的思想。
利用这一点,应该能唤醒露露。
虽然从没尝试过,徐锐却有九成多的把握。
他施展“涅神诀”,向她的头脑中注入二道意识。
“我要醒来,我要爸爸。”
“我要醒来,我要去看长着翅膀的猫咪。”
......
从她的大脑中获取到的信息,露露最关心的,除了妈妈,就是这二个问题。
徐锐一遍又一遍,强化她脑中的这二个想法。
十几分钟后。
露露的一根手指动了一下。
接着,是另一根。
第三根。
......
她的眼珠,在眼皮下不断转动。
好像费了很大力气,上下眼皮终于张开。
“爸......爸。”
露露终于醒来,说出五年来的第一句话。
“爸爸在这儿。”
“露露,你终于醒了。”
郑钱和杨月贞,激动得老泪纵横。
......
与女儿亲昵半天,郑钱才回到客厅。
“徐先生,万分感谢你治好我女儿。”
他的激动仍挂在脸上,对坐在沙发上徐锐深深一礼,说:“你希望,我为你工作多长时间?”
先前,他对徐锐治好露露并没抱太大希望,所以敢没认真谈条件。
“还是那句话,多长时间,你自己决定。”
徐锐并无强人之心:“你是自由的,随时可以离开。”
郑钱是讲义气的人,也好面子。
如果徐锐要强求他十年、二十年,他都会答应。
女儿在他心中的分量,没有什么可以比拟。
“三年吧。”郑钱试探着说。
再加几年,他的心里也可以接受。
“可以。”徐锐点点头,起身与他告别。
女儿刚苏醒过来,怎么也应该给他几天时间,让一家人庆祝一下。
刚离开沙发,徐锐的手机响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秦斓。
“徐锐,快回来!家门口被人堵了,好多人!”秦斓几乎是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