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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锐从墙角转出,一把扶住江小雅的胳膊。
顿时,她的全身重量都压向他的手臂。
江小雅面色如常,身体却不断细微颤抖。
如果没有徐锐的搀扶,她早就扑倒在地。
回到房间,江小雅呆呆地站在床头,不哭不闹,如同木偶一般。
“小雅,没事的,方爷爷话没说死,就是还有生机......”徐锐轻声安慰她。
江小雅充耳未闻,身子却突如其来地,直挺挺向后倒去。
徐锐张臂抱住她,顺势放到床上。
此时的江小雅,脸色赤红,已经人事不省。
这是哀恸伤身,气火攻心。
没想到,她对自己竟然关心到这种地步。
徐锐忙伸出手,抚住她的头顶。
一道凉意,瞬间从江小雅头部传遍全身,身上的热度迅速消退。
悠悠地睁开双眼,江小雅漂亮的双眸一片空洞,没有一点神采,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突然,她眉头一皱,手扶额头,紧接着,另一只手轻轻捂住胸口。
显然,这是悲思伤脾,胸气郁结,已经伤及身体。
悲、思二种情绪,当它们极为强烈时,可以直伤及人的器官,形成多种身体疾病。
这种强烈的情绪,必须立即疏导。
徐锐扶起江小雅,说:“我带你去练琴。”
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江小雅无声地拒绝。
徐锐不理会她的拒绝,半推半抱,把江小雅带到琴室。
扶着她在琴桌前坐正,徐锐伸出双臂环住她,双手抚住她的白皙手掌,柔声说:“跟着我的节奏弹。”
弹奏的曲子,还是《白水谣》。
不过,却不是刚才练习的开头篇章。
这个段落,欢快喜庆,喜气洋洋,令人身心愉悦。
二人的手指紧贴在一起,节奏和力度全部由徐锐掌控。
先前,江小雅练习数小时,一个连贯音节都弹不下来。
现在由徐锐主控,很快就可以弹奏几个完整章节。
虽然,有些磕磕巴巴。
江小雅的情绪,明显改观。
虽然不很连贯,欢快的音符却逐渐打散她心中的忧伤。
更让她叹为观止的是,每当流利地弹完一个完整章节,她的身体内就会产生一道触电般的麻酥感。
弹完第一个音节,麻酥的感觉,就会从尾椎传到腹部位置。
弹完第二个音节,麻酥的感觉,则从指尖传至胸间。
......
刚开始时,二人配合不默契,江小雅的手指跟不上徐锐的节奏,麻酥感断断续续。
随着练习的深入,配合默契度不断提高,这个段落的乐曲基本能流畅地演奏下来。
轻微电击般的麻酥感,在江小雅体内往来穿梭,而且,竟然是循着一定的路线不断流转。
麻酥感所过之处,四肢百骸无比舒坦,如同被春雨滋润的干裂土地。
江小雅心情逐渐好转,不多时,心中满是愉悦之情。
她的兴致也随之大增,主动配合徐锐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弹奏这一段欢快的乐章。
在她体内,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已经汇成一股涓涓细流。
细流按照特定路线运行,正在缓慢提升她的体质。
《白水谣》是符合自然之道的韵律学入门基础,习练这首乐曲,与修行练气功法一样,可以推动气在人体内按照一定路线运行。
这也是为什么,徐锐不强迫江小雅学习养身功法。
江小雅越弹兴致越高,恨不得能现在就摆脱徐锐的指引,单独弹奏。乾坤听书网.
越弹越兴奋,越弹越高兴......
江小雅心中的欢喜无法自制,几乎嗨到疯狂。
四只手在琴弦上轻轻一按,徐锐结束了弹奏。
“不,不,让我再弹一会儿!”
江小雅挣脱徐锐的控制,双手无比渴望地伸向琴弦。
食肉知味,从未有过的愉悦感,刺激得她极度兴奋。
如同一位瘾君子,好像不再弹上几把,心就被掏走一般。
徐锐抱住拼命挣扎的娇躯,后退几步,把江小雅按坐在地上。
大喜伤心,极度的喜乐,会损伤人的心神。
症状是:喜不自控,心智迷失,俗称失心疯。
挣扎一会儿,江小雅逐渐恢复理智,心中升起一丝后怕:“我刚才......怎么了?”
“凤鸣琴配合《白水谣》,不同的章节,可以调动人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等不同情绪。”
徐锐解释道:“以后练习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绪,适可而止,以免走火入魔。”
江小雅自动忽略走火入魔的危险,一脸期待地问:“它能沟通蝴蝶吗?”
“《白水谣》只是基础,还做不到。不过,基础打好后,再学其它的很简单。”徐锐鼓励道。
终于窥到神奇音乐的大门,江小雅激动又期待。
压抑住心中意犹未尽的不舍,她盖上凤鸣琴,随徐锐回到卧室。
......
弹琴的兴奋劲一过,江小雅的思绪新回到方定国的话,情绪立刻又低落下来。
她坐在床头,轻轻叹一口气,泪水悄然滑落。
“方爷爷说了,他还没死。”徐锐只能再次安慰她。
把实情合盘托出,徐锐不敢。
让她先接受部分坏消息,降低心理预期,也许会更容易让她接受自己的现状。
江小雅不说话,仍然默默流泪。
“我保证,一年之内,帮你打听到他的下落。”徐锐打保票。
“真的?你......从哪儿打听?”
江小雅并不认为他能做到。
“你不相信我?”徐锐反问道。
“我......”江小雅短暂考虑,点点头,“相信你。”
这几天来,徐锐屡出惊人之举,总能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江小雅不知道,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相信我就安心等消息,我保证不超过一年,而且他肯定没有身死魂销。”徐锐宽慰道。
“嗯,谢谢你。”江小雅心情平复下来。
她相信,徐锐答应的事情,一定能做到。
徐锐说“他没有身死魂销”,那么他就一定还活着。
看一眼满眼关切的徐锐,江小雅心中一暖:眼前的人,无所不能,又对她无微不至。
如果,心不是早被其他人占据,她一定会非常乐于接受他。
打开衣橱,江小雅从里而抱出一床被褥,铺到地上,说:“你睡床,我睡地上。”
按说,她是女孩,自然应该受到照顾。
但是,徐锐帮了这么多忙,她于心不忍,主动把床让出。
“嘁,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媳妇睡地上?”徐锐不满道。
“这事没商量!”江小雅拿出霸道总裁范,直接拍板。
“敢?”
徐锐站起身:“你敢睡地上,我就敢把你抱床上。”
说着,他伸出双臂,抱向江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