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幽门属于二流门派,在二流门派中也属于顶尖的那种。
门中不缺乏先天强者,甚至连先天极境的强者也并非没有。
正因为如此,还幽门才有胆子伸手进来济边。
一门先天极境强者要跨入武道宗师,所需要的资源实在太多,单凭还幽门所掌管的地界要做到这一点有很大的难度。
所以还幽门才会把目光落到济边这边。
济边正好处于闽江府的边界之地,虽说也属于闽江府,但正天教管辖的力量并没有多强。
如果是深入闽江府的话,还幽门也没有这个胆子。
别说是顶尖的二流门派,纵使是一流门派亦或是顶级门派,都没有胆子这么做。
济边,还幽门驻地。
“张护法,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引起正天教的不满?”
郭旭脸露担忧,忐忑说道。
进驻济边虽然是早就做出决定的事情,可真要引起正天教的不满,那还幽门可承担不起正天教的怒火。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郭旭也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闻言,浑不在意,淡然说道“小小一个济边还不至于被正天教看在眼中,就凭缪世淮一人又有什么资格阻拦我还幽门做事。
如今太上长老突破在即,要是资源不够导致突破失败,那你我都是还幽门的罪人。
一旦太上长老突破成功,那我还幽门可就成为一流门派,临川府中我们足以跟玄叶宗分庭抗礼。
一位武道宗师的重要性,不需要本座跟你多说了吧!”
“缪世淮确实是不足为虑,可他到底是正天教的人,若我们逼迫的太紧使得他狗急跳墙将事情闹大,正天教想不注意都难。”
镇州大派有镇州大派的脸面。
暗地里的事情,没有威胁到利益的,那么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要是将事情放在明面上说,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郭旭对于还幽门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对事实也看的很是清楚。
还幽门对上正天教,只是螳臂挡车。
瞥了一眼郭旭,弹指间两道罡气迸射而出,瞬间洞穿了身旁正在给他倒茶的侍女。
那两名侍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气绝身亡。
随手杀了两人,就如同碾死两只蚂蚁般简单,冷笑说道“缪世淮他没有这个资格,不然的话又何至于被人发配到济边这里来。
我还幽门进驻济边,也是得到正天教那边的人同意的。
缪世淮如果要上报自然会有人拦下,只要我们不杀他,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济边这么大的地方落在缪世淮的手中也是浪费,我们犹豫了血衣派可不会犹豫。
与其白白落在血衣派的手中,倒不如我们自己吃下去。”
在对济边动手之前,还幽门就已经跟人通过气,得到确切的答复后才这样做。
在看来,郭旭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
一个后天巅峰的武者,还能翻天了不成?
只是这些事情郭旭是不够资格知晓的,告诉他已经是破例了。
至于那两个侍女的死,完全是因为听了不该听的话。
轰!
可怖的力量外面传来,脸上的笑意尚未消失,下一瞬登时消失在了原地。
从外面看,一道剑罡斩破虚空,将整个还幽门的驻地一分为二,残余的剑意将里面的一切都绞杀殆尽。
踏空而起,看着化为废墟的驻地,瞳孔中惊骇怎么都无法掩饰。
那一道剑罡,如果不是他跑的够快,此刻已经跟着一起陪葬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对我还幽门出手!”
看着突兀出现的一群人,目光落在为首的一人身上震怒喝道。
随后,眼睛余光看到了对方身旁的熟悉面孔,一脸惊疑不定的神色。
“缪世淮!”
惊疑不定,暗中聚精会神的注意着事态的变化。
缪世淮跟人出现在这里,然后对方一剑毁了他还幽门的驻地,来者不善的事实已然不用怀疑。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是从哪里找来的强者。
又哪有强者愿意为一个后天巅峰武者出手,缪世淮有这个资本吗?
方休没有回话,抬手间一掌压落,掌罡撼动虚空镇压而下,将天地元气都封锁在了一处不得逸散出来。
大摔碑手这门武学方休得到之后,运用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大摔碑手中的镇、灭之意方休已然领悟,哪怕眼下还没有大成,可也已经相去不远了。
没想到方休说出手就出手,连一句话都没有多留,没有办法之下只得立即出手应对。
轰!
一片紫黑色的罡气化为一片天幕撑起,一拳印出,紫黑色罡气席卷之下变作一只巨大的拳罡轰去。
掌罡镇压之下,紫黑色的拳罡只一个接触,便顷刻间破碎开来。
掌罡直接轰落,罡气爆发之下,整个人被一掌直接从半空中拍落下去。
大地轻抖,一个深坑出现在众人眼前。
强横的气势自深坑中爆发,一道流光爆射而出,落在地上的时候显现出了的身形。
只是此刻的样子有些狼狈,浑身沾染了鲜血,双臂上皮肤爆裂,鲜血止不住的从伤口中流淌出来。
“阁下到底是谁,本座乃还幽门护法,自问没有得罪过阁下,为何要下此狠手。”
一掌重创,是真的怕了。
对方的实力太强,强的远超出了他的极限所在。
一掌就能将他重创的,对方绝对是先天极境中的强者。
这等强者,就连他还幽门都只有一位,而且还是即将打破桎梏跨入武道宗师之中。
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应该是正天教的强者。
但他还幽门也不是软柿子,一位先天极境要是肃立了另外一位同等境界的敌人并不是一个好事。
而且还是一个即将突破武道宗师的敌人,那更是不妙。
所以第一时间点名自己的身份,让对方有所顾忌,不至于跟他还幽门撕破脸皮。
至于那些死在那道剑罡下的还幽门弟子,在看在死得其所,这样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他根本就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