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山狗得意地笑了。他将先前木棒上的那一颗白色的小圆球取了下来,特意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笑道:“大家看到没,这小圆球里边原本是空的,可是自从我拿去攻击那眼镜王蛇后,这玩意里边就多了一种液体,一种堪比黄金的液体。这种液体的名字叫做蛇毒。所以田总说我逮的不是蛇,是钱。哈哈!这里头还真能值不少钱。”
“这方法实在是太绝了。”老族长发自内心地朝通山狗竖起了大拇指:“牛,我老族长心服口服。”
“太厉害了!”
“真是厉害!”
众人都忍不住夸赞起来。
“天哪,原本你用这玩意攻击眼镜王蛇的目的是为了取蛇毒?”一旁的小林忍不住激动地叫出声来:“大叔你也太聪明了!小女子都有点儿崇拜你了。”
“哈哈!崇拜就对了。”通山狗一脸得意地笑着朝一旁的小林打量了一番,掏出手机道:“妹子,要不加个微信,我也好教你一点东西。”
“别添加他的任何联系方式,这家伙是个色狗。”一旁的高月一脸严肃地提醒道:“我以一名警察的身份提醒你,此人猥琐下流,最好远离。”
“嫂子,你……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通山狗一脸委屈地朝高月挤出微笑道:“我向来都是夸你的,可你却老是损我。”
“行了,你通山狗
的名声本来就差。我夸你两句,你还真当个宝了。”小林没好气地瞟了通山狗一眼,冷然道:“你之前做的那些猥琐事儿还少吗?别让我揭你的老底,留点面子给你不行吗?还想加微信呢!想得美。”
“哈哈!妹子真会开玩笑。”通山狗脸色中掠过一阵尴尬,但还是厚着脸皮朝小林拍马屁道:“不过,你的眼光不错,说明你是一个有见识的人。”
“好了,别扯了。再扯下去,老狗你的那点色底就要露出来了。”田小海走过去拍了拍通山狗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别想太多,天下美女多如云,你又有几颗肾去消耗,好好守住你身旁的大波妹不香吗?又何必去自讨苦吃呢!”
“大哥说得极是!”通山狗用手挠了一下脑袋朝田小海哀求道:“你看能不能帮我把那方面给治好了……”
“什么时候把色瘾去了,我什么时候帮你解针。先老实憋着!”田小海没好气地朝通山狗瞟了一眼,旋即扭头朝一旁的老族长喊道:“走,老族长咱们快点赶路。”
“是,田总!”经历了先前寻找松乳菇的事情后,老族长心中更加的崇拜田小海了。可谓是言听计从。
又在林中行走了片刻,众人这才来到了金沙岭村。
一进村老族长便招呼六名壮汉去栏里抓猪。
“阿彪、阿泉、阿丘、阿海
、黄狗、三皮,你们六个给我去村子里的老旧屋里挑两头最大的肥猪来,记住一定要挑最大的,今晚咱们要招呼村子里所有的村民吃大餐。”老族长表情严肃地朝六人喊了一句。
“是!”
六名壮汉齐声应了一句,旋即一个个撸起衣袖,纷纷赶往村东的集体仓库。
那是村子里过去记公分时代存放物品的仓库,如今用来给村子里养猪,算是村子里的共同产业,包括栏里的猪也是由村子里专门安排人在伺养。
片刻,便见六名壮汉兵分两路,自各去村民家借了一副阎王钩。
所谓的阎王钩,事实上就是专门用来钩猪鼻子的大铁钩子,钩子尾部是由一根长长的木棍做成,人只要操起木棍将棍头部分的铁钩,往猪鼻子里一钩,便能巧妙地控制住大肥猪。
大肥猪被钩中后,会发出嗷嗷的猪吼声。
人拖着阎王钩,将猪拽出栏,一人拖钩,一人提猪耳,一人拽猪尾巴,三名壮汉就能将一头猪给控制住了。前提是要壮汉。也就是说杀猪的活儿,最少得要三个人,少了还难成事儿。
通常是由屠夫本人亲自掌握阎王钩,那是一门力气活儿,拖不好稍微一个滑脚就会摔跤。
村子里的六名壮取了阎王钩后,来到仓库里选中最大的那一头猪后,便跳进猪栏里开始钩猪了。
三人分工有
序,拿绳子的,拖阎王钩的,光着膀子的,三名壮汉算是凑齐了。
不一会儿,便听猪栏里传来一阵“嗷嗷嗷”的猪吼声。
两伙壮汉各自将一头三百来斤的大肥猪,运向了村子里的村委会门口。
通常村子里办大事儿都在这里边。
两头大肥猪扯着猪嗓子,发出震天的咆哮声。
没多久就将村子里的村民们给惊醒了。
村民们纷纷起床,跑到村委会看个究竟,男人光着膀子,穿着个裤衩。女人们则穿着短袖或小短裙,亦或胆子大一些的,也会穿个大花裤衩,露出一双雪白的腿儿,倒也蛮好看的。
两波壮汉运猪正忙得不可开交。
第一组的壮汉还算顺利,一人拖阎王钩,一人提猪耳朵,一人揪住猪尾巴。
在三名壮汉的默契配合下,成功将大肥猪运到了村口。
这时,已经有人替他们架好了两副板登。
见三名壮汉已经将猪运过来了,立马又来了几人帮忙,三下五除二,就将大肥猪抬上了板凳。
猪身被斜躺着放在了板凳上,立马便有两名壮汉用膝盖压住了大肥猪的身子。
被控制住的大肥猪,大概也知道自己的阳寿不久了,躺在板凳上发出一阵阵如雷般的吼叫声,声嘶力竭地挣扎着。
眼瞅着大肥猪已经上凳了,老族长亲自提了一把磨好的杀猪刀,走了过
去,朝那名拖阎王钩的小伙子喊了一句:“让我来!”
年轻小伙立马闪到一边。
老族长接过阎王钩,用力往后一拖,一只手肘压在了猪脸上,并用手揪住了猪耳朵,另外一只手则拽住了杀猪刀。
他提刀喊了一句:“送你回家了!”
说话间一刀子对着猪的咽喉捅了进去,一道通红的血柱立马彪射出来。
与此同时,一名少年早已将一只大铁盆往地上塞了过去,正好接住了猪脖子处流出的鲜血。
大肥猪发出一阵“嗷嗷”的吼声,与猪脖子上的伤口里彪出的血浆几乎是同步的。
那声音颤抖一下,血浆也跟着彪一阵,一会儿急,一会儿缓,很快发出一阵咕咕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被抽干了了一样,是猪的血越来越少了。
猪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直到喉咙里的血也干了,那猪的叫声这才算是彻底的停止了。
“好嘞!搞定,拿去烫了,准备退毛,剖了!”老族长用力将大肥猪往地上一掀,只听“啪”地一声,猪身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儿,身子晃了几晃,立马便一动不动了。
这时附近围了一圈的村民,就连村子里的狗子们也来了,黑的狗,花的狗,黄的狗,小狗、老狗、中狗都来了,有的在舔地上的血,有的则干瞪着眼望着,还有的嗅来嗅去,比过年还要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