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嫣侧着脑袋,巧笑嫣然,开口说:“他说,你对我图谋不轨。你是怎么惹到他了?”
慕非寒一怔,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能低声道:“我不知道。”
萧嫣讶然,倒是没想到,慕非寒会给自己这样的答案。
她继续笑着问:“那你可有对我图谋不轨?”
慕非寒看着笑意盈盈的少女,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了她安静靠在自己怀中的画面。
当时,白修吾是想要将萧嫣从他怀中抢走。
他并未理会白修吾。
他当时就想,一直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如果白修吾说的图谋不轨,是指他抱着她离开的话。
那他确实是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
“我……”
慕非寒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匆匆而来的曲江打断了。
“参见指挥使、慕世子!”曲江来到两人附近,恭敬地朝着两人行礼。
萧嫣有些不满地扫了一眼曲江,凉凉地道:“何事?”
曲江开口说:“属下只是有些担心指挥使。指挥使,你没事?”
萧嫣有些无语,所以就只有这事情?
“我没事。”萧嫣想起了什么,开口说,“你来了正好,你派人去找我三师兄,取来预防疫症感染的药,加入大家的饮食之中,防止疫症发生。再者,派出一队天武卫,专门负责关注豫州城之中,忽然出现的人。防止投毒之人,再次出现。”
曲江听了萧嫣的话,立即开口答应,随后就去安排了。
等到再次剩下两人的时候,慕非寒一脸若有所思,似乎是还想什么。
萧嫣目光落在慕非寒身上,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慕非寒沉默片刻,还开口说:“你们说,任远一家子是中毒,而不是疫症。能让你和白三公子都解不了的毒,恐怕不是凡品。这制毒之人,到底是谁?”
萧嫣表情也凝重了几分,开口说:“按照我和三师兄的推测,这制毒之人的毒术应该不在我五师兄之下。只不过,一时半会,我们也不知道会是谁。”
“需要我派人查一查吗?”慕非寒问。
萧嫣摇头:“消息我已经传回洛安城了,洛安城会安排人去调查的,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虽然他们不知道毒术了得的,都有些什么人。
但是洛安城的情报部门肯定是知道的。
这样的人出现,可以说已经威胁到洛安城的饭碗了。
若是洛安城也不知道是谁,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慕非寒听了这话,稍稍点头,倒是不再说什么。
-
接下来的数天里,因为萧嫣让人严防死守,所以并未出现疫症等情况。
而任远三人也渐渐康复,三人已经可以说话了。
萧嫣还让人重点盯住了萧泠,防止萧泠有任何动作。
冬至前一日,萧嫣按惯例去看了任远三人。
出来的时候,看到萧泠站在回廊处。
此时的萧泠,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镣铐,行动十分不便。
这些镣铐倒不是她让人给萧泠戴上的,而是萧泠主动要求戴上的。
按照萧泠的说法,她愿意主动戴上镣铐,希望萧嫣不要限制她在东厢的活动。
萧嫣倒是想知道萧泠又打什么主意,所以答应了她,同时让天武卫重点盯住她。
不过,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萧泠有什么异动。
萧嫣瞥了一眼萧泠后,并不打算理她,而是提步离开。
这时候,萧泠忽然开口了。
“妹妹当真厉害,竟然真的将任远一家治好了。”萧泠开口说。
萧嫣顿住的脚步,转头看向了萧泠,开口说:“说来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将那小锦袋藏在那里,我也找不到。还有,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有两种药丸,只怕我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药丸。正是有了这两种药丸,他们才能彻底清除毒素。”
萧泠听了这话,脸色阴沉。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刚醒来的时候,萧嫣过来跟她说话,是为了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萧嫣说完,再次转身,打算离开。
这时候,萧泠却再次开口了。
“明天就是冬至了,妹妹想好如何跟百姓们交代了吗?”
萧嫣脚步顿了顿,随后又提步离开了。
其实明天雪会不会停,萧嫣也不知道。
因为她至今都不确定,师父写的“冬至”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本来也想过传信去问一问,但是也知道,传信去问,也只会得到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无所谓了,反正最近百姓基本已经安顿妥善,即便明天雪无法停,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萧泠见萧嫣并不理会自己,皱了皱眉头。
她来到回廊旁边,有些艰难地举起了戴着镣铐的手,将簌簌下落的雪花接在手里。
她冷笑出声:“这样大的雪,这样冷的天,我不信明天雪会晴。萧嫣,你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我看你明天怎么收场!”
此时,盯着萧泠的天武卫已经换了。
那天武卫听了这话,冷笑着说:“我们指挥使怎么收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是没事,就回房间待着去,别整天在这里碍眼。”
萧泠:……
-
次日,萧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拖着手上脚上的镣铐,出了房间,在回廊处看雪。
看到天空依然飘着落雪,她脸上露出了笑意。
她就知道,这雪不会停。
这下子,看萧嫣怎么跟百姓们交代。
那个盯着萧泠的天武卫见状,冷声笑道:“你还真是不死心,刚醒就出来看天气。”
萧泠嘴角也带着冷笑:“不死心的是你们指挥使?她是不是已经去洛神庙了?她该不会以为,这雪真的会晴?”
天武卫脸色变了变。
然而,就在这时候,天空忽然变得亮堂起来。
似乎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随后,雪竟然渐渐变小,甚至完全晴了起来。
看着雪过天晴的样子,天武卫惊住了,萧泠也惊住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萧泠难以置信地开口说。
一旁天武卫回过神来,笑着说:“还在那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呢?我就想问,你脸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