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意难平?”叶仓有些纳闷。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汇。
“出自古诗《阻风泊归舟游净众寺》中的一句“愁边动寒角,夜久意难平”,多指不能释怀、放不下,不甘心的感觉,念念不忘却没有回响。现常常被用于形容令人遗憾惋惜的年轻男女,明明双方都相互爱着对方,但却因为某种缘故,最终有缘无分,未曾走到一起。”
千夜回答,他想起了前世蓝星斗破苍穹中的云韵。萧炎狗贼出来挨打。
叶仓恍然,别说是千夜,饶是她自己看到白献身为再不斩挡住雷切,都会不禁感到触动。
若是白真的死了,属实让人难以释怀。
那对于千夜而言。
她自己又属于哪种呢?
“千夜大人,我还有个问题。”叶仓跳过了方才的话题。
“问吧。”千夜随口道。
“您曾经说过,当初之所以要假死,是为了混淆木叶高层的视听,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为什么这次又突然主动现身呢?”叶仓忍不住问道。
千夜顿下脚步,偏头眺望向木叶方向,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往往死亡前所面临的恐惧。”
他可不会说自己是想引出团藏和另外两位几乎已经半隐退的墙头草,然后给他们喂我爱一条柴,让他们社会性死亡。
........
数日的时间。
千夜二人一路走走停停。
最终来到一片广袤无垠的稻田。
稻田外是一片山谷。
透过山谷,隐约能够看到一片丛林。
看起来风景确实不错,充满了田园气息。
千夜心中暗自想着。
同时目光看到了立在谷口外的一块石碑。
上面铭刻着一个八分音符,并用颜色中最为亮眼的红色加以修饰,给这个小村子平添了几分奇幻色彩。
“下方就是音忍村了?怎么样,我们要潜入进去吗?”两人跃到山谷顶端,叶仓站在千夜身旁,居高临下的俯视整个音忍村。
“不用了,大蛇丸并不在里面。”千夜摇头。
叶仓一愣,“那他在哪?”
“就在我们对面山壁。”千夜右手扬起,螺旋丸掌心凭空浮现而出,然后化作一道激光,陡然射向前方山壁。
轰——
崖壁坍塌,一个贴满符箓的灰色密闭通道呈现两人眼中。
“这是....”叶仓一惊,他没想到,大蛇丸的基地,居然会建在音忍村入口处。
这还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走了,叶仓。”千夜一跃而下。
叶仓紧随其后。
看着这充满压抑性的密闭空间,叶仓有些迟疑的问道:“千夜大人,前方会不会有陷阱?”
“安心吧,大蛇丸那家伙还没愚蠢又或是无聊到做这种事情。而且,迎接我们的人已经到了。”千夜止住脚步,看向前方,“你说是不是,兜?”
“千夜大人的感知依旧是那么敏锐呢。”兜的声音忽的回**在密闭空间中,紧接着前方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兜推扶着眼睛,脸上挂着类似于大蛇丸的阴森笑容,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引手道:“千夜大人,请跟我来。”
“你还真是越来越像大蛇丸了呢。相较于现在的你,我还是觉得小时候的你较为可爱些。”千夜带着叶仓走了过去。
兜猛地一怔,孤儿院长药师野乃宇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然后碎裂,他有些迟疑的问道:“千夜大人曾经见过我吗?”
“算是吧,九尾之乱的当晚,成为孤儿的不再少数,当时木叶并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成为忍者的资质,曾经想要把我送去孤儿院,因此我过去踩了下点,正好见到了你和院长。”千夜胡诌了一个理由。
“千夜大人还真是爱说笑,九尾之乱发生前,我就已经不在村子了。之后的几年也没有回去过。”听到这话,兜笑了,他知道千夜在说谎。
千夜眸光不着痕迹的瞥了兜一眼,叹息道:“是嘛,那估计是我看错了吧,不过院长我倒是真的见过,当时她好像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估计我是把孤儿院别的孩子当成你了。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位院长怎样了,挺好的一个人,算是木叶少数几个值得我尊重的了。”
“她已经死了。”兜停下脚步,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动容。
“她怎么死的?”千夜明知故问。
“死在我的手里。”兜半低下头,发梢自由垂下,眼镜放射出耀眼的强光,使人看不清真切。
隐约间,千夜似乎在其眼角看到一行眼泪。
“不要说又是团藏那老狗干得好事了,将间谍的最后一丝价值榨干,然后让其与最珍视的人互相残杀,最后不论谁还活着,活着的人,都会被他派人把处理的。节哀。”千夜拍了拍兜的肩膀。
就在这时,一旁墙壁石室内响起大蛇丸的沙哑声音,“阿拉,千夜君,当面挖墙脚可是不好的哦。”
兜猛然惊醒,再度看向千夜的目光,充满了忌惮与未知的恐惧,心中一阵后怕,好险,这个家伙,似乎拥有比宇智波鼬更具看透人心的手段。
“千夜大人请进。”兜推开一旁石门,脸上瞬间恢复先前那副阴森的笑容。
千夜没有在意,带着叶仓走了进去。
只见大蛇丸坐在单人沙发上,似乎早已恭候多时了。
“千夜君,好久不见,还有这位应该是砂隐村曾经的英雄,灼遁叶仓吧,久仰大名,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加入晓组织,而且还能和千夜君组队,还真是幸运呢。”大蛇丸伸出粗长的舌头,舔了舔唇。
叶仓‘啧’了一切,颇为嫌弃的瞥了大蛇丸一眼,与千夜做到大蛇丸对面长条沙发上。
千夜一边上下打量了眼大蛇丸,一边问道:“你似乎知道我们要来。”
大蛇丸轻笑道:“那是当然,千夜君这几年在忍界可是极为活跃,五大国中,除了那个已经腐朽不堪的木叶外,恐怕没有不知晓千夜君的大名了。两位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并未刻意隐藏自己踪迹,想不知道都难。”
话锋一转,他脸上笑容瞬间收敛,一双金色纵长瞳孔紧紧盯视着千夜,忽的问道:“那么...千夜君,此行你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