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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隐,痛死也不好告知外人,霍腾挣扎着去寻木萧萧,想弄清原委,两人商量着解决。
但木萧萧避而不见,霍腾心知有异,不愿将事情闹大,第二天坚持着如常去署衙,还让仆人们不要去打扰木萧萧。
过了几天,他实在撑不住了,再三求木萧萧相见,想说清事情,求个解决办法,可半晌没人回应他。
撞开门,木萧萧已不见踪影了,身体没好,宠妾又失踪,他
无奈之下只得主动见乔楚诗,希望能有办法。
让身边亲随小厮在门外把守严密,霍腾在内室中向乔楚诗承认有病痛,也承认了木萧萧是妖怪。
确认木萧萧为妖,是因那夜出事,木萧萧惨叫奔逃时,霍腾恍惚看到她浑身变绿,头上有树叶晃动;并且自那夜之后,院中大梧桐树半枯半荣,有一截树干还黑如焦炭。
乔楚诗延出灵气探脉,探出是蛊,但她没有解蛊办法,而且也想不通胡仙仙给的物件儿怎么会伤霍腾?
没有可行之计,乔楚诗只得发灵符给秦沐风,让他转告程浩风。
此时节已是嘉祥七年的八月初,被软禁在蕊仙居中又过了一年,没有什么大事可叙,不知不觉胡仙仙已快三十四岁了。
得知霍腾情况后,程浩风无奈笑指胡仙仙:“你也太……古灵精怪了,怎么专治男人的那一处?”
看他样子,似乎想用什么不好的词形容自己,顿了顿才换成“古灵精怪”?到底是什么事?胡仙仙催他快说,听了之后,胡仙仙自己也哭笑不得。
霍飞、霍腾兄弟所遭过的罪还真是类似,可她不是故意的。
这蛊虫原也不是她故意要对霍腾怎么样,让蛊虫入体,是想借他们交合之机转寄木萧萧身上,可以控制住木萧萧。
但不曾料到木萧萧敏锐察觉,及时撤走,才使蛊虫滞留霍腾体内。
“仙仙,你不在水球,可还是能搅动风云啊。”程浩风苦笑问她,“你怎么学会用蛊的?那天忙着办事,都忘了问你。”
"唉……那个……我贪玩学了制蛊,但没学会……在蛮山向那些蛮女学了一点,又在尚蔚然那里偷师,然后,闲在蕊仙居没事,又看了制蛊杂书……"
程浩风抚额长叹两声,问她有没有解决办法,她一时半会儿解不了蛊,但可以让霍腾暂时保命,估计木萧萧也被蛊所伤,偷偷出去疗治了,很可能会再来纠缠霍腾,让大梅持羽宸刀守护霍腾。
羽宸刀是霍腾佩刀,与霍飞的羽空刀是兄弟刀,皆算宝刀,完全没有武功的大梅拿着刀,能有作用?
可程浩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回复乔楚诗。
为给霍腾解蛊,程浩风带胡仙仙到京城,虽尽力加快速度,也是快五天才到。
霍腾已经奄奄一息,霍图及夫人见了他们,忍不住责问。
确实怪自己出了错,胡仙仙不敢反驳,程浩风浅笑道,"是啊,的确是我师妹胡作非为,行事太刁钻了。但乔元君已提醒过令郎,少将军又何必再去招惹那木萧萧?"
因霍飞之事,霍夫人本已对胡仙仙不满,恨声道:“招惹了妖怪是阿腾不对,但要不是你们让乔元君用蛊,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啊。你们能解蛊还好,不能解的话,霍家不欢迎你们。”
胡仙仙小心陪笑说:"哦,原来我如此不受欢迎。但即使你们不欢迎我,我还是得在霍家呆几天。"
霍夫人瞟一眼程浩风:“程道长法力高强,能否尽快给阿腾减轻痛苦?”
她希望胡仙仙能少呆在霍家,怕二儿子没救着,大儿子又再生事。
胡仙仙却抢着接话:"我师兄法力虽高,可他不会解蛊。"
法术和下蛊属两个门类,程浩风的确不会,见此情况,霍图不愿再浪费时间,向胡仙仙拱手行礼:"大儿霍飞曾冒犯仙姑,实属不该,愚夫妇恳请道长和仙姑帮小儿的恶疾祛除,实在不行,少些痛苦也好。"
权倾朝野的霍图低声下气来求,胡仙仙也不计较霍夫人说过什么了,肃色道:"只能减轻痛苦,至于痊愈,要让霍腾的心不再迷惑。"
霍图连连点头,"我实在是怕他再挨痛呀,会尽力劝他不要再受迷惑。"
谈妥后,进得内室,胡仙仙吩咐人端来一个很大的灯盏,装满香油,点起蜡烛。
很快,霍腾觉得蛊虫乱蹿,疼得手脚乱举乱蹬,胡仙仙让程浩风快用灵气将灯油气扇去霍腾那一处。
蛊虫被燃烧的香油气所诱,乱蹿得更凶,只听霍腾凄惨哀嚎一声,猛然从床上坐起,又直挺挺倒下!
一只细细线虫飞入灯油,程浩风迅速拿起细线虫,然后以灵气爆出的灵火烧去。
胡仙仙看着辛苦培育的细线虫被烧,大感痛惜,可也不好留着。
等痛晕了的霍腾渐渐醒转,胡仙仙说要大梅与霍腾阴阳和合,才能清理尽余毒,
让大梅用那般方法清余毒?傻子也能看出有意让他们合好。
大梅说“已无性命之忧,往后再慢慢想别的办法清余毒。”
“让妻子不是大丈夫所为。”
“我不是妻子,只是下堂前妻。”
“我还没写休书,我父母也不曾撵你。但是我俩有心结,有些事还是以后再说。”
满城搜捕木萧萧。
霍腾与她浓情蜜意,有些话是别人听不懂的。
蜜炙火腿、鲜笋汤、烤鹌鹑、爆炒羊肉丝、酱鸭舌。
“修行千年,只能在方圆百里内,要想自由自在大好河山,访仙师、寻灵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胡仙仙嫁进霍家之前,有一个人比程浩风更着急。”
“扎措给我隐藏妖气的符纸,让我吸尽霍家气运,”
“我太想快些提升修为了!吸男子阳气是最冒险又最快捷的方法。”
“为什么选我下手?”当然不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可他很想知道原因,不甘心。
“你幼年时爬上我本体树杈,滑了一下,差点儿摔下去,我用枝条护住了你。可你没摔下去,鼻子在树干上碰出血,鲜血吸收,我们有渊源,提升修为更快。”
霍腾惨然而笑,一切都是为了提升修为,没有半点感情!哪怕是说看着他英俊潇洒,也总算是看上他这个人的优点。
“对你影响不大,你放我走,以后我帮你找仙丹补身,”
“你藏到北大街那边的一个破灵官庙。”
程浩风、胡仙仙楚诗、围了过来。“五哥哥,你是天上人间最美的男子。”
“五哥哥,为什么你面容年轻,头发却比老爷爷还白呢?”
“红儿不喜欢白发?”
“不管五哥哥是什么样子,红儿都喜欢,红儿只是好奇。”
“五哥哥可以变成一头青丝,等红儿长大了,五哥哥就会白发变黑。”
“五哥哥骗我。”“老爷爷的头发都是越年长越白,五哥哥骗红儿说等我长大了,他反倒会是满头青丝。”
“你五哥哥没骗你啊,你本来是他的妻子,等你长大了,就嫁给他,他当然就会白发变黑。”
“五哥哥骗我,仙姐姐也骗我,他们都不是好人。”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说呢?”
“怎么不能这么对她说?要是不早些在她心里留下你和她是夫妻的印象,等她长大了,她未必会爱上你。”
“这显得……显得……有些禽兽行径……”
“呵,五师兄你可不能污 辱禽兽之名,你忘了你曾是青丘国国主?”
“红儿,我愿为你青丝变白发,也愿为你霜鬓返墨云。”
“五哥哥不是嗜酒的人,为什么要每年在木棉花下埋一坛女儿红呢?”
“这是为你窖埋的酒,年年女儿红,待嫁宴宾客。红儿,等埋足十八坛酒,你可愿嫁我?”
“五哥哥,我想把风铃挂在檐角,想你的时候我听听风铃声就可以知道你何时回来。”
“我爬不了那么高。”
“可我想亲手挂上去。”
这列御风抱着她,轻盈斜飞而起。为什么要每年在木棉花下埋一坛女儿红呢?”
“这是为你窖埋的酒,年年女儿红,待嫁宴宾客。红儿,等埋足十八坛酒,你可愿嫁我?”
“五哥哥,我想把风铃挂在檐角,想你的时候我听听风铃声就可以知道你何时回来。”
“我爬不了那么高。”
“可我想亲手挂上去。”
这列御风抱着她,轻盈斜飞而起。
“萧萧你快走!”霍腾掣出羽宸刀,“你们放过她,求你们了!她只是太想强大起来,没有想故意害谁!”
“霍腾,你还执迷不悟?为了修炼,不顾你生死,也会不顾别人生死!饶了他,大祸患!”
“饶了木萧萧!”大梅跪下乞求,“木萧萧是霍二少的快乐啊!你们不懂,看着夫君面对自己只有敷衍,没有激情,不仅是自己难受,也替他难受!他是真的很愉快,笑容不是勉强的假笑,笑如春风满面。”
“唐文昭姑娘很好,都看得见的好,能引人倾慕理所当然,可木萧萧除了长得娇媚也说不上多优秀,是他心里渴望自己的状态,谁不想放纵自己?我也想有个男人宠我,把我宠得无法无天”
“我太理解他的感觉了,找到那个能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人,可以在她活得最真实,让自己成为最渴望成为的样子。”
大梅的话语里没有对木萧萧的嫉妒,只有对霍腾的羡慕。
他们还沉浸在难以言说的情绪里,天边骤起一个墨色光圈,程浩风最先发现是扎措来救走木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