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日子。
在赫连铁树的府中,暗室之内,有两拨人,坐在一条长桌的两旁。中间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赫然就是当日被打伤的那个贺铁花。
居左的有一个是四十来许,面色焦黄的中年文士,对贺铁花道:“赫连铁花,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原来,贺铁花竟然是赫连铁树的弟弟,赫连铁花。
赫连铁花双手一拱,笑道:“多谢木长老关心,晚辈被慕容复吸走了一些本命精元,如今已经从其他人身上吸回来了。还有点小伤,倒无关大碍。”
那中年人正是弥勒教长老木涵墨,他道:“贵派的北溟神功果然不错,你恢复的算不慢了。不过,那逍遥派恐怕要快些铲除了,那北溟神功若流传到两大魔地那里,可就不好了。”魔门中人称呼两大圣地为魔,反称呼自己为圣。
坐在右侧的一个一脸书生气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开口道:“多谢木长老关心了,我师兄杨庆已经在飘渺峰了,暗中已经控制了绝大多数的人。前日钱某在路上拦截虚竹子,却被他母亲叶二娘拼死相阻,所以让他逃脱了。”说话这人是逍遥宗长老钱正清。
赫连铁花对钱正清道:“师叔,这个虚竹子已经到了,他身上带着伤,咱们正好把他留下。”
钱正清旁边一个鬼气森森的干朽老头,逍遥宗的另一名长老,田横,阴笑道:“好,今天晚上,咱们这边把这个虚竹子杀了。你杨师叔那边,也会协同咱们在中原的潜势力和逍遥派里面已经被控制的人,内外夹攻,灭了逍遥派。”
木涵墨身边一个妖娆的少女,呵呵笑道:“那本教就先恭喜了,这逍遥派原本就是逍遥宗的叛徒,也算是清理了门户了。”
赫连铁花看来对这个少女很是迷恋,眼色迷离道:“关小姐,那贵教和天竺方面联系的事怎么样了?”
那个少女乃是弥勒教教主竺物语所宠爱的一个女弟子,名叫关世音。她答道:“本教已经和哲罗星联系上了。现在天竺武林还在就攻打少林寺的事情商谈,所以还不能确定何时才能灭了少林寺。”
木涵墨突然插了一句,对钱正清道:“钱长老,你杀了叶二娘的事,可要保密啊。现在段延庆对咱们还是有用处的,不要让他知道了。”
钱正清捻捻胡须,自信地说道:“这个钱某晓得。只是关于如何处置慕容世家的事,贵教好像看法不太一样?”
关世音叹了口气,说道:“我姬师姐老劝教主要联合慕容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上那小子了?”
赫连铁花冷哼道:“关小姐,不是在下对姬圣女有意见。那慕容复和萧峰是死对头,咱们既然要同辽国合作,那萧峰断容不下那慕容复。但是辽国势力强大,咱们又何必要联合弱小的慕容世家,惹得那萧峰不和咱们合作呢?”
木涵墨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警戒的弟子近来禀报道:“各位前辈,不好了,中和殿那边出事了。”
赫连铁花神色一紧,道:“出什么事了?我哥哥不在那里吗?”
那弟子道:“前来应招驸马的人说他们被骗了,然后群情激奋,就和官兵打了起来。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又都武功高强,赫连将军一个人也弹压不住。哦,一品堂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了。”
赫连铁花示意那弟子退下,对众人道:“这次来的武林人实在太多,一品堂的人全去了,人手还是不够,看来咱们得出手了。”
田横露出标志性的阴笑,道:“咱们就乘这个机会把这些人杀了,面的日后他们被两大魔地所用。”——
而在中和殿后面的花园里,虚竹子正怒视着萧峰,萧峰眼神有点游离,不愿和虚竹子对上。
银川公主就在他们前面,她看见萧峰心虚的样子,对她的梦郎究竟是谁已经不再怀疑。她的脸上一片惨白,晶莹的泪珠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缓缓地对虚竹子说道:“梦郎,我对不起你,萧峰这狗贼骗了我,昨天晚上,他……他骗了我的……”说到这里,她抽泣着已经说不话来了。想起昨天晚上和萧峰那疯狂的样子,无边的羞耻涌上她的心头。
虚竹子看的心疼,对萧峰喝道:“萧峰,我和段二哥瞎了眼,怎么认识了你这种人!你父亲逼死我父亲,我还没有计较,你却又骗了我的妻子,你真是禽兽不如呀!”
萧峰心里也在狂嚎:“天呢,我怎么知道银川公主和你是这样的关系呀。如果我知道,我……”
虚竹子手一招,正好摆出天山六阳掌的起手式,却听见银川公主惨哼了一声,栽倒在地上。他心里一惊,赶快上去扶起了银川公主的头。银川公主的身上一片血红,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柄正握早她的手中。只是,那匕首一多半已经插进了她的胸膛里面。
银川公主仰面望着虚竹子,断断续续地道:“梦郎……梦郎……如果……下辈子……你会让我……你的妻子吗?”每说一句,都有触目的血液从口里流出来。
虚竹子这时说话异常流利,他心痛道:“梦姑,不管多少辈子,你都是我的妻子,我最爱的妻子啊!”
他改蹲为坐,大声说道:“傻梦姑,别说话了,我给你疗伤。”说完,就想把银川公主扶坐起来,给她传内里过去。
银川公主脑袋却耷拉在了一旁,脸上带着微笑,就那样地去了。
“天啊,天啊!”虚竹子双眼泣血,像受伤的虎豹一样嚎了起来。他一边嚎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没有用内力,那手顿时就血肉模糊起来。
刚刚死了娘,现在妻子也受辱而死,强烈的刺激,使虚竹双眼变的通红。眼睛里红光闪闪,像要择人而噬。
他慢慢地放下银川公主的尸体,像饿狼一样凶狠地盯着萧峰。滔天的恨意,使久经杀戮,心比铁坚的萧峰感到一阵的寒冷。他不会害怕,却心存内疚,忽然转身跃上墙头,就向外跳了出去。
虚竹子也跟着跳了出去,不杀萧峰决不罢休。花园中人声杂乱,不少人惊慌失措地呼喊乱叫,向银川公主那里跑了过去。
萧峰在前面跑,虚竹子在后面追,就追到了中和殿外。
萧峰有点发愣,那中和殿里里外外都是士兵和江湖好汉在死力拼杀,地上已经躺了不少的尸体。残肢断臂,血液脑浆,宛如人间地狱。杀声阵阵,惊人心魄,杀气冲天,煞气弥漫。
虚竹子已经神智不清了,他才不管这些,依然死死地盯着萧峰,口中露出野兽一样的咆哮。
远处,源源不断地西夏士兵开了过来,把打斗的所有人都围上。又有几个高矮胖瘦不一,有男有女,面色邪异的人冲进***,向江湖好汉们下手。这些人就是方才正在赫连铁树府中暗室内密谈的弥勒教和逍遥宗的人。他们怕暴露身份,让两大圣地的人知道,都是使用的平常招式。但武功超卓者,自然有着把腐朽化神奇的方法,所以普通的招式在他们手中,那些江湖好汉挡起来依然吃力。
如此多的士兵,加上这些武功比我还要高上许多的强手,抵挡的江湖好汉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几个人:我、语嫣、游坦之、段正淳父子、阮星竹母女。虚竹子和萧峰正打斗的激烈,尚自不停。邓百川等人,我早吩咐他们去星宿海了,让他们去给父亲帮忙。
赫连铁花得意地长笑道:“哈哈,慕容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我冷笑道:“手下败将,尚敢言勇?”
赫连铁花却不生气,反而向场中走来,突然向我飞身而来。
我作势要挡,他却出人意料的变换身法,向语嫣冲了过去。他比我还是不如,又刚刚恢复一些,不敢和我硬碰。所以想抓住语嫣,迫我束手就擒。
语嫣吸收了鸠摩智的精深功力,又是当代第一的武学天才,我不担心什么。那天,语嫣吸收鸠摩智的功力,那些武林人士哪里知道她在干什么,还以为是给他疗伤呢。而知道内情的鸠摩通怕别人知道了鸠摩智没有功力就对他不利,也不会说出来。
赫连铁花轻轻地,没有用几成力量,就向语嫣抓去。他的手快要触及到语嫣的肩膀,顿时**笑得那样下贱,嘴里调笑道:“小乖乖,你就给我过来吧。”
语嫣不闪不躲,赫连铁花以为她是吓呆了。看着她比关世音还要美丽的容貌,他的心里已经痒痒地不行了。他心里暗道:“慕容复啊慕容复,我玩了你的女人,不是就报仇了吗?”
就在一霎那间,仿佛时间停止了,赫连铁树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啊呀,痛煞我也。”
语嫣的一只玉手已经点中了赫连铁花的额头,强横地真气疾冲进赫连铁花脑中。语嫣本意是要把他的脑袋里面破坏一下,把他变成一个白痴,然后以他为人质,从这包围圈中逃出去。
那曾想,赫连铁花为了恢复伤势,吸收了不少人的精气。他本身的真气一旦削弱,这些驳杂的真气就造反了。不知多少股真气胡冲乱撞,“嘭”的一声,赫连铁花的身体竟然炸裂开来,血花四溅。
语嫣有了内力后,却也没杀过人。刚才混战中,她也只是把那些人的丹田给震破了。现在鲜血碎肉四溅,她忽然感到恶心,弯下腰呕吐起来。看别人杀人,她也看得多了,自然可以忍住,可是自己杀人,这还是第一次。
赫连铁树就像疯了一样。而萧峰和虚竹子也有些力竭,趁虚竹子回气的时候,他跳出了***,来到了赫连铁树等人旁边。这时,那些日本人也闻信赶了过来,平小泉恶狠狠地盯着我,像野狗一样。
赫连铁树对田横道:“师叔,我们要给铁花报仇呀!”
不待田横回答,关世音却插话道:“赫连兄请节哀,今日我等若不把慕容复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平小泉听通译讲了,也插话道:“赫连将军,为令弟报仇也算我一份。”
赫连铁树向关世音和平小泉施了一礼,道:“多谢两位仗义。”
那边阿紫却看着萧峰,神情复杂,在赫连铁树要带着这些人围杀我们前,向萧峰走去,道:“姐夫,你真的只把我当妹妹吗?”
萧峰正因为虚竹子的事情心中有愧,没有注意阿紫说话。阿紫却以为他连自己理都不理了,而且脸色难看,于是回头向我们惨笑一声,突然向阮星竹道:“妈妈,以前女儿不孝,下辈子,我依然愿意做您的女儿,却要好好地孝顺您.”
阮星竹面色一变,道:“阿紫,你要做什么?”
阿紫道:“我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你们快逃吧。”
说完,她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东西,速度很快,我没有看清楚。她把那东西吞到肚里,大喝一声,道:“神木王鼎,以人为鼎。”然后,飞身而起,到了包围着我们的众人头上。
就听“轰”地一声,一股红色的烟雾四处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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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的主力军:国军
八年抗战,国军陆军阵亡、负伤、失踪三百二十一万一千四百一十九人,空军阵亡四千三百二十一人,毁机二千四百六十八架,海军舰艇损失殆尽。
自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三年,从中央军校毕业了大约二万五千名军官,这些军官中有一万名牺牲在一九三七年七月至十一月。
在大型会战中,国民党官兵象山海关保卫战那样整连、整营、整团地为国捐躯者,屡见不鲜。在一九三七年淞沪抗战中,国民党官兵每小时的死伤数以千计,主力各师补充兵源达四、五次之多,原有下级军官和士兵伤亡达三分之二,旅、团长伤亡竟达半数以上。其牺牲的壮烈,在中华民族和世界各民族抗敌御侮的历史上鲜有其例。上海五行仓库八百壮士“中国不会亡”的壮烈歌声震撼全球。多年来认为中国人是不善战斗和易受恫吓的英国人士,也惊于他们的骁勇善战和坚毅不拔了。英军史摩莱少将说:“他从没有看过比中国的敢死队最后保卫闸北更为壮烈的事了!”
以下仅举若干例:
一九三七年十月三日,受命于津浦北段予敌以节节抵抗的德州守军运其昌旅四五八团,在日寇的夹攻之下,与山海关守军一样,据城死战,全团殉国。
同月,在歼敌四万余人的山西忻口大战中,郝梦麟军长与刘家祺师长两位将军壮烈牺牲。
一九三八年三月,在津浦县南段为堵击敌军南下的藤县保卫战中,我军守城师长王铭章将军在发出“决以死拼以报国家”的最后电文之后,即于破城后的巷战中,与参谋长赵渭滨将军、邹绍孟将军同时壮烈殉国。
同年春,台儿庄大战最激烈时分,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对师长池峰城所言“士兵打完了,你就自己填进去!你填过了,我就来填进去!”的话,足以催人泪下。 一九三九年五月,在随枣会战中,“我方部队久经战斗,无充分补充,本已残破,又缺乏平射炮等武器,对冲击的坦克无法抵御,所幸士气尚盛。士兵据壕死守,即以血肉之躯与敌人坦克相搏斗,官兵的勇者竟攀登敌人的坦克之上,以手榴弹向车里投掷,作战的勇敢与牺牲的壮烈,笔难尽述”。
一九四零年五月,在枣宜会战中国军虽然将日军的大部兵力包围在襄东平原地区,歼敌甚众,但因敌一部突围,第三十八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将军“立由方家集率七十四师追击南窜之敌,铣日(十六日)在南瓜店附近与敌激战,敌以步骑三、四千人附炮二十余门向我反攻,非常激烈,我军殇之殆尽,敌以大部向我包围,接近总部,总司令抱有敌无我之决心,亲率总部官佐及特务营作最后的苦撑,卒因弹尽力孤,总司令竟以身殉国,官佐及特务营营长以下同作壮烈牺牲,生存无几”。蒋介石得知张自忠殉国,亲自纂文哭之。
一九四一年三月,在第二次上高会战中,面对敌三十三师团一部、三十四师团一部和第二十混成旅全部的强势兵力,王耀武军与敌军鏊战十四日,终日与敌搏斗,各处高地屡得屡失,毙敌一万。全军将士牺牲一万人以上。
同年四月,在浙赣战役中,我海门守备部队指挥官蒋志英率军死战倭寇,与众多将士一起壮烈牺牲。
一九四二年元月初,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我与敌之激烈战斗遍于整个会战之中。第十军师长黄钟将军在其“三战长沙”的日记中记曰:……终日在激烈战斗中,刘阳门、北大马路均起巷战,新军路肉搏四次;本师为夺取陈家山牺牲百余名。下午四时火起,烟雾弥天;尤以北大路附近为尤烈;野外无鸟兽,城内无行人;此为激烈日,亦为决战日,鹿死谁手,唯在能守。在最后五分钟,得最高统帅电:“……敌人孤军深入,后方断绝,同时我主力正向敌人四周围击,我第十军如能抱定与长沙共存亡之决心,必能摧毁强敌,获得无上光荣。”电中有七个“我第十军”,何等亲热,士气大震。经一日之壮烈牺牲,死伤二千余,我寸土未被夺……。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在常德保卫战中,当日军一一六师团倾其全部兵力围攻常德时,此役虽经我余万程师与敌死战十余日,并因第九战区四个军赴援而获胜,但是役,三位师长壮烈牺牲,第五十七师则遭遇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伤亡,一万五千名将士中,生还者仅三百人。
一九四四年夏,当日军为开拓大陆交通线,裨与南洋联系而分兵三路四犯长沙时,衡阳外围国民党军队曾与敌军多次激战。衡阳城里国民党守军一万余人,在外有援军不能接济,内乏粮弹无以为继的情况下,孤军喋血,一心死守,苦战四十八天,直至伤亡殆尽,阵地全没,竟无一降者。
同年春月,在中国远征军和驻印军向滇缅边境及缅甸北部反攻的战斗中,其翻越崇山峻岭,强渡怒江,叠克敌军坚固据点龙陵、腾衡,直捣畹町之艰苦作战,及其“穿越山野,沿途给养不继,所受饥渴不是笔墨所能描述的”。对此,美国联络参谋组组长吴德赞扬说:“中国军队耐受困苦的精神和作战的勇敢,都是世界上少有的。”
一个曾亲眼观察一九四四年四月云南西部怒江战役的美国人,亦在描述中国军队之勇敢作战精神的报道中写道:“在以一个班一个班的对敌军碉堡的自杀性冲锋中……绝大部分伤亡皆产生于企图冲过或更准确地说是爬过机关枪火力网的封锁地带。作为一种纯粹的勇敢的显示来说,进攻是壮烈动人的……一些排长被打死在距敌人枪眼的一两米距离内,一些优秀的连长、营长在亲自带队作战中死去或受伤……”。史迪威则评论说:“如果得到好的训练、装备和领导,中国军队能够与任何国家的勇敢军队相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