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蓝博士捂住头部,摇摇欲倒地说道:“不对的……虽然詹姆斯上尉的目的是要消灭不应该诞生的重力子,不过所有的重力子都在引己为荣的环境下长大……‘杀死所有重力子’的‘有意识基因’是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的,即使有AKVII和AK•FF……”
空整理菱蓝博士的话语道:“你是说拥有‘有意识基因’的第一代重力子们都不被基因的意识所束缚?”
“照理而言是的,当被植入AKVII和AK•FF唤醒那些基因时,所有的第一代重力子们基本上已经各自有了自己的观点和信仰,能够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些意念是可以盖过苏醒的基因的意识,只要他们强烈的坚定自己的路。除非试验品的‘有意识基因’从小就苏醒了,那么这个试验品绝对会是个重力子的杀手,不能容忍任何的重力子的存在,因为他会以为这才是正确的!”
空完全听明白了,所以凶手完全可以从第一代重力子中排除。他开口确定道:“你的‘有意识基因’试验到现在还在进行中吧?在第二代重力子身上……”
“没办法啊,詹姆斯上尉到现在都还坚定你们的存在是错误的……”菱蓝博士喝了一口绿茶说道。
“我们重力子的存在肯定不会是错误。你知道吗……当年科学家们把我们制造出来,是希望我们成为解救他们于重力的神!让所有人得以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上飞翔。”空骄傲地陈述道。
菱蓝博士愣一愣,良久,她笑一笑:“是吗?好像是那样的。哈哈,什么都太迟了……詹姆斯上尉培养的‘有意识基因’的重力子……已经杀了你们三个人……他是个被启动的程序,停不下来了……除非自身毁灭!”
菱蓝博士还在笑着,她的笑和哭一样难看。空怜悯地望了快濒临崩溃的美丽女人一眼,然后从阳台离开。望着空远去的身影,菱蓝博士收住泪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有意识基因’这么简单的话,我会研究这么多年吗……?詹姆斯上尉在利用我,而我同时也在利用他……
‘有意识基因’的成功品杀人了……身为研发者,菱蓝博士知道自己是帮凶之一。不过良心的谴责惩罚的只是有良知的人,而无心则无伤。天理恢恢,疏而漏洞很多……!重力子就是漏洞下的产物。而重力子的事件本来就是一滩浑水,沾了就没法脱身。它是一个漩涡,你越挣扎它越牢牢吸住你,直到你完全没顶于水中。
远去的空讥讽地微笑着,臭女人,不会忘了我看过你的研究纪录和资料了吧……?
雾久倚在天台的围杆上,吹着凉风等待空的到来。空约了他出来……因为每次都是空先到达,因此这次他提早出来了,不想每次都让空等他。在清爽的清风下,雾久突然回想起一些奇怪的小细节:那天在空东区的房子时,他记得空没有坐着轮椅,把他抱入房里时、在厨房准备食物时……空的脚是怎么回事?即使当时自己废了他双脚的肌肉,不过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啊。为何他要坐轮椅呢……?这件事之前雾久都没有在意过,因为空每次都有他自己鬼灵精的做法,不过此番他突然直觉原因没有那么简单。
你被人伤害了吗?因为我折了你强大的翼的关系吗……?捂住微微发痛的心,雾久担心地想道。
“石之王,雾久。”陌生的声音让雾久回过头来。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少年,染了一头金发,阳刚的脸上一条伤痕从下巴到右额,十字眼正目不转盯地望着雾久。
雾久感觉一股强大的风从金发青少年的方向吹袭而来,他睁大眼睛:翼之道!
雾久躲过迎面而来的疾风,强力的疾风顿时把天台的石砖划出一个深深的痕,天台的围杆都被切断!对雾久而言这痕蛮熟悉的,因为三个死亡现场中都有这样深深的翼之道,前方这个重力子的身份不言而喻:重力子猎杀者!眼前的重力子很面生,那么是……第二代重力子!
“两次了,我见到你……而上一次被你躲开,这一次不会了。”金发青少年冷酷地说道。
金发青少年的话让雾久一头雾水,他从来没有印象他见过眼前这个重力子,更没有和他交手的记忆。不过他莫名想起了自己无故出现在影之王现场附近的那次,自己的仿制石之玉玺那天因使用过度而彻底报废了……
但是,为何自己没有印象?梦游中和猎杀者交战……?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猎杀者没有给雾久更多整理思维的时间,另一道致命的翼之道向雾久冲去。雾久通过仿制的石之玉玺臆测猎杀者的道的方向,一早在脑海已准备好避开的路线。再通过石之玉玺所产生的震动同率,他石化猎杀者的双脚,让对方一时动弹不了。雾久趁这个空挡靠近猎杀者,却没想到猎杀者的执念是如此强大,即使他双脚麻得没有知觉,还是致力使出疾风。雾久闪之不及,衣服被刮出一条条风痕,留下几条浅浅的血丝。如果猎杀者的脚没有被麻醉住,估计现在可以看见雾久的肋骨和大肠小肠了!一个璧止住雾久被震得往后退的身体,再差一步他便会踩空而从天台跌下六十四楼。
熟悉的气息传来,一只温暖的手搂住雾久的腰,把他带离失去围杆的天台边缘。
“空?你来了。”
空用力揉雾久的头,谴责道:“这可是生死的战斗啊,你怎么没有使出全力……?你想死吗?!”
刚才的场面让空强壮的心跳差点停止了,深怕自己再迟点出现……在他怀中的这具身躯极可能就不复温暖了。
“这个行走在翼之道上的家伙就是一直以来的凶手吗?”空眉头紧蹙地问道,雾久对他点点头。
雾久注意到轮椅被空丢在一边,此刻空正站在他旁边,他忍不住问道:“你的脚怎么了?为什么之前要坐轮椅呢……?”
“不要在这种时候纠结这种事情啦!我们来为重力子们除害吧。”
“石之王雾久,再加风之王武内空……很好,那就一起杀了你们。”猎杀者笑道。
“杀得了的话,尽管放马过来。”空不屑地回答他,看来猎杀者并不明白他和雾久同之前他杀死的那些重力子是不同等级的!
“无限之风——”风开始集聚在猎杀者身边。
“哎呀呀,马上就要用上玉玺了吗?第二代真是躁急啊。”武内空也启动玉玺,使出‘无限之风’,“别忘了我也行走在翼之道上!乳臭未干的小子!”
玉玺的力量把空的牛仔裤刮得一丝一丝的,雾久注意到里头的不是脚,而是机器!由机械铸成的脚!难怪空的风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没有时间再和空讨论他的脚的事情,现在他和空要么踩着重力子猎杀者的尸体离开,要么对方踩着他们的尸首离开……!没有犹豫的,雾久把他的仿制玉玺启动,使出无限之地层。他有点不安,仿制的玉玺……能使出类似玉玺的力量两至三次已算非常好。不过这个仿制的石之玉玺,他制造得有点匆忙敷衍……估计一次或两次已是极限!
我只希望,不会拖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