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麒麟现世,朱雀为皇……麒麟哪有,这朱雀又在哪?”公孙苏酥一脸迷茫地朝着段少君道。。しw0。
“麒麟嘛……咳咳,到时候你们肯定能看得到的,麒麟一出现,朱雀为皇,所为朱雀者,自然是指公主殿下喽。”段少君嘿嘿嘿的奸笑几声道。
“可谁能说出原因吗?凭什么朱雀指的就是幼雯妹妹而不是其他皇族?”许香君忍不住反驳道。
段少君嘿嘿一笑,捉狭地挤了挤眼。“香君姐你莫非忘记了,左羽林卫的军旗用的是哪一种瑞兽,而且左羽林卫将士所穿的罩衣又是何种颜色?”
朱雀,正是左羽林卫的旗徽,而左羽林卫的罩衣,正是大红色的,鲜艳如血如焰,这一切,倒还真的印证了朱雀主火之说。许香君张了张嘴,最终,不得不无奈地摇了摇头,冲段大公子翘起了一个大拇指。“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一手,果然厉害,只不过,你这些手段,真的就能够让幼雯妹妹登上女皇之位?”
“放心吧,手段可不止这些,没过多久,便到了秋收祭祀之日,到时候还有大戏呢,重要的是,只要那个固执的女人能够点头,那她就是大唐帝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皇。”段大公子信心十足地道。
许香君看着段少君那副信心满满的模样,还是提出了自己的顾虑。“就算是整个云州都支持,可问题是,大唐十六州六十四郡,数千万百姓能支持吗?”
“不着急,他们会支持的,就算是女皇当政又如何?总比大唐帝国被赵林甫、曹胡儿之流的乱臣贼子给弄得崩分瓦解的好。何况我师尊已经同意了我的计划,他老人家都站在了我这一边,我想不赢都困难。”段大公子无比得瑟地道。
“……我说段郎,这些该不会就是那些每逢有新皇登基之时,各地纷纷涌现的那种所谓祥瑞吧?”许香君终究是一位聪明的女人,很快便明白了段大公子的深意,看着那些挂在池塘浅水处的龟笼,一脸哭笑不得地道。
“那是自然,老天是不会降什么祥瑞的,所谓祥瑞那也就是忽悠老百姓的一种手段而已,不地现如今,本公子为了让幼雯登基为女皇帝,也只能用这样的手段了,不过你们可得替为夫保密才是,若是传扬出去,那我的名字,怕是要比李玄真那个真武山之耻还要臭了都。”
许香君与公孙苏酥皆是一脸的无奈,哭笑不得地答应了段少君的要求,不过,她们还是强烈的要求段少君,你瞎鼓捣可以,但是不能拿命去拚,勒令这位准备当神棍的翩翩君子赶紧休息去,别为了玩乌龟连命都不要了。
“什么叫玩乌龟连命都不要?我这可是为了大唐帝国的危急存亡,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边就不是个滋味了?”段大公子差点让这两个妞的话给气歪了鼻子。
“哎哟,我的好段郎,瞧你说的,我跟妹妹可都是为了你好,行了行了,赶紧回屋去休息会吧,可别真给累出毛病来……”许香君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样,半哄半劝地这才把段少君给安抚住撵进了后院书房的休息室。
看着那沾了榻下去之后就直接睡了过去的段少君,许香君与公孙苏酥不禁相视苦笑了下。
“香君姐,段郎弄这些,这也太假了吧?”公孙苏酥一脸无奈的模样小声地嘀咕道,一双清眸落在段少君的脸庞上时,满眼中尽是关切与心疼。
“的确看起来是挺假的,可是,段郎说得对,天下百姓不明真相者数不胜数,造势,不光只是为了忽悠百姓,亦是争取民心的一种手段,不得不为。现如今大唐的局势太过危险了,稍有不慎,就是一个国破家亡的局面,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计较手段是否过于低劣又或者是手段过于虚伪的问题,而是在于,怎么才能够保全家国……”许香君轻叹了一声,爱怜地替段少君理了理那脸颊上的发丝。
公孙苏酥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苦了段郎了,为了让那位公主殿下能够登基为皇,这些日子,可真是煞费苦心到了极点,只是,之前就听段郎言及,那位公主殿下似乎并不太愿意。”
“嗯,这我知道……”许香君眯起了双眸,看着那显得有些憔悴的段少君,终于下定了决心。“妹妹,你且在这里盯着段郎,我出去一趟。”
“好的,不过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公孙苏酥点了点头,起身相送。
许香君冲公孙苏酥小声地道。“我准备去见一见幼雯妹妹,劝一劝她。”
“那好,姐姐放心去吧,小姐我一定会看段郎的。”公孙苏酥点了点头,目送着许香君匆匆而去的身影,轻叹了一口气,转过了头来,看着那躺在榻上酣睡的段少君,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关于段少君与那位李幼雯之间的暧昧,公孙苏酥虽然不如许香君那般狡诘,但她同样也能够查觉到段少君与李幼雯之间不对劲,而且是相当不对劲。不说自己,就算是楚楚妹子还有李氏也都能查觉得到。
而段郎对李幼雯也有些意思,只不过,若是李幼雯若真的登基为女皇之后,他们二人之间,还能有可能吗?完全地站在段少君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公孙苏酥不禁有些替段郎黯然神伤起来。
轻手轻脚地重新走回到了段郎的身边坐下,看着那张熟睡之后,显得沉静的脸庞,公孙苏酥抄起了一旁的团扇,轻轻地给段少君扇起了凉风。
秋天的燥意,也渐随着团扇扇出的习习凉风,从段少君的眉际脸颊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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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左羽林卫大营里边满是喧嚣,一队队的将士们迈着雄壮的步伐正在操演着队伍,也有些正拿着木刀木剑正在拼杀,整个大营里边,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战火硝烟即将到来的味道。
唯有李幼雯的中军大帐显得份外地宁静,一身便装的李幼雯正在后帐内,慵懒地躺在榻上,目光盯着跟前的那些公文与军报发呆。梅道长看到了李幼雯这段时间越来越频繁的发呆症状,除了无奈地摇头之外,着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位已经身隐爱河的公主殿下。
只不过,这一次,梅道长真的猜错了,这会的李幼雯并没有在思念段少君,而是在考虑着云州的局面以及大唐的情况。
如今州兵郡卒的训练越发地严格,完全就是昭比正式军队来整训,这让州兵郡卒叫苦连天的同时,但是纪律性与战斗力却在飞速上升。
作为一只常年处于边镇地区的后备役部队,边镇百姓向来好勇斗狠,民风彪悍,由他们所组成的州兵郡卒自然是比不过大唐的边镇精锐,但是却不会弱于大唐内部州郡那些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血的驻军部队。
再加上这一两个月以来的严格操演,这些州兵郡卒倒是越来越显得似模似样了,至少用来守城的话,如果应对一般的进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担心。
不过,这仍旧让段少君很担忧,因为现如今大唐帝国出现了纷乱的消息,似乎已经传到了大草原上,契胡人那些豺狼成性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就在三天之前,李幼雯的案头上,业已经摆上从草原传来的最新情报,契胡的金帐王庭,已然聚焦了超过七万控弦之士,而且数目还在飞涨当中。
另外,朔州北边、边宁三镇以北,也就是托托海一块,也聚集了超过四万的契胡骑兵,另外,辽东西北部,业已经聚集了近五万契胡兵马。
虽然每年秋天,契胡人都会南下侵袭掳掠,但是这一次的聚集的兵马数量,已经超过了之前几年契胡人南下的规模,这不仅仅让诸边镇都紧张了起来,李幼雯也同样十分地头疼。
原本还想着要挥师南下,可是眼下,契胡人的举动,却让李幼雯真有一种麻杆打狼两头怕的无奈与苦闷。肿么办?云州的百姓不能不管,可问题是,自己那生死不明,被困于行宫的皇爷爷,又不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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