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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早朝。

金銮殿外气氛沉甸甸的,每个人心头如同压了块巨石一般,连晴朗的天气都变得阴雨连绵。整个皇宫隐隐带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众大臣的脸色也如同天气一般阴沉,皱得紧紧的眉头,一言不发的坐在金銮殿一侧的朝房中,等待太监召唤上朝。

方铮身着朝服,哼着小曲刚迈进朝房,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劲。

“哟,各位大人,你们今儿这是怎么啦?平日里满堂欢笑,今儿怎么都跟闹了别扭似的?”方铮笑着跟众大臣打招呼。

众臣见到方铮,纷纷强笑着拱了拱手,随即又陷入了沉默。

难道这帮老家伙昨晚集体**不举?方铮恶意的揣度着。

他们不举没关系,本大人举就行。

这时小黄门尖细的嗓音在朝房外喊道:“皇上早朝,百官叩拜接驾——”

众大臣忙整理衣冠,手执芴板,踱着官步走出了朝房,不紧不慢的站在金銮殿外,按官阶品级排好班次,静待皇上临朝。

整套早朝的程序做完后,小黄门轻甩拂尘,站在宝座台下,高喝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众大臣阴沉着脸,无人出声,可沉重压抑的气氛,却充斥着整个大殿,令人感到窒息。只有没心没肺的方铮,叩拜之后便倚着大殿的柱子,懒洋洋的打起了瞌睡,直将这天下人敬畏崇仰的金銮殿当作了自家的卧室一般。

今儿这气氛有点儿不一般啊,会不会有事发生?睡着以前,这个念头在方铮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便沉入了梦乡。

昨晚又是一夜春宵,折腾了一宿没闭眼,太累了。天大的事儿老子都得睡一觉再说。

皇上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龙目半阖,如同入定。

太子端坐在皇上下首,仪态威严,举止优雅。

良久,一名老大臣抢先站出班来,沉声道:“老臣有本启奏!”

“准!”

此人乃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名叫郑儒。

郑儒手执芴板,跪奏道:“老臣有奏折面呈皇上,所言之事,乃‘请黜太子疏’,请皇上御览!”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各大臣表情各异,大殿之内顿时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终于发动了么?酝酿了如此之久,皇上与太子之间的争斗,今日开始,便渐渐浮于表面了?众人都是老奸巨滑之辈,自是明白,若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郑儒断不可能上这道奏折,更不可能当着太子和文武百官的面,弹劾太子。

只是……皇上有把握么?

众大臣议论的同时,纷纷将目光投向龙椅上高高端坐的皇上,和坐在他下首,面色已变得僵硬,仍不得不维持风度微笑着的太子。

宝台下的小黄门走上前来,将他手中的奏折接过,然后恭敬的呈给皇上。

皇上翻阅着奏折,满脸肃然,一言不发。

郑儒在殿下继续道:“老臣参劾太子,其过有四:其一,私结朋党,其二,德行不佳,其三,篡权乱军,其四,圈地占田。”

“早在十年前,太子被册立以后,他便与京中大小官员四处串联,去年太子监国以来,更是大肆结党,排斥异己,打击同僚,趁潘党除灭,朝堂空虚之机,大肆提拔亲信无能之官员,致使朝堂风气大变,隐现当年潘逆独霸朝堂之相。”

“太子府中,豢养美艳歌姬舞女数百人,太子每日与其纵情欢**,声色犬马,其荒**无道之举,将来恐非有德之明君也。”

“自太子监国以来,军政要务集于一身,本无甚不妥,可太子未得圣旨,便妄图在拱卫京城的四军之中安插亲信将领,其行不知有何居心。”

“老臣经过查访还了解到,太子被册立的十年之中,以权势强行圈地上万顷,致使数万百姓流离背井,无家可归,甚至卖儿卖女,易子相食……”

“……太子无德乱行,荒**无道,将来若即位为帝,实非我朝万千百姓之福,故此,老臣请求废黜太子,另立储君。”

郑儒的话掷地有声,如同平静的湖泊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顿时朝堂大哗,满朝文武在震惊的同时,也被这突然发动的争斗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金銮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太子铁青着脸,紧紧握着拳头,怨毒的盯着殿下跪着,满面凛然的郑儒。

众大臣无一人出声,他们面含震惊之色,在默默消化这件骤然而至的大事。

鸦雀无声的大殿,只有隐隐约约的鼾声一起一伏,节奏稳定而连绵……

鼾声?

众大臣悚然一惊,愕然回头循声望去,却见离大殿门口不远的柱子边,京城守备将军,身负督察百官之责,世袭忠勇侯爷方铮方大人,正倚着柱子,睡得香甜酣然,面露****的笑容,嘴角甚至流下一线晶莹剔透的口水,不知在做着什么美梦……

“方铮!你太放肆了!”皇上狠狠的一拍龙椅的扶手,怒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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