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峰的因素,让我临时改变了预定计划,并没按着原定的安排从北京去东海转转,再回香港。这不免是个小小的遗憾,尤其是对盼望着我去东海见她的柳玫来说更是如此。对此,我只能和她通了个电话,把这边发生的事说了说,柳玫很通情达理,既然有这件大事在,东海什么时候再去也是一样,所以我第三天就拿着回香港的机票,登上了飞机。
和同一起回香港的还有杨,这小子这两天里一直在唠叨着陪我去见高峰的那件事,并对做生意来了很大的兴趣。虽然他自己有公司,可以前做生意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放在上面的心思并不太多,但和我接触了这么一段日子,他似乎改变了许多,开始钻研起这些来了。
另外,他还没去过香港呢,有我在不找个机会去香港转转实在对不起自己。何况,对于徐少坑我的事,他也记在心里,嚷嚷着一定要去一趟,替我杀杀徐少的威风不可。
对于杨一起回香港,我当然表示欢迎,不过路上我也和他说了,因为和中原钢铁合作的事,我也许无法抽太多的时间在香港陪他逛逛,所以怠慢之处,还请他原谅。
“没事,到时候派个司机给我,我自己逛就行。反正香港又不大,我在北京都逛了这么多年,逛小小的香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杨哈哈笑道。
几小时后,我们顺利抵达了香港。坐上公司派来接我的车,我带着杨直接回了家。安非和孩子都在家里等着我呢,出来这么多日子真想他们,再者身边还有个贵客,工作再忙怎么着也得把客人安顿下来吧?何况张震海和海歌住地地方离我也不远,大家又不是外人,等晚上搞几个好菜叫他们过来。一起见见面,顺便同海歌把合同细节问题一起谈了。
第一次到香港。杨有点兴奋,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虽然对这里同北京完全不同的城市和风俗感到新奇,却没有像一般人问个不停,反而兴致勃勃地独自观察着。
到了家,带他见过安非和孩子,我把他安排在家里的大客房。招呼着佣人把他的行李搬进去。我就回到了客厅,并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打给张震海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子正和海歌在一起,听说我回来了,还让他带着海歌一起过来吃饭后,他连忙答应,笑着说半小时后就到。
现在。张震海和海歌已经真正成了一对情侣,瞧着他们连走路都要腻在一起的亲热样,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趁着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已经把海歌给正法了?呵呵,以张震海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为地性格,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或许用不了多少日子。我就得喝他们地喜酒了。
大家都是年轻人,杨见到张震海后没聊几句,很快也成了朋友,等饭菜上来,我们一边笑谈着在北京的趣闻,一边聊着这些天的事,桌上气氛融洽的很。一顿饭没有吃多少时间,当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震海得知杨是第一次来香港,而我又要忙着工作没时间陪他的时候。他主动就揽下了这个活。提议由他替我带杨在香港澳门两地好好转转。
这倒也好,有张震海陪着。可比我随便派个司机方便得多。把杨郑重地交托给张震海,我随意又说了几句笑话,就和海歌低声谈起合作地细节来。
“我在北京和高老板见过了,除了在货源的保证之外,在细节上高小姐还有什么变动没?”
海歌想了想,答道:“大致还是按以前的操作方法,不过我爸爸也和你说了吧?签约公司的抬头需要变动一下,香港分公司的注册已经在进行中了,大约下个月就能办好手续。等手续完成,这合同就可以正式签订。”
我点点头,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同时关切地建议:“公司办公地址我看就别重找了,反正我公司大楼空着地方多着呢,大家在一起也习惯了,还是老样子吧。如果显地方小,我让人再整理一片出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以前是办事处就很麻烦你了,现在还白送我们办公室……。”海歌笑笑,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我和小海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公司里还有小海的股份呢,全一家人,谁用还不是一样用。怎么着?难道你打算等结婚后再搬回来?一来一去这么麻烦,劳民伤财啊!何况,你要真搬出去的话,小海不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小气鬼啊!”
“嘻嘻……。”海歌听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并向正和杨高兴聊着地张震海看了一眼。看得出,她是真正爱上了张震海,沉醉在幸福的爱情之中呢。
合同是没什么问题的,中原钢铁的资金还有双方的配合也是安全可靠的。不过,这么大地单有些出乎意料,毕竟我现在从澳大利亚那边拿的货并不多,这次一下子要增加这么多货源,必须同澳大利亚的矿业公司重新签一份合同,这才是我急着要回香港的真正原因。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提前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公司,打电话去澳大利亚把增加货源采购的意向通报了过去,并要求对方尽快给我回复。等电话挂上后,我心中不知道怎么着有些忐忑,万一澳大利亚那边无法满足我的要求,我还得亲自出马跑一次,如果一来一去时间长了,未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合作。
整整一天,我什么地方都没去,一直在公司等着澳大利亚的答复。可奇怪的是,直等到下午四点,依旧没有电传过来。抬手看看表,加上三个小时的时差,澳大利亚应该已经是晚上了,无奈只能心事重重地回了家,连睡觉地时候都在想这件事。
接着,一连几天,依旧没有电传过来,而海歌地分公司却办得很顺利,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下来了。要是等她公司开业,我无法确保澳大利亚的货源话,我在高峰面前地保证就成了空口白话,这可是丢面子的大事,还得影响到我的商业信誉。
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电传,这下我按捺不住了,直接把电话打到荣太子在澳大利亚的分公司,让他们帮忙询问情况。直到傍晚的时候,久侯的电传终于过来了,见到传真机启动后,我急急从椅子上跳起,跑到传真机前紧张地看着里面缓缓而出的文件,等文件全部传完后,迫不及待地抓起它们就认真看了起来。
英文我不行,但这些文件紧要的很,交给别人我不又放心,靠着字典我硬是把它们翻译了出来。等看完这些文件后,紧张了好几天的心情终于像大石落下一般轻松了起来,忍不住乐得哈哈大笑。
文件并不复杂,上面先是对这几天一直没回复表示抱歉,同时解释了一下由于每年产量的原因在增加如此大的定购量时需要进行必要的计算和调整。接着,澳大利亚那边确认地告诉我,可以满足我的要求,只需要双方再正式签一份合同就行,把原来的货量数字重新改变一下,就可履约进行。
这个好消息,让我总算定心了,接着我就急急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用最快的方式传了过去,等再过一天对方确认回传后,就完成了数量更改的步骤。
“谢天谢地!”
几天的神经高度绷着,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反而失去了所有力气。不过,心中的欣慰和快乐是显而易见的,就连回到家里,我难得有空时间陪着儿子玩了几个小时,要不是安非怕孩子累着,非把我拽回房间的话,或许我还呆在婴儿房呢。
这两天我在忙自己的事,张震海陪着杨也玩的高兴。张震海的事业大多都在内地,但因为和我的原因在香港也算是小有名气,而且这小子也比我会玩,几天里带着杨几乎把香港全逛遍了,今天回来后,见我在家还笑呵呵地问,说是明天有个商业酒会请他,让我有空的话一起去逛逛。
“谁办的酒会?怎么来邀请你了?”我奇怪道,张震海并不算香港的商人,怎么在香港举办的酒会会来邀请他呢?
“呵呵,一个同乡商业酒会。”张震海笑道:“其实说是同乡也算不上,只不过大多都是内地到香港发展的商人。你现在身份不同,除了几个大佬谁敢来邀请你啊!所以,这请柬就发到我手里了,反正明天也没什么大事,这几天该逛的都差不多了,你事办完没?我和杨说好了,你要办完的话就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我向杨那边看去,杨冲着我呵呵一笑,眨眨眼睛故意道:“兄弟,别怪我没说啊!听说姓徐的明天也会去凑热闹,怎么样?这次来香港你招待我,我怎么着总也要有点回报吧?明天就算陪我,一起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