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纯粹活该!自找死路!”张震海不屑地撇撇嘴,叼起根烟道:“这样死了也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本来我还打算花点钱在牢里找人废他一手一脚的,现在倒是干脆,嘿嘿。”
“我们是商人,又不是黑社会!你打算找人的事怎么从没和我说过?”我一听就皱起了眉,不悦地问道。
“呵呵,这不只是打算嘛,还没干的事……。”张震海这才发觉自己得意之下说漏了嘴,尴尬笑了笑。
“多此一举!”我警告他道:“以后别没事找事,我们以前吃的亏还少了?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你要真找了人去教训他,弄不好又搞出麻烦来。你以为警察都是吃白饭的呀?再说牢里那些牢头能信?这些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到时候在里面把你直接卖了,我们哥几个弄不好全都要搭进去!”
“是、是、是……兄弟,我就有这么一想法,不是最后没干嘛……。”张震海耷拉着脑袋,嘴里答应着,可听他说话的口气,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张震海什么都好,就脾气不行,而且做起事来江湖气太重。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他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幸好,这次他还是按着我的计划没有越轨,真要弄出点意外来,我这边倒也难收拾。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又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反正戎老板和杨总已经完了,事情的结局虽然有些意外,可正因为有徐少这么一插手,反而让我们省去了不少问题。至少亚东公司最后地定性,使得轰动一时的亚东事件以戎、杨两位贪污、挪用巨额公款的罪名结案,免去了我早就准备好一旦东海警方追查亚东所布下的几套对策。
“许良在外面没麻烦吧?”点起支烟,我向张震海问道。许良突然消失。是张震海一手安排的,从东海登机后直接先去了东南亚某国。随后再转机飞往欧洲。
“在东欧那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现在东欧几个国家在闹分家,正好让他在那边呆几年,直接换个身份。反正给他的钱足够他在那边开销的了,等新身份拿到,以后就是重新回东海,政府也拿他没办法。”
这个安排我很满意。赞了一声,就问起了亚东公司地善后处理问题。当亚东事件发生后,法院很快就把亚东公司给查封了,公司的员工等等不是配合调查,就是各自遣散回家,往日火红地一家大公司,转眼就成了一片禁地。
听完了张震海的回答,我心里早就做好了盘算。点点头,说道:“小海,出来这么多天你也够辛苦的了。要不你先回深圳休息休息去?深圳那边的厂子一直是周经理看着,这边事了了,你抽个空也应该去瞧瞧。”
“行!”一听回深圳,张震海就眉飞色舞。在东海这些天他深居简出,就是在外面也得化妆避开以前的熟人,轻易不去热闹的场所,更不要像在深圳那般日日进出夜总会,喝酒泡女人了。好不容易办完了事,的确是应该回深圳潇洒几天了,乐呵呵地答应着,并随意问道:“明天一起走?”
“我暂时不走,在东海再留些日子。”我淡淡地笑道。
“不走?这边事都完了,还留着干嘛?”张震海奇怪地问。
我高深莫测地笑笑。向他问道:“你不觉得戎老板和杨总一垮台。他们地公司这么放弃不太可惜了么?还有亚东的架子和那些员工们,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啊!”
“什么!你……你想……。”张震海一惊。连忙问。
“对!”我点点头道:“我想把亚东公司重新拿回来,顺手再把戎老板和杨总的公司给一起收了……。”
“可当初我们不是……。”张震海惊愕不止,顿了顿问道:“兄弟,你当初从东海跑出来不就因为徐少那边么?现在这风头上,你还敢接收他们的公司?”
“哈哈哈!此一时彼一时,有些事你不明白。”我笑笑,见张震海疑惑不解,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兄弟,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张震海走了,第二天就上了飞机,直接飞深圳。等他走后,我开着车去了东海最豪华的花园酒店,用自己的护照开了一间豪华套房。
到了房间,我点起烟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回忆着前几天同荣太子地哪个电话,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整个下午,我什么地方都没去,一直呆在酒店中,直到五点左右,我才换了一身昂贵的西装,戴上平时丢抽屉里的那只金表,随后开着张震海留在东海的那辆宝马,直接出了门。
沿着熟悉的街道,我来到了当年来过的地方,就是那幢小楼,在我地记忆之中异常深刻。这是柳玫的家,一想到她那个宝贝弟弟,我就忍不住嘴角含笑,同时也正因为她父母的原因,使我丢掉了以前的工作,放弃了大好的前途,作出了下海的选择。
当年的柳局长,现在已经是柳副市长了,听说很有可能再升一级,成为市长。
我手里并没拿什么东西,双手空空地就如同走访亲戚一般来到了他家门外,按响了门铃。
“请问,你是……?”门开了,开门的既不是柳副市长,也不是柳玫的母亲,更不是柳玫那位宝贝弟弟,瞧着那中年妇女的穿着,估计是保姆。
“这是柳叔叔家么?”我微笑着问道。
“是……是柳市长家。”在市长家做保姆地人都有点眼力界,看着我地穿着和说话的口吻。还有我地称呼,她还以为我是柳副市长的什么亲戚,连忙热情地把我请了进去。
房间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切依旧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装饰中多了一些以前所没有的物品。在客厅坐下,保姆帮我泡了杯茶,随后说了声抱歉。说柳市长工作忙还没回家,现在只有夫人在楼上。请我先坐会,她去楼上请夫人下楼。
“谢谢,阿姨在最好,麻烦你了。”我大大方方地接过茶,微笑着点头致谢。
在客厅里坐了没一会儿,楼梯那头就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抬头往那边一看。只见柳玫地母亲正从楼上下来,容貌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不过身材却发胖了许多,看起来自当了市长夫人,这个女人地日子过得比以前更滋润了。
我只和她见过一面,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估计当初那个毛头小伙子在她心里早就没了印象。
“阿姨,你好!”我礼貌地站起身。向她问了声好。
市长夫人的眼光当然要比保姆更高一些,我的穿着和手腕上的金表,顿时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虽然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可她的态度却对以前地我截然不同,脸上笑成一朵花儿不算,还热情异常地连连点头。并请我坐。
不等她开口询问,我就说道:“阿姨,我是王钦王大哥的朋友,也是小玫的朋友,我从香港来。这次到东海是路过的,顺便帮小玫给家里带点东西……。”
边说着,我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精致的盒子放在茶几上,笑道:“一件是小玫给二老买的,这件是我从香港给您带的,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柳玫的母亲眉开眼笑。嘴里说着客气话,手却一点都不慢。一眨眼就把两个盒子全抓在手中,还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她地眼睛就再也合不上了,两眼冒着金光,肥肥的脸上抹着口红的嘴张得老大,神情中是惊喜异常。
一对金表,表面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碎钻,这就是俗称的满天星。在香港,这种表虽然昂贵,但由于太庸俗,历来只有暴发户才爱戴,不过拿这种表送给柳玫的父母却再合适不过了,特别是面前这个势利眼地女人,一看就入了迷。
而另一个盒子里,放着的是玉件,通体透绿的翡翠镯子,在灯光上闪亮着晶莹的光彩,显得既漂亮又大方。
“这礼物太贵重了,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呢……。”柳玫的母亲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一手拿起这个,另一手拿起哪个,喜欢得爱不释手。虽然嘴上说得这么客气,但我能打赌,如果要有谁把这两件礼物给收回去的话,这女人保证会和对方拼命。
“镯子是小玫帮您选的,表是我宵禁二老的,都是小礼物,您当得。”
“太贵重了,这丫头还真是有心啊!不枉我从小就疼她……。”柳玫的母亲笑容满面,还用手背抹了抹干巴巴的眼角,挤出一副感慨地模样。我瞧得是暗暗好笑,疼她?狗屁!小玫在家里吃了多少苦头,就连去香港这么多日子也没见你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地,世上做妈的对待女儿成这样,也算是独一无二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家地底细,换个外人说不准就给你的假象给蒙蔽了呢。
当然,这些话我最多只是在肚子里说说,嘴上绝对是不会说出来的。顺着她的口气,我捧了她几句,并同她聊了起来。收了这么好的礼物,又听说我是王钦的朋友,还是从香港来的老板,柳玫的母亲待我的热情简直不用多说了,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地,慈祥的样比庙里的菩萨都差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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