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贲是大大方方去的李斯府上,故而韩非随后不久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能说什么,他简直就是无话可说。
这次王贲来了,韩非有话要说:“妹夫,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贲淡然道:“我王贲说过只要你来咸阳,就一定会护你周全。而且若是你仍然对紫女无动于衷的话,过几天我就她抱回家了,我王贲说到做到。”
三句不离本行,韩非是彻底佩服王贲了:“你厉害,我韩非自愧不如!”
韩非这人聪明绝顶,但他偏偏好奇心极重,有时候明明猜到的事儿,非要亲口询问一下:“妹夫,你是怎样对李斯的,说来听听。”
王贲用仿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韩非,良久之后才淡淡道:“你若出事儿,我便上门一巴掌拍死他。”
“这…”韩非有些同情自己那位师弟了:“他就不会一丁点生气。”
问完韩非就后悔了,果不其然,王贲的答复是:“他很开心,因为他得到了我王贲的一个人情。”
韩非焉了,王贲欠了李斯人情,如果用韩非奉行的等价原则来看,那就相当于是他韩非欠了王贲一个人情,一个很大、很大的人情。
…
七月,燕丹作为燕国的质子,终于是来到了秦国的帝都咸阳。
对于燕丹此人,王贲并无甚兴趣。他在意的另有其人,是那很快会出现在燕丹身边的阴阳家东君焱妃。东君焱妃,明面上阴阳家东皇太一之下的第一人,就连月神这等护法身份地位都略逊其一筹。
王贲在韩非那里核实过,似六魂恐咒这等歹毒的印决已经数百年未曾出世了。有关此决的记载,更多的是停留在诸子百家的藏书阁里。因为韩非自己爱翻看闲书的性子,倒是被他给成功翻出来过:
六魂恐咒,阴阳家禁术,属于“阴脉八咒”的一种。
此咒如果直接施放,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是很容易辨别与防范的。因此若想成功施展,施咒人必须直接接触,并保持一段时间才会施放成功。但在书册背面有不知名姓前辈高人的增添注释:屁话,还一段时间,真信了就等着中咒。
此咒印潜伏在体内,并不会立刻生效,只有当体内真气运转的时候,才会产生伤害并且致命。
一旦中了六魂咒印,世上没有救治的方法。
百年来江湖都未曾出世的阴阳家秘术么?王贲差点就信了,因为他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个阴阳家出来的高手都会使用这一秘术。
对于王贲来说,关于这个六魂恐咒,有两种解决方式!
第一,身披陨星的自己,根本不会给这种人近身的机会,直接拍死,万事大吉。
第二,亲身体会一下这个六魂恐咒的效应,看看是自己的内外合一给力,还是这个无解的六魂恐咒更胜一筹。
关于第二点,王贲是有自己把握的。完美化劲,甚至悟到了生之雷,让他有信心化解一切邪门歪道的悾血手法。如果这个理由不够,那么再加上一条,王贲欲要成就天下第一,那位神神秘秘的东皇太一就必须是王贲跨过去的高山。
如果是大司命之流施展六魂恐咒,王贲下辈子也不会给她成功的机会。但若是施展对象变为东君焱妃,甚至变为东皇太一本人呢,王贲是否依然可以躲得过,那就是一个待考量的问题了。
故而,王贲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燕丹已经住进了燕国会馆,那东君焱妃总会来的,不是么?
十一月,足足四个月过去,王贲觉得自己是时候走一趟了。
这夜,燕丹被唤到了秦王宫,作陪饮酒。于是,王贲来了,潮女妖早已经用自己特制的熏香让无关人等沉沉睡去。
焱妃化名为的少女绯烟,平静地目视着王贲:“大人此来何意?”
谁料王贲竟然开始解衣服,这就让焱妃不能接受了,她知道王贲在某方面风评不好,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霸占太子丹的女人啊:“将军请自重。”
王贲不玩那些虚的,展露自己完美的上半身,兀自向着焱妃走来。事情发展到了这地步,焱妃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一声轻叹之后,顿生风雷。
这时候,王贲才终于开口:“你的骷髅血手印威力却是不俗,比起月神强了不少,但依然奈何本将军不得。”
眼看王贲不躲不闪、不招不架吃了自己一记血手印,竟然毫发无损,在其身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的印记,焱妃隐隐明白了什么。
“我曾听韩非说,你们阴阳家中的六魂恐咒乃是阴阳咒中的不传之秘,今天我想试试看?”
焱妃轻叹:“将军何苦咄咄逼人?”
王贲的无耻又岂是焱妃可以理解:“你若是不出手,本将军会当场霸占于你,然后将你强行纳为妾室。”
说话间,焱妃快如闪电的一掌,已然结结实实印在王贲的胸口。王贲的眼神中满是赞赏的神色,这焱妃出手够快、够狠,她作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典籍记载,凡是被六魂恐咒附身者,一旦使用内气,就会激发咒印,从而无所幸免。而王贲就这么当着焱妃的面全力搬运气海,下一刻,在王贲的身上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条青色的血脉纹路。
这时候了,王贲还不忘开口问一句:“你这六魂恐咒似乎并不太一样。”
焱妃笑了:“将军不是说了么,奴家的血手印比月神强了许多。这六魂恐咒,自然也是这个道理。”
但焱妃的笑容很快地就戛然而止,因为密密麻麻遍布王贲几乎全身的六魂恐咒纹路,几乎是瞬间被平息,仿佛从未出现刚刚那可怖的一面。
王贲走了,顺带还不加掩饰抒发着自己的不满:“靠,亏大了。身体刚刚弄好,又把内力整的不能用了。”
原谅焱妃实在是听不懂王贲在说些什么,而且现在的她已然彻底错愕了:六魂恐咒明明已经发作了,为何那人还可以像没事儿一般离开…
不提焱妃的疑惑,王贲心情也很不爽,这大晚上自然要靠喝酒解闷,而韩非无疑是最好的酒友人选。
靠窗老位置,但这一次却是王贲难得先开口:“韩非,你这次又欠了我一个人情。”话说着,王贲随意掀开自己的衣领。一旦王贲放开压制,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活灵活现、不断游走的骇人纹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