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森罗印
“赊刀？我为什么要赊刀？我脑子有病啊。”
“你们还是去下一家吧，我家里面从来不缺菜刀。”
“我不缺刀，要不给你们一人一个馒头？”
“多谢啦。”花农子从一位大妈手中接过两个馒头，分一个给方寸之后，花农子趁机对着大妈问道：“大妈，我们实际上是赊刀人，我们手中的菜刀，是用上好的精钢锻造的，我们可以把刀赊给你，等到将来某天我们再回来讨账。”
“大兄弟，先不说你们是不是骗子，单来说我们村子的实际情况。我们村里面有铁匠，家家户户只要有破铜烂铁，送到铁匠那里去，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改成菜刀锄头。所以我们村子里面家家户户最不缺的东西就是菜刀。”
看了方寸和花农子一眼，老大妈想了想又跟着说道：“你们如果真的想要把手中的刀赊出去，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出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你们两个拿着菜刀去铁匠家里面问一问，如果你们手中的菜刀，真的是使用什么精钢锻造的，也许铁匠会感兴趣。毕竟，我们止马村里面，也就铁匠一个识货。”
老大妈说完话，不等花农子回答，她又连忙补充说道：“另外我得提前告诉你们，铁匠的脾气不太好，你们要去他家。最好保证你们手中的菜刀质量真的上乘。要不然，铁匠不仅不会要你们手中的刀，可能还会把你们直接轰出家门。”
花农子带着方寸离开了老大妈的院子，接着面带微笑对着方寸说道：“我早就说过了，只要到了止马村，我就能给你弄到吃的。”
听到花农子的话，方寸满脸黑线，心里面狠狠的诽谤了花农子几声。
“走，乖徒儿，我们去铁匠家，今天就把刀赊给他。”
“师父，老大妈说铁匠的脾气不好，我们从十方镇得到的刀，质量上面不会有问题吧。”
“这还用说！十方镇上打造的刀，材质，工艺都是全国罕见的。”
花农子带着方寸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铁匠家，然后叩响房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彪形大汉出现在花农子和方寸的身前。
对方身高约一米八，浑身上下爬满了犹如树根一样的肌肉，看上去壮硕得就像是一座人形铁塔。
“你们找谁？”对方声如洪钟，光是听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对方不好惹。
“我们找铁匠。”
“我就是铁匠，你们找我，是想要买菜刀还是锄头。”
听到铁匠的话，花农子潸然一笑：“我想要赊把菜刀给你。”
“脑子有病？”
眼看着铁匠就要伸手关门，花农子连忙跨前一步讲道：“我是赊刀人，我手中的菜刀是使用上等精钢锻造的，你先看看，如果你觉得刀还可以，我就把刀赊给你。你要是觉得不可以，我立刻带着徒弟离开。”
铁匠深深的看了花农子一眼，然后将手伸到了花农子的身前。
花农子会意连忙掏出菜刀递到了铁匠的手中。
铁匠从花农子的手中接过菜刀，只觉得菜刀入手一片温润。他眉头一挑，连忙握着菜刀轻轻挥动了两下，重量正好。他又用拇指在菜刀的刀刃上刮了刮，刀口锋利差不多可以吹毛断发。
“这把刀多少钱？”
“我只赊不卖。”
“你们是高利贷。”
“你说笑了，怎么会有高利贷，用菜刀做买卖。”
“倒也是，”铁匠咧嘴笑了笑，然后把菜刀收了起来，夹在了腋下。“这把菜刀，我要了。只是不知道我需要赊用多久，以后要还多少钱给你们。这到底是不是偏局。”
不等花农子说完，铁匠接着插嘴说道：“最好不要是骗局，否则我会用我的手捏断你们两个人的脖颈。”
“放心，不是骗局。”
花农子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后睁眼说道：“等到狐狸开口说话，等到有人肝胆破裂，我再回来收取刀钱。”
“狐狸开口说话？有人肝胆破裂？”铁匠白了花农子一眼，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神经病。
“要不要我写一个借条？”
“不用，我们赊刀人赊刀讲的是诚信。”
“好，二位慢走不送了。”铁匠应答了一声，然后轻轻推了花农子一把，最后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师父，这算成功吗？”方寸扯了扯花农子的衣服，对着他低声问道。
“菜刀已入他手，契约在这个时候已经达成，当然算成功了。”
“师父，真的不需要他写一个借条，我看他好像不是什么好人，等到将来收账，他万一不认账怎么办？”
“放心，只要他赊了刀，就不怕他会赖账。”
方寸轻轻点头，沉默了片刻，方寸又接着问道：“师父，你刚才说狐狸说话，有人肝胆破裂在回来收账，这是真的吗？狐狸真的会说话吗？”
“这是预言，赊刀人的预言一定会应验。”
花农子拍了拍方寸的肩膀接着讲道：“今晚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去石牛镇，先赚一点钱给你买一套新衣服，然后赚路费去湘西。”
花农子和方寸在村子外面的一间破旧烤烟房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忍饥挨饿，走了二十公里的山路，在中午的时候重新回到石牛镇。
花农子带着方寸找到了一处显眼的地方，然而掏出一本书塞给了方寸。
“这是第一道印法，名为森罗印。我一会儿负责赚钱，你负责拿着书好好钻研。”
方寸接过书，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最后才带着一丝兴奋问道：“师父，学会这一道森罗印有什么好处。”
“学会森罗印，从今往后，你就能用你的眼睛看到隐藏在人群当中的鬼魂，就能用你的眼睛看到迷惑众生的妖。同样能用你的眼睛看穿迷阵，看穿一切的鬼魅魍魉。”
看到方寸还是有些不解，花农子又补充讲道：“简单的说学会了森罗印，使用印法，就等于替你开了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