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它”(二十四)
那天晚上又是风雨欲来,许唯和其它窝囊废俱乐部成员再次现身医院,燕自省见到他们一点也不意外。
那一整天都很热下午四点开始乌云密布,紫黑色云层大的惊人,饱含水汽和雷电。
路人行色匆匆,略显不安。一只眼不时看向天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傍晚会下大雨,希望雨水能带走滞闷的湿气。
德里的公园和游乐场每逢夏天都门可罗雀,到了那天六点更是空空****,天色黄昏,雨还没下,秋千静止不动,也没有影子,天空不时响起巨雷,除此之外,在许唯等人来之前,就只有一条狂吠的够,和外主大街的车声传入燕自省的耳朵中。
许唯第一个进门,然后他们鱼贯而入,最后是星月,她的神情不自在到了极点。
燕自省在他们眼中看见了一种力量和无助的奇异结合,暴雨来临之前的黄昏光线照在他们的皮肤上,让他们的脸有如鬼魅,遥远而又阴暗。
“嗨,埃迪,你还好么31小说app下载地址?”许唯说。
“我挺好的,威老大。”燕自省微笑。
“我猜你昨天一定不好受。”星月说,声音夹杂着雷鸣,燕自省的房间没有开灯,床头灯也每辆,他们的身影在混浊的日光下忽隐忽现,同样的光芒正笼罩着德里,乌云不断堆积,仿佛整个城市都沉入梦乡……或死了。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什么人跟帮殴打继子致死案件,什么人的兄弟失踪案件,但大家都一致认为,他肯定是被它逮着了。
时间过的很快,但又好像没有再走,原本应该很久发生的事情,在一两天的时间内全部发生,让众人感到很不可思议。
接着许唯等人离开了,雨还没开始下,今天一天人们期盼的大雨始终没有到来,最后乌云散去,空气依然潮湿,当晚许多人都睡在门廊和草坪上,或裹着睡袋在后院过夜。
大雨隔天才来,就在万俟天下目睹一个小孩,也就是执行者的凄惨遭遇后不久的时间。
那日万俟天下从堪萨斯街走到垃圾场,感觉有点像进入小行星群,由垃圾组成的小行星群,起初空空如也,只有草丛长在走起来像海绵的地上,接着开始出现垃圾。
万俟天下已经快要走到了,树木越来越高,大多是枞树,木罐丛也越来越稀疏,海鸥盘旋嘶鸣,像尖叫又像牢骚,空气脏兮兮的飘着焚烧味。
她听见有人大喊,以为是许唯等人,她只想快点找到他们,但竟然没想到是张天翔他们。
她已经走出灌木丛,垃圾堆最僻静的角落还在六十米外,高耸的垃圾堆闪闪发亮,旁边是陡峭的碎石坑,绕过这一切,她终于发现了那群人并不是许唯他们。
这群人在做些愚蠢的事情,万俟天下并不感兴趣。
张天翔自己也非常羞耻,好在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剧本要求必须做的,他们只是坐着一些其它非常愚蠢的事情。
接着根据剧本,张天翔等人需要离开了,等张天翔他们离开唯独留下了一个叫做帕特里克·霍克斯泰的家伙,他是来自一个被吞并的位面的执行者,为了活下去他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样的家伙,万俟天下一点好感都没有。
这个执行者在剧中表演的是一个智商有缺陷的人,并且喜欢虐杀动物,而且杀完的动物他都会放进冰箱里。
这一天他依然在重复同样的事情,他将冰箱的门打开时,也既是他的死期。
这位执行暗暗戒备着,他知道自己会死在这里,但他不甘心,即使知道目前只要表演死亡剧情的人无一幸免,都死了,他也还存有一丝希望。
他将冰箱门打开准备照常处理自己虐杀致死的动物时发现冰箱里有十几个肉色物体,有如贝壳,粘在冰箱内壁,他看见它们缓缓移动。
忽然间其中一个肉色物体伸出昆虫般的翅膀,那东西从冰箱里飞了出来,向着他的身体撞击。
他早有防备,侧着身子手中拿刀一刀斩向那虫子,但没想到虫子如同吸附在刀上一样,竟然开始腐蚀他手中的长刀。
他依附于科技位面,学习各种技术,手中的长刀也并非一般金属制品,而是粒子光刃,通过让空气中的微颗粒不断摩擦进行攻击,其锋利程度可以说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但就是这样,那虫子竟然在腐蚀空气!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瞪大眼睛怎么样也不愿意相信这回事,但很快其它的虫子在他愣神的功夫上,飞扑了上来。
他感到身体一阵灼热,随即消失,但那虫子从白色变成了粉红,接着突然吓人的变成了深红色。
他开始尖叫,拍打身上的东西,那东西已经胀到了网球大小,被打三下之后就破了,发出恶心的‘噗’声,鲜血顺着手肘流到手腕,可是那东西果冻般的无眼头部还是死咬着他,有如蚊子的口器,咬进他的手臂里。
他用手指夹住那东西,想把它扯掉,口器出来了留下一个硬币大小的伤口,随即涌出水状的鲜血和脓一般的黄白色粘液。
那东西虽然破了,却依然在他指尖扭动、求索。
尽管刚刚拿下一个,但很快的他的身体几乎被这种蜂拥而至的东西包围,他急忙的去抓冰箱门把,关上冰箱门,但已经迟了,他们不断的扑向他,落在身体各处。
他忽然周身展开一层屏障,将所有的虫子都从体表弹开,接着他跳下垃圾堆,向着河流跑去。
磁能防护罩,对能量要求实在太大,他也仅仅只敢张开一小会,如果能活下去,这东西还要在用。
他是这么想的,要保留能量,里面储存的能量一旦用完,他就毫无依仗了。
虫子留下的伤口喷出的血,让他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他心中惶恐,那群虫子还在震动翅膀紧追不舍。
“该怎么办?”他的脑子里已经乱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这里离水源太远了,即使跳入水中也未必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