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田将小鬼留在了房间,自己则出门而去。
在这个房间外,门框上,墙壁上,窗户上,都贴满了黄符,为的就是困住小鬼,不让他逃脱。
孙田安心地等在门外。
不一会,房间里传出一声几欲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随后,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小鬼的吞咽声,李芬兰的尖叫渐渐成了无力地呻吟,最后没了声息。
而吞食声还在继续,很慢,但很有节奏。
孙田点了支烟,哼着小曲,耐心等着。
直到两个小时后,房间内终于没了动静。孙田踩灭了烟,轻轻推开门。
一股冲鼻的血腥味闯入口鼻,孙田皱了皱眉头,捂住口鼻,向内看去。
入眼,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满地。
房间内干干净净,但原本鲜活的李芬兰,已经只剩下一具骷髅。而那小鬼,已经有了实体,甚至比一般婴儿还要大一些,正抚摸着肚子,回头轻轻瞥了眼孙田,惬意地打了个饱嗝。
“你要的我已经给了,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孙田的笑脸上,丝毫看不到同类被恶鬼生吃的怜悯,毕竟在他的潜意识里,人类反而是异族,他相处更多的是鬼。
“呵呵呵,母亲的味道啊……”小鬼回味无穷的享受模样。
小鬼的声音很尖锐,但又带着一点嘶哑,像是许久没开口的太监突然亮了一嗓子,很是怪异。
“吃饱喝足了,该做正事了。”孙田催促道。
“正事?什么正事?”小鬼没有动弹,毫不在意的模样,“我只是想有一个新生。现在这副身体已经很好,为什么我还得听你的话?”
孙田面色一沉,逼上前去,一把揪住小鬼,恶狠狠道:“就因为我如果想杀你,易如反掌!”
小鬼已经不再是鬼魂,没有那般隐身的功法,实力确实大减,完全不是孙田的对手。但是面对气势汹汹的孙田,他脸上也没有丝毫胆怯。他心里清楚,他的特殊之处,那是孙田无法抗拒的**。
孙田确实不会对小鬼下手,但不代表他会没有办法。
“张三!”孙田轻喝一声。
一道瘦高和竹竿一般的黑影突然出现在房间内,那恶鬼在孙田面前低下头颅,随时听候着吩咐。
孙田养的鬼不少,其中最好使的就是张三,原本是一个溺死鬼,在黄河兴风作浪了十年,无人能降服,最后被孙田捉来,当了众鬼的头目。
“夺舍!”孙田看着小鬼,冷冷下达命令。
小鬼面色终于变了。
他现在算是不人不鬼,敌不过张三。
张三微微点头,身体渐渐化作黑烟,捻做一缕,直接钻进了小鬼的鼻孔里。
小鬼的眼睛逐渐变得漆黑,最后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已然是被张三附了身。
“走吧,事不宜迟。”孙田说着,转身离开房间,去了后院地下室。
张三附身的小鬼跟在后面,起初还因为不适应新的身体,跌跌撞撞,不过渐渐的,全面掌握身体的张三已经奔走如飞。
不得不说,这具还是婴儿的身体实在不错,比一般的成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来到地下室,那王姐还昏迷着。
孙田也不废话,等张三进来后,就将地下室门关闭,开始布置九宫坤元阵。
此阵乃是这一切的关键,容不得半点马虎。
将近一个小时后,孙田满头大汗,终于是布置好了九宫坤元阵。
这一次,他用了更多的材料来辅助自己,九宫坤元阵的持续时间大大加强,已经达到了三个小时的长度。
这么久的时间,带来的危险肯定越大。
但是没有办法,因为接下来孙田要做的事可是个细活,不得不浪费这么长时间。
布置好了一起,孙田走到王姐身旁,掀开她的衣衫,露出高高隆起的肚皮,倒了点酒精,开始消毒。
冰凉的触感立马惊醒了王姐。
王姐眼皮颤抖着,茫然睁开眼,就见一个模样猥琐的中年男人正对他肚皮比划,而在床边,还有一个比正常婴儿大两圈的家伙正稳稳站在一旁,目光阴沉地看着她。
“你,你们……”王姐太害怕了,只觉呼吸已经开始困难,想要叫喊,但是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就像是在噩梦中一般,整个人都瘫痪了。
在王姐惊恐的目光中,那个猥琐的男人,居然从一旁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正对着她的肚皮比划着。
那冰冷的刀尖时不时掠过她的皮肤,惊颤起一阵鸡皮疙瘩。
“你要干什么?不,不要,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不要这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王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扎了起来。
“聒噪!”孙田冷哼一声,给暗中一抹黑影使了个眼色。
很快,一道黑影飘来,如张三一般,也附上到了王姐的身体内。
有鬼魂夺体,王姐很快失去了意识,表情变得冷漠,那是鬼魂的漠视。
一切准备好。
孙田回头对小鬼咧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说着,孙田面不改色,挥刀而下,刀尖瞬间穿破王姐的肚皮。尖刀开始游走,在那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游走。
如此过程中,已经被附身的王姐脸色没有半点变化。
孙田像个专注的外科医生般,将王姐的肚子破开后,带上消毒手套,开始在她怀中摸索。
不一会,一个鲜血淋漓、巴掌大小的婴儿被孙田掏了出来。
婴儿还没有死去,还血液中不安地蠕动着。
孙田看了一眼,眉头轻皱,拇指食指微微用力,很快,那刚成型的婴儿就再也没有了动静,被孙田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垃圾桶。
而后,孙田像是拉开包裹一样,将王姐的肚子撑开,露出里面的模样,目光看向了小鬼。
“怎么样,你的新家,还算满意?”孙田笑着。
小鬼已经被张三附身,自然没有半点反应。
孙田丝毫不在意,提起小鬼,将他置放在王姐的肚皮内,而后开始缝合伤口,伤口歪七扭八,像是一条可怖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