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远甚至都想问问陆飞,他找的这个人到底靠谱不靠谱。
“坐。”老妇人声音清冷的说了一句。
陆飞赶紧拉着宁道远盘腿坐在小地桌前,小地桌是暗红色的桌布,而在扎麻花辫的老妇人面前,居然还放着一面镜子,镜子正面朝上,正对着屋顶上的一个身穿红衣的布娃娃。
“娘娘,我们有点事情想要麻烦您,还请您帮我们解答一下疑惑。”陆飞口中的娘娘,就是那个扎着麻花辫的老妇人。
可是一个老太婆居然被称作娘娘,这怎么听都觉得怪异,宁道远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被站在不远处快要秃顶的老妇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宁道远赶紧端正了自己的身子,却发现那个被称作娘娘的老妇人正低头瞧着自己,那种凌厉可怕的眼神,顿时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二话不说,娘娘从身下抽出一张黄符出来,直接用身边的蜡烛点燃,一边摇晃着黄符,一边嘴里念叨着根本就听不清楚的符咒,随即秃顶老妇人端来一碗清水放在小地桌上。
娘娘将黄符烧尽后的灰烬直接扔到清水中,随即秃顶老妇人便端着符水嘴里念叨着什么一路往宁道远的身边走来。
宁道远察觉到不对劲,大叫着想要起身离开时,陆飞却一把抓住他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而那个秃顶老妇人别看个头不高,可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一把捏住宁道远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一股脑的将符水倒进他的嘴里,差点把他呛到。
“咳咳,咳咳咳咳……”
一碗符水被灌下去后,宁道远便趴在地上用力的咳嗽起来,等肺里的积水终于被咳干净了,陆飞这才伸手要搀扶着宁道远离开。
可宁道远却一把甩开陆飞的手,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去。
“道远,宁道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刚才在帮你好不好!”
宁道远回过头来,指着陆飞大声骂道:“你还好意思说是刚才,你眼看着那个老太婆往我嘴里灌脏水你还抓着我,你是在帮我还是帮她,刚才那个老太婆的手指头都涮到碗里了!”
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宁道远就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似乎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弯下腰又是吐了半天,却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陆飞语重心长的跟他说:“道远,咱们这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吗,你要是生病了,不管跑多远,多辛苦,我都会带着你去看医生,关键你遇到的不少稀罕事情吗,咱们只能用这种办法,不然,你说怎么办。”
这样一说,宁道远也是郁闷,但是一想到刚才的遭遇,宁道远就心里气愤,心里过不起这个坎。
“以后我再也不要来了。”
陆飞赶紧在后面大声喊道:“明天晚上我们还要来这里,今晚只能是帮你暂时屏蔽一下而已。”
回到家里,宁道远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看时间都已经到了十二点,迷迷糊糊中他也终于坚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宁道远睡的睡的相当不踏实,似乎就一直读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总感觉有人就在自己的耳边呼唤自己,吵的他睡不着,却也睁不开眼睛,一直煎熬到黎明时候,宁道远才沉沉的睡去,一觉睡到了下午时候。
刚刚醒来,陆飞的电话就紧跟着打过来,“喂,道远,你昨晚怎么样啊?”
“别提了,快累死我了,不过我也没有再梦到那个鬼新娘,看来,我们还是要去那个小胡同里再看看。”
对于昨晚的事情,宁道远是亲身经历了,这种折磨还不如让他睡着了再梦到那个鬼新娘呢,但是没有梦到这就算是一个好转现象。
经过这一晚,宁道远对那个老妇人的态度也是有所改变,可在看到那个秃顶老妇人的时候,宁道远的心里还是有点莫名的恐惧,不敢靠近。
坐在小地桌前,宁道远把自己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就是一直觉得有人在我身边叫我的名字,听起来就是那个鬼新娘。”
娘娘闭着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也算是你的因果报应,上辈子的夙愿未结,这辈子的夙愿依旧还没有实现,你曾经的一纸婚约却久久不能实现,言而无信,又怎么能活的心安呢。”
说完,娘娘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她不想再等下去,这次是一定要和你完成婚礼,这才肯善罢甘休啊。”
“什么?难道还真的要我和一只鬼成亲吗?”宁道远气愤的站起身来,可是娘娘和陆飞谁都没有说话,宁道远最终也是无奈的重新坐在小地桌前。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宁道远的反驳根本就不管用,他只能按照娘娘的要求去完成。
因为梦中的新娘子是一身古装打扮,凤冠霞帔十分的惹眼,还有轿夫,迎亲队伍和唢呐,一切都是按照古代的接亲仪式来完成,所以,宁道远也必须要为自己换上一身古代新郎的衣服。
那可是陆飞费了好大的力气找来了一件古代戏袍里的新郎装,勉强让宁道远穿上之后,躺在地上。
娘娘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把香灰,围着宁道远在他的周围撒成了一个圈,然后再在香灰的外面点燃了一圈蜡烛,这才拿出一个布娃娃,只不过这个布娃娃是男的,身上穿着一件古代的灰色长衫,看起来模样居然和宁道远有几分相似。
“将你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宁道远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纸上,看着娘娘将那张纸定在男布娃娃的背后,还将他的中指指尖扎破,三滴血落在了男布娃娃的身上,很快就渗进去了。
做完这一切,宁道远被吓得魂都快出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秃顶的老妇人居然又端着一碗符水过来,要让宁道远喝下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宁道远看到这个妇人就很反感,这次他还仔细的看了看那碗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