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虫之墙大门打开的瞬间,在安其拉深处的一座神殿之中,一个庞然大物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无数个眼睛。
“机会,来了……”
“我苏醒了,凡人们,接受你们的命运吧……”
“不自量力的……凡人!”
克苏恩感应到了甲虫之墙大门的打开,这位旧日的支配者从无数年的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
被泰坦封印在安其拉已经一万余年了,克苏恩已经完全熟悉了自己的“监狱”,还“苦中作乐”地在监狱里为自己打造了一支仆从大军。
事实证明,上古之神真的不太好处理,就算封印了,留下狱卒,狱卒会疯掉;不留狱卒,上古之神会造手下……
与当初亚煞极手下的螳螂妖相比,克苏恩手下的虫人更像是傀儡,虽然不少虫人也有智慧(比如双子皇帝,比如拉贾克斯将军),但是大多数都只会服从命令而已――醉风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克苏恩蓄意打造的,还是因为螳螂妖是失去主人之后逐渐进化的。
不过不重要。
醉风只知道,和螳螂妖相比,这些头脑并不够灵活的安其拉虫人其实更难对付。
……………………
在甲虫之墙的大门打开的时候,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醉风还是被面前虫人的数量惊呆了。
铺天盖地,密密麻麻!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远远看去宛如一团黑色的风暴!
而且仔细看时,醉风发现这些虫人可没有什么幼虫,也没有什么仆从军――全是精锐!
在虫群之中,几个高大的身影特别显眼。
“是不是很眼熟。”醉风看向了身边的胡辛姆将军,“这些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护心目的语气里面有说不清的愤怒,“什么阿努比斯?!那是我的同胞!”
这些浑身黝黑,身躯石质,人身狗头的怪物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初克苏恩在战斗中偶尔俘虏的托维尔人,这些托维尔人被洗脑洗去了自己的意识,然后被改造成为了活体兵器。
这些阿努比斯虽然还或者,但是与死了没有区别,他们一直漫无目的地游**在安其拉之中,等待着自己主人的指令。
而克苏恩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大家伙派上了战场。
看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的胡辛姆将军,醉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大家伙就交给我们的盟友好了――相信他们,会给这些可怜人一个归宿的。”醉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的目标不是这些杂鱼,而是隐藏在幕后,主导着一切的那个家伙!”
胡辛姆将军点了点头,然后跟醉风一起来到了战场的后方。
在这里,负责突袭克苏恩的精英小队已经集结完毕,静静等待着那个最适合的,出击的机会。
毕竟突击队的行动需要正面战场上先创造出一个机会来。
……………………
正面战场的指挥目前由玛法里奥负责。
在醉风确认了亲自参加突袭之后,再想找出一个能够说服联盟和部落一起听话的指挥官,可供选择的名额并不多,思来想去,这个任务被交给了玛法里奥。
对于这个在海加尔山之战中,吹响了守夜人集结号的大德鲁伊,所有人都保持着尊重――就连桀骜不驯的兽人都表示愿意接受指挥――当然,兽人的具体指挥还是由瓦罗克萨鲁法尔负责的。
而联盟的具体指挥则是交给了图拉扬――本来醉风是希望他参加突击的,但是最后考虑到他是法骑协同的关键和箭头人物,最后还是让他做指挥了。
然后,就在安其拉大门打开的瞬间,随着那一声锣声的响起,在大门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暴风城皇家骑士团的士兵们就已经开始了冲锋。
本来在目标未知的时候,盲目开始冲锋是不明智的行为,但是为了在安其拉抢占一个先头据点,暴风城皇家骑士团的骑兵们义无反顾。
马蹄的践踏带起了滚滚黄沙,给骑兵们加速的距离只有几百步――这是萨满们竭尽全力,利用大地之力铺成的平坦地面。
安其拉的元素非常不活跃,根据玛加萨说的,这里的元素充满了恐惧。
骑兵们的冲锋是卓有成效的,当大门完全打开的瞬间,无数的虫人都希望冲出安其拉,但是在冲起来的起边面前,这些匆忙的虫人被直接碾碎,而等到阿努比斯等大家伙赶来的时候,流沙联军已经在甲虫之墙的里面占据了一个比较牢固的据点。
一座座迷你的法师象牙塔直接拔地而起――这些塔的造价贵的离谱,而且所需要的卷轴数量更是一个天文数字,当然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建立据点速度也是物超所值的,在醉风的设计下,流沙联军开门就利用了高等精灵的空间压缩技术来了一波toweush!
效果拔群!
在甲虫之墙里,以七座象牙塔为基点,一个带有完整防御结界的据点建立完毕,流沙联军在这片上古之神的地盘上定下了一根钉子!
当然,即使如此,战斗才刚刚开始。
安其拉之内,四处都是充满了克苏恩风格的巨型建筑物,这里是一座属于上古之神和他的虫人仆从的城市。
流沙联军的任务十分艰巨,想要取得胜利,最重要的不是杀伤多少虫人,而是找到克苏恩的藏身之处,然后干掉克苏恩!
然后,为了找到克苏恩,流沙联军选择了一个极度残酷的战斗方式。
巷战!
绝对主力负责对付那些大个头的明显目标(比如阿努比斯),而其余部队则是以五人至十人的小队形式,进行小规模配合,然后区域性肃清敌人,一面缓慢推进,一面寻找克苏恩的踪迹。
不是流沙联军不想再空中侦察,实在是安其拉的空中实在有些可怕,虫人里相当多的一部分是有翅膀会飞的!
千年之前的那一场,巨龙军团尚且没能在空中占虫人的便宜,这一次流沙联军又怎么敢贸然在空中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