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正准备伸手将蒋新月揽尽怀里,突然一个身影从门后窜了出来,惊喜道:“老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还没把话给说完,一阵劲风传来,直接将它挂在了门口的柿子树上。
哗啦一声,唐吉德的帽子被树枝扯碎,整个人掉在了地面上,要不是有灵气护体的话,这一摔最少是三根肋骨骨折。
高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没吓到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下个月的工资是被扣完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唐吉德绝望的蹲在地上,狠狠的用拳头锤了锤第一面,随后,杨庄注意服苦大仇深的模样。
哭诉道:“老大,你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老大不小的舅舅,要养家庭负担实在是太重了,你扣我什么都行,哪怕你把我这条命给拿走了,可是你扣了我这奖金,我这一家老小就得活生生的饿死了呀。”
“那我把你调到急诊科去,这半年你都在医院里当住院总,奖金给你三倍。”高山玩笑着说道。
“老大,我错了!”
“下次还犯吗?”高山捏着拳头,颇有些威胁的意思。
“知道了知道,我说老大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你说你至于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吗?”唐吉德被高山吓得不轻,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低头道歉。
蒋新月在一边捂着嘴巴偷笑,心想这家伙的威望见长,稍微露出一丝不满之色,静若寒蝉。
其实这种情况也非常的正常,正所谓在其位谋其事。
经常当领导的人,久而久之浑身上下会散发出一股属于上位者所独有的气场,更何况高山年纪轻轻能够做到目前这般坦然自若,已属不易。
最近一段时间,高山处于一种被动悠闲的状态。
只要他愿意去想,无数的麻烦接踵而至。三年前,she地质探查队的那几个队员到底在地底下遇到了什么事情,必须得找到当事者,问个清楚才能搞明白。
可能是老天觉得高山再这么闲下去就得长毛发酵了,军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在江城附近一户农家里找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对方死活不承认自己就是消失在天坑里的队员之一,不过,军方通讯人员在说话的时候含沙射影,似乎情况有些不妙。
高山驱车前往,军方那边发过来的定位是在江城附近一家矿山附近的家属楼内。
这里到处都是两层高的小瓦房,等到高山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一条排着长龙的军方的车队守在了那里。
那个站在门口跟研究员说话的,应该就是矿山的负责人。对方带着一个瓜皮帽,脑满肠肥,脖子上的那根大金链子足够有小半斤重,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似乎是在跟军方的人对着什么。
研究员老远就看到了高山的身影,慌忙的赶了过来。潮州高山行了一个标准军礼,随后指责矿山负责人说道:
“高山院长您好,这一位就是矿山负责人白小山,之前就是他反馈给我们消息,说是在矿山的一户人家里有一个跟失踪队员模样八成相似的人。”
白小山是个生意人,看到研究员对高山如此尊重,立刻赶了过来,亲热的握住了高山的手,“这位领导,远道而来,不如先跟我上去喝一杯茶!”
如此热情,让人没有办法拒绝。高山冲他点了点头,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白小山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见他坚持又说了两句奉承的话。研究员带着高山进入了一座二层的小楼之内,矿山附近的环境恶劣,到处都是灰尘。
进了这座二层小楼之后,里面虽然装修一般,但看得出来,家里的女主人应该非常勤快,到处都被收拾得一成不染,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晾衣架上,客厅的茶几上摆着瓜果。
研究员指了指次卧的方向,最后将自己怀里的资料拿出一份交给了高山并介绍道:“领导,这就是咱们这次发现这一名队员的全部资料。”
高山撇了一眼资料之后,此时突然响起电话,“军方不是跟自己说对方是个中年男人嘛?他有些差异的止住了脚步,用食指指了指照片上的年龄说的这上面的年龄不是25岁吗?怎么你们军方给我的消息是中年男人?”
提到这里,研究员忍不住朝着高山吐苦水,“领导,你可别说了。当时我们过来的时候,傻不拉几的,将信息反馈了回去被高层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是后来我们做dna检测的时候,发现二者的dna完全符合。
国家科研部门从事野外考察以及地质勘探的公务人员,都必须将dna留存库内方便出现意外之后进行dna比对。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两个人的dna序列是完全重合的,所以根本不会出错。
但是那个穿着黄色睡衣我在被子里头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跟照片上这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除了额头出一块红色胎记完全符合之外,真的看不出来哪里像一个人。
高山心中不禁赞叹这小白的眼光还真是毒辣,这两个人的外貌相差这么多竟然都能匹配到一起了。
研究员看出了高山的疑惑,挠着脑袋,笑着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后来dna显示的序列完全重合。这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能记起来之前发生的事吗?”
研究员一本正经地回应道:“据我们的调查得知,这栋楼的主人是一个35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主要就在这矿山附近卖早点,就在半年之前那几个消失在天坑里的工作人员出事之后的五天左右,他在矿山附近的一条明教天罗河的下游捡到了这个男人。”
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传了过来,高山立刻抬头发现有一个穿着棉麻套装的女人,扎着一条乌黑亮丽的长辫,手里端着两杯茶,正站在门口眼汪汪的看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