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冲了个澡,听到动静的新月上了楼,发现他仍在地毯上的衣服,静静的把它们都收了起来。
把脏衣服放进衣篓里,新月从衣柜里为他找出新的穿搭,连同底裤,袜子都排成一行放在床上,这才悄悄的下了楼。
把裤子放进洗衣机里,又用洗衣袋把羊绒衫装好,开启洗衣机后,新月用不同的脸盆分别浸泡清洗了内裤和袜子。
“新月,早上想吃什么?”高山从楼上走了下来,对着有水声的盥洗室问道。
“煎蛋。”新月轻笑着说道。
“恩。”看到她开门后有些湿润的手,高山皱了皱眉道:“再买两个小洗衣机好了。”
女人的手一定要好好保养,这不是矫情,洗护用品对于手的损伤是很严重的。
那些洁白光滑无褶的手是怎么保养出来的,它们的主人可能连洗衣机怎么用都不知道。
“好。”新月没有反驳,轻笑着点点头。
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高山就知道根本没放在心上。
“师父,我来了。”孙莽个大嗓门又来蹭饭了。
自从知道这家伙的特殊后,新月就对他关照有加,经常让他来家里蹭饭。
孙莽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客气,一次次的也就习惯了。
“过来。”对着孙莽招了招手,高山从桌上的皮包里取出一张卡,塞进他手里道;“去买两台小型洗衣机,要带脱水功能的,样式要不同。”
“哦,我吃了饭就去。”孙莽把卡往兜里一插,就这么很自觉的坐在椅子上。
这就是他的性格,客气、好奇之类的根本和他无缘。
知道高山和新月这对师父、师娘对他好,孙莽只要按他们说的做就行了。
就跟他娘说的一样:脑子不好使,就听对你好的聪明人,别瞎捉摸自作聪明。
正好,孙莽从小就有个本事,那就是谁对他好,谁对他坏,他心里都能感觉到。
这种感觉没法解释,但他就是真的能感受到。
就像曾经有人贩子看他虎头虎脑,结实,想给他拐走卖了,当时孙莽就觉得对方哪儿都不对,跟戏文里的奸臣一个样。
然后他就扯着大嗓门朝田地里喊了一嗓子,人贩子差点从人头被达成狗头,肋骨都断了两根。
警察来了也没办法,问谁打的,一村老少爷们都站了出来:都打了,咋办!
这种事还能咋办,最后做了个记录警察就走了,其实心里都偷着乐。
对于这些人贩子,谁都恨不得直接给他打死,但职责所在,身为执法者要是滥用权力,到最后得到的不是人民的信任,而是恐惧。
权利一旦滥用,就是一头失控的恶魔,最后都会失去本心。
这是无数的事例总结出来的经验。
温柔的看着厨房里准备早餐的高山,新月坐在台上,用手撑着下巴就这么甜笑的看着他的背影。
“师娘,你笑的好像俺们村儿的翠花。”孙莽咧着嘴道。
“她也很好看?”高山头也不回的问道。
“那倒不是,她是个傻子...笑起来的样子跟师娘刚才一模一样。”孙莽挠了挠头,好像也觉着这么比喻不好。
回头看着这老实孩子,高山真想敲开他脑袋看看,脑回路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样。
知道不合适还说,你小子以后的饭还吃不吃了?
吃过早饭,孙莽用手背抹了抹嘴就往外走,对面师父的眼神总让他有种胆怯的感觉。
出门的时候顺便从鞋柜上的竹筐里拿走车钥匙,高山的车装两台小洗衣机没问题。
“又要去医院吗?你昨晚没睡...”看到高山拿起外套,新月放下准备收拾的盘子,来到他面前关切的问道。
“没事,脑子里有点想法,去验证一下。”捧着她的脸,埋下头吻住红润的双唇,新月的眼神变得迷离。
等到唇分高山离开,新月的双腿有点发软,夹紧腿坐在沙发上,扶着头满脸‘翠花笑’的不知想到什么。
把今早的查房交给其他人去做,高山直接向独立病房走去。
远远的就听到了野兽般的嘶吼,看来是麻醉时间过了,正在让他发**力。
推开房门,徐远幼小的身体正在床上不停挣扎,他的四肢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让他只能不停的乱蹬,把身体向上撑起到弓形。
旁边的护士正在想办法按住他,胸腔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再这么下去不用等治疗,他就得把自己折磨死。
“院长...”看到高山进来,双眼通红的王桂娥擦掉眼角泪水,想要听听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办法。
心力憔悴的撑了快50个小时,一眼没和,她现在只是站着就感觉快要累到虚脱。
“恩。”点点头,高山捏着根银针在他后脑偏左拍了下。
挣扎的身体立刻软了下去,呼吸逐渐平复,两名满头细汗的护士总算是能歇会了。
“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等会就要进行第二次手术,这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
不过,我们医院的理疗科有办法让他恢复,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孩子恢复过来。”
病情发展的很快,徐远在清晨麻醉失效后,竟连王桂娥都开始攻击,她小臂上还卷着纱布。
那是被徐远用手抓的,明明已经给他剪掉指甲,但用尽全力的他还是在王桂娥的小臂上留下三道0.5公分深的抓痕。
“好,好。”对于王桂娥来说,她现在除了相信医院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除此之外她又该怎么办?
徐远被推入手术室,再次开腔很方便,但病人的体征明显出现下降。
前后不过9个半小时,两次开腔,就算是身体强壮的成年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孩子。
但徐远的情况很特殊,要是不解决掉他的问题,别说后遗症,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这次手术只有高山和华宇在,其他人都各司其职,两名老教授也被送去公寓休息。
“你打算怎么办?”站在手术台前,华宇好奇的问道。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能量,试试看能不能用气驱逐它。”这就是高山想到的办法,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