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桂香的话语落下,这泼辣、这腔调;再加上刘桂香那狰狞的老脸上扭曲的表情。怎么看都怎么让人心生厌恶。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大同小异。这…还能这么玩啊。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没有最下限,只有更下限啊。
那正义感爆棚的女记者,直接开喷:“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敲诈勒索。你这是诈骗?”
刘桂香泼妇的性子起来了:“小姑娘,谁诈骗了,谁诈骗了。我之前就是瘫痪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好啊。你是咒我是。”
曹天赐也跟着回过神来了。一脸凶相的瞪着女记者,道:“美女,说话要有根据。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心我告你诽谤。”
说到这曹天赐直接道:“妈,走了走了。虽然腿脚是好了。可指不定还有什么后遗症啥的。我们先去医院住着,好好的疗养检查一番。”
说着,曹天赐转头道:“陈警官,既然我妈没有瘫痪了。那就过几天再调解。”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为何曹天赐这厮会变成一个无赖混混了。有这么一个老娘,耳濡目染之下,没有变成凶犯就已经算他厉害了。
更关键的是,所有人都发现,即便能揣测出来事实的真相。可刘桂香这么狡辩的话,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谁让那边没有监控,也找不到证人呢。
陈警官已经扯住了高山,低声道:“小高啊,这两母子就是滚刀肉。没有道德廉耻,没有下限的人。你们找不到证人就无法脱清关系。现在这事出来,我看不如趁机解决了。这么住下去,你们也拖不起啊。”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陈警官的话语让高山也颇为感慨,这也证明刘桂香母子的做法的确是不得人心。
从陈警官的角度出发,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刚才穿帮的事情已经让刘桂香母子的气势降到了最低点。如果趁机调解,他们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可高山不怕,昨天是对自己的医门传承没有了解。可随着高山将整个传承都捋了一遍之后,高山就不怕了。
尽管高山的气术才刚刚入门。很多神秘玄妙的技能都运用不了。可对付这对无耻的母子那绝对是足够了。
想到这里,高山也低声道:“陈队,这条花蛇也有三斤多了,您就拿着回去做口味蛇。我去跟她们说几句。”
高山不等陈警官有何表示,直接把蛇递给了陈警官,然后就迎了上去。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一手扶住了刘桂香的手臂,一手拉住了曹天赐。高山微笑着道:“就是,就得多住一段时间。反正你们有钱嘛。”
话说着,可刹那之间高山的脸色却一下就变得苍白起来。人都抖动了几下,差点就站不稳了。
高山这个表现一下就让曹天赐跳了起来。直接跳开一步,一脸警惕的看着高山,大声道:“干嘛,想干嘛啊。想讹人是。大家可都看见了啊。我们可没有碰你。哎!你小子赶紧的把手给我松开。别扶着我妈。要不然我们也说不清了。”
曹天赐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不慢。直接简单而粗暴的拉开了高山。而高山也似乎是筋疲力尽一样,这么一拉,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
看到高山的样子,曹天赐立刻就大声道:“都看到了啊。都看到了啊。这可跟我没有关系。是他自己的原因。”
就在曹天赐说话的刹那,高山也低声道:“曹天赐,你会来找我的。”
高庆国再第一时间就上来了,脸色紧张的看着高山:“山伢子,你没事。”
在父亲的搀扶之下,高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又接过了陈警官递过来的水,连喝了几口之后,这才缓和了不少。看着旁边老父担心的神情,高山摆了摆手,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才高山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倒下。实际他对刘桂香母子用了医门传承里面的一些秘术。只不过高山没有想到这秘术对自己的消耗竟然会如此的巨大。此刻高山心中有些明悟,气术果然才是根本。如果没有气术的支撑,且不说那些玄妙莫测的医学无法使用,即便使用也会让自己身体亏空。
随着老爸高庆国不断的拍打、抚摸着后背,高山也逐渐的缓了过来,道:“爸,你放心。刚才就是脑子突然晕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先回去。就不打扰陈队的工作了。”
……
高家这边的事情且不说,医院这边,刘桂香母子也已经回到了医院了。虽然不能再装什么瘫痪了,可是,刘桂香也不在意,这样反而更好。装瘫可是太难受了。虽说现在能要的赔偿少了。可刘桂香不怕。大不了就是住呗。还怕对方不屈服么?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那刘桂香突然就尖叫了起来。起因是他想去上厕所。可是,这一动,她却发现自己双下肢根本就不听使唤,没有知觉了。
“天赐!天赐啊。我这腿是怎么了?怎么我没有知觉了。”刘桂香慌乱的叫了起来。
曹天赐原本还在旁边的陪床上酣然大睡呢,被刘桂香这么一吵,立刻就坐了起来,迷迷糊糊道:“我的老娘哎,你还装个什么啊。都已经穿帮了。难不成还装上瘾了啊。”
刘桂香立刻就怒骂起来:“你个化生子!老子没跟你扯淡,你赶紧的叫医生过来看一下,老子该不会是真的瘫了。那怎么得了哦。就你这二赖子的性格,老子怕是会饿死了。”
知子莫若父,刘桂香又当爹、又当妈的养大曹天赐,还真是了解自家儿子。还没确定是怎么回事呢,立刻就哀嚎起来。
曹天赐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道:“吼啥啊,吼,瘫了正好。这下我看他们怎么说,看我不把那家子给诈出血来!”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护士也来了。一番的检查下来之后,为首的医生很是严肃的看着刘桂香和曹天赐道:“的确没有反应了,各项神经反射都呈阳性。”
医生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副银丝边的眼镜,整个人很斯文,很学术。语气有些沉重,更有些公式化:“在这之前,我们一直都在怀疑,你们母子俩是故意装出来想要讹诈对方的。恕我直言,我们骨伤科接触的车祸患者实在是太多了。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现在看来是我们错怪你们了。”
“你…!”曹天赐很想骂人,有这么说话的么?怎么感觉怎么听都不太习惯啊。另外,曹天赐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