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乌云滚滚而动,仿若那永无止境的海浪一般。
在那煞城的城墙上,所有都冒险者们都一脸欢喜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等着那些煞城的原住民们在他们的手腕间用匕首划出了一道口子来,然后便有鲜血从他们的手腕里疯狂地流出来,一点一点地汇集在一旁的大锅里,渐渐地把大锅的底部给填满,染成了殷红一片。
所有的冒险者们都在等待着,只等着那些煞城的原住民们叫一声停下,然后他们便能得到他们应有的奖励了!
揣着各种的期待,所有的冒险者们虽然觉得身体不能动弹,但却并没有任何感觉不妥的模样与神情,他们的心中甚至还有些感激那些煞城的原住民们给他们吃了这样不能动弹的药丸子,至少现在便能保证他们在被放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疼痛感了吧。
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无比。
只是这样的情况才持续了一会儿,眼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一口大锅都被他们手里放出的血液给填满,有玩家顿时眼中生出了一丝疑惑来,他们这些冒险者的血条能有那么多可以放出来吗?
想想看,似乎他们瞧见的那些城镇的原住民们,要好几个人的血液才能放满一个大锅吧?他们冒险者的血条比原住民们多一些,也不可能多那么多啊?放了这么久的血了,怎么还感觉源源不断一般了呢?这是那煞城NPC们给的药丸子的作用吗?
揣着这样的疑惑,几个玩家纷纷移动了眼珠子,朝着一旁的煞城守卫们望了过去。
“守卫大哥!”一个冒险者微微皱起了眉头来,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朝着一旁的煞城守卫们喊了一句,看着几个煞城的守卫闻声扭头望向他们,这才赶紧说道:“守卫大哥,我们这血还要放多少呀?这都已经凑够了一大锅了,再继续放的话,我们的血会流干的啊,那样会死的呢!”
“死?不会的!你们可是冒险者呢!不用担心这个事情!”一个煞城的守卫闻言顿时笑了笑,目光在一旁的大锅上扫了一眼,然后望向那守着大锅的煞城原住民,对着他们问道:“这都放了多少血了?”
“有一锅了!”一个煞城的原住民赶紧对着那个煞城的守卫说了一句,一边把那口已经快要装满了的大锅给换了,接上了一口空的铁锅后,这才又对着那个煞城的守卫说道:“一锅的血也差不多了,他们这些冒险者现在的状态还不错,不过也差不多应该补一补了......不然要是真出事了,补救也来不及!”
那个煞城的守卫闻言顿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扭头朝着身后的煞城原住民们示意了一番,立刻便有煞城的煞城的守卫们从冒怀里掏出一个装满了红色药水的瓶子来,随意地选中了一个冒险者,直接便把药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那是什么?”其余的几个冒险者有些惊讶而不安地问道,想要努力地转头过去看一眼,却是根本没有办法移动脑袋,只能张嘴高声问道:“你们给他喝的是什么东西?药水吗?”
“是啊!是让你们能更安全的药水啊!”那个煞城的守卫喂完了一个玩家,接着便掏出了第二瓶药水来,对着另一个玩家的嘴,直接便灌了进去,然后笑眯眯地说道:“你们放心,只要有了这种药水,你们这些冒险者怎么放血都是不会死掉的.......”
“那喝了这个药,我们能动了吗?”一个玩家似乎有些难受,忍不住看着那个煞城的守卫期待地问道。
只是,他们却并没有得到那个煞城守卫的回应,只能看着他一个接着一个地把药水给他们全部灌进了嘴里。
那药水的味道带着一丝甜甜的香味,倒是异常的好喝,与他们这些冒险者们最初吃过的那种药丸子的味道有些不太一样。
“我们什么时候能动啊?这都放了一大锅的血了,我们也应该休息一下了吧?”坐在做远处的那个玩家忍不住对着那煞城的守卫问道,只觉得自己那手腕被割伤的地方隐隐生出了一丝刺痛的感觉来,越是去在意,越是感觉那种刺痛感越来越浓,仿佛开始疯狂地刺激起了他脑子的细胞来!
“放心吧,你们会休息的!”一个煞城的守卫沉思了片刻,却是笑着对着众人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自顾自地与其他的煞城守卫们走开,全然没有要再为这些冒险者们再解释什么的意思。
几个玩家见状,顿时眼中便生出了一丝迷茫和不安来,但是之后又想到这个事情结束之后,那一个个城镇到手的时的奖励,几个玩家们最终还是默默的沉静下了心情来,耐心地等待着,听着那有些乱糟糟的城墙上发出的各种声音。
只是,这一等,时间便过去了很长,最终还是让这些玩家们等得有些心里慌张了。
眼看着身边那蓄积他们鲜血的大锅换了一口又一口,几个玩家们依旧还是无力地依靠着城墙,看着那些煞城的守卫们则是时不时便会来给他们灌上一瓶子味道有些好喝的药水,然后便不管他们的样子,几个玩家们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妙了!
手腕上那被割开了的伤口上,刺痛感也越来越浓烈,仿佛已经蔓延到了他们的整个手臂一般,令他们痛苦无比。
“来人啊,来人啊!我的手好痛啊!”有玩家终于忍耐不住,高声大叫了起来,对着身旁那一直守着那口大锅的原住民们喊道:“快让人来,先把我的手给止一下血可以吗?我的手感觉好痛啊!那个伤口好痛啊!”
一旁守着大锅的那个原住民闻言,却是全然没有要搭理这个玩家的意思,目光一直紧紧地盯在那口大锅里面,看着那些鲜血从他们的手往里一点一点地快速涌出,在大锅里形成一汪汪的血液,脸上倒是扬起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的眼里,只有那殷红的血液!
“快来人啊!快来人!我受不了了!”又一个玩家大声地高呼了起来,想要把当初带着他们过来的那些煞城的守卫们给吸引过来,只是那些煞城的守卫却是根本没有要朝着他们的方向多看一眼的意思,这让这几个玩家们心中顿时便有些紧张了起来。
煞城的这些NPC们是什么意思?不管他们了吗?
“我们要休息一下!快让我们休息一下!”
“我的手好痛啊,我快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快来救命呀!救命啊!”
“你们干脆杀了我们吧!!都没人管我们了吗?”
几个玩家们一个挨着一个地喊着,声音很响亮,话语喊的很勤奋,但却是根本没有吸引过来任何的煞城守卫们,只能任由那手腕间被切开了的伤口里,鲜血涌入那口大铁锅里,然后看着它慢慢地在锅里一点一点地盈满。
几个玩家们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臂,渐渐地便觉得手腕上那个口子越来越恐怖了起来。它就仿如一个会吞食人心的怪兽一般,在他们的手臂上成长,击溃他们的精神,还要把他们的生命都一点一点地吞食掉一样。
终于有玩家承受不住,立刻高声大喊了起来:“我不要了,我不要那个城镇的奖励了!我不要奖励了!快点让我恢复,快点把这血给我止住了,我不做了!我不解这个任务了!”
“我不要了!我不做了!快放我走!让我走!”
一个玩家的心动摇了,其他的玩家们的心中也隐隐生出了一丝惧怕的感觉来。
只是,任凭这些玩家们如何的大吼大叫,那些煞城的守卫们听到了这些玩家们的话,却是根本没有要转身来关注他们一眼,或者说是搭理他们的意思。
只有那些负责喂药的煞城守卫们会在固定的时间靠近这几个玩家们,继续给他们灌下药水,就让他们那样无力地靠在城墙的墙壁上大吼大叫,痛苦而绝望地是含着,继续为他们煞城贡献他们的血液。
这是一种极为折磨人心的感觉。
眼看着自己的鲜血从手腕里一点一点地流出,手臂上那种蔓延而来的疼痛感觉越来越强烈,这几个玩家只觉得,仿佛自己的真实生命也一点一点地跟着这些鲜血流失掉一般,很恐怖,很让人觉得绝望。
此刻的这几个玩家们的心中终于生出了无限的后悔来!他们多想现在就立刻下线去,摆脱这样的痛苦感觉。
只是,他们却发现,他们根本连下线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在游戏内的角色摊靠在这煞城的城墙上,仿若等死一般。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都放了我们那么的血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继续?你们干脆一刀杀了我吧!”一个玩家双目无神般地看着那些煞城的守卫们,对着他们高声喊道:“干脆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什么城镇?什么奖励?我都不要了,不要了,我现在只求你们快点杀了我!”
话是如此这般地说出来,但是那些煞城的守卫们却是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的。
就如当初神魈说的一般,从开始杀人之后,这一切便停不了了。
几个玩家们从最开始的期待与激动到现在的绝望与无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们便仿若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如同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提血机器一样,就这样为煞城贡献着他们的鲜血。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煞城的城墙上被搬来了无数的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