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稻谷,晒稻谷,碾压稻谷,然后收装到麻袋中称重。
王村长负责去每户人家统计数量,然后再统一的将收上来的稻谷,送到袁府。
由于地理环境原因,原来的野竹林村,现在的袁庄,这片土地的稻谷成熟的要比其他地方时间要早。
一袋又一袋的粮食搬进了粮仓,三百石的粮食,足够整个袁府的主仆吃一年。
但是粮食将将够吃,绝对没有可能拿出去卖换取银两。
楼管家认真的记录着粮食,带着手下侍卫将粮食藏好,可不能让粮食发霉了,粮仓必须好好的收拾。
交完税粮食的老百姓都面带笑容,也不怕累了,聚集到村头,大家都开心的在唠着闲嗑。
“俺婆娘已经在家,用石臼锤稻谷,今天晚上好好的吃一顿饭。”
王驴晒得漆黑,身材干瘦,扬着脸,似乎已经闻到了家里饭香味。
“我们家也吃这一顿,剩下的稻谷全部都卖了,然后再多买点粗粮。手里剩下点银两,准备今年给儿子娶媳妇了!”
老汉喝碗水,眼神里带着欣慰,嘴里期盼着儿子娶完媳妇儿给他生了大孙子之后,此生就无遗憾了~
“我家也是,今年多留一些稻谷,留一半,给老人孩子养养身体。”
丁正开心的说道,手里还握着主公给的工钱,再出去换点粗粮豆子之类,肯定能吃饱饭呀。
“也不知道主公还让不让干活了?”
“是啊,地里的活也没多少了,想出去找活干,又怕上当受骗,真不如给主公干活,不用担心上当受骗。”
“主公真是个好人呀……”
作为袁庄的百姓,属于封地的私有财产,也可以说这片山,这片土地,所有的东西都归袁斌所有。
袁斌下令:山上一根木头,都不允许老百姓去捡,老百姓捡了就犯罪了!
碰上一个好的主公,老百姓们心里真踏实了,他们才不管是封地百姓,有好日子就行了。
炊烟缭绕,新稻米的香气弥漫。
这粮食的香气能抚慰人的心灵,老百姓们就觉得好开心~回家吃饭喽~
袁斌坐在正堂,喝着凉茶,听着楼管家禀报粮食情况。
“……需要外出购买牛马所需要的粮草,食盐,……”
楼管家一项项的盘算,过日子就是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准备。
这一项一项的说下来,袁斌直接蒙圈。
他闹不明白,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东西?
这是要花钱了,花银子了,还年年要给主家送年礼,千里迢迢礼轻情意重。
算来算去,袁斌就觉得好麻烦呀,被人伺候虽然很舒服,但是养人也费钱啊。
仆人就代表着主人的脸面,一年四季,需要发放工作服,每月还有月银,当然还要管饭。
袁斌伸出手指盘算盘算,眉头都皱到一起,整个脸都拧巴了。
算算如果再没有点来财之路,他就要出去打工养这些仆人了!
“哎……楼管家,千万别忘了,过年的时候去把我的俸禄拿回来,蚊子腿虽小,但是也是块肉啊!”
袁斌叹口气,有点发愁了,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成为饿死的‘地主’。
作为最低等的男爵又称为乡男,每年朝廷会给,俸禄五十银,禄米五十斗。
楼管家不懂袁斌的忧愁,就说那价值20万两的盐票,拿出去卖了。最少能换回来30万两银子。
因为盐票,就代表着可以卖盐,就代表着有背景,没背景,都拿不到盐票。
要知道盐铁通通掌控在朝廷手中,加油,朝廷将这些盐票发放给商人,商人才有资格将盐贩卖到全国各地。
朝廷规定一斤盐二十文铜钱,其实现实中商人将盐的价格抬到了三斗米一斤盐,常年在三百文到五百文晃**。
盐税占朝廷税收大部分比重,主要是因为盐是生活中必需品,百姓生活离不开盐。
盐商是商人中最富的一种商人,因为卖盐真的是一本万利,是想卖多高就卖多高。
尤其是一些不产盐的偏远地方,盐价真的是高出天。
朝廷也是有意而为之,百姓们从盐商购买高价盐,即使价格高,也会将矛头指向盐商,而非朝廷。
当积怨过深之时,为平息老百姓内心的怒火,朝廷就杀鸡敬猴,杀了抬高价格的富的流油的盐商,既养肥了自己的口袋,又平息了老百姓的怒火。
这个招虽然老,但是胜在好用,老百姓还是愿意相信‘为平息怒火怒斩奸商’的皇帝。
虽说盐票拿着烫手,但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少商人趋之若鹜,总觉得自己独木桥过得很稳,不会跌入万丈深渊。
袁斌还没有这种意识,他还不知道自己手里到底握了多大的法宝。
他所出生的家族,手中握了非常多的法宝,就是光拿出去这个名头,就有人愿意供他吃喝一辈子!
想到要养一大家子人,也没有来钱途径,袁斌真是头秃啊。
而发愁的袁斌,在楼管家和红袖的眼中就是无病呻吟,但是要把主公当傻子糊弄那纯粹就是大傻子。
属下不就是为主公排忧解难的吗?
看看袁斌身无一物,不仅反杀了‘逆反之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还和当地的地头蛇处的很不错。
当地的县令都称赞有加,交往密切,互赠礼物,看来在当地已经站稳了脚步。
真正什么都不懂的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吗?
啥也不懂的人,早就被害死了。
而且看看主公融入的当地,封闭的百姓就是他手中的一股力量,看看王村长做事儿,已然要和楼管家分权。
楼管家和红袖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都是教导出来的聪明人,聪明人往往就喜欢把事情想得十分复杂。
‘主子又在装模作样了,一次也就罢了,次次这样不就是在测试我们能力吗?’
袁斌真委屈,但是不能说。
对比一片祥和的袁斌封地,京城的情况不容乐观。